答案是否定的,纵使楼层较高跳落凶险,但事实上二人任谁都不可能摔死,甚至就连摔伤都不可能出现,理由很简单,关键在于位置,在于废弃戏院那比较特殊所在位置。
之前说过,由于戏院坐落于湖中孤岛,加之孤岛狭小面积不大,也就是说一旦沿窗跳下,届时十有八九将落入下方湖水之中,寻常落水不会死人,就算距离在高水压仍能大幅衰减下坠力度,当然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戏院并非建在湖中,哪怕楼下属于坚实地面,以目前这种迟疑一秒就极有可能身死毙名的危机压迫下二人仍会纵身跳跃,仍会在没有湖水的情况下毫不犹豫选择跳窗的,毕竟跳楼属于有可能被摔死,但要是不跳的话哪可就是百分之百必死无疑了,死法则有两种,要么被人脸杀死要么被大火烧死,不管哪种死法,过程总归毙命。
噗通,噗通,哗啦啦
水花泛起,冰冷入骨,伴随着两道坠落响动,赵平詹米双双落水,先后落入湖水之中,与此同时,二人刚一落水,熊熊燃烧的赤红大火也恰好蔓延至窗口,不仅如此,由于大火蔓延实在太快,短短数秒间,戏院3层就这样彻底赤红,彻底笼罩于灼热火海,夜色下,偌大戏院格外明亮,大火以肉眼可见速度继续扩散,继续蔓延,在完整吞噬了上方3层后包裹2楼延伸1楼,最后将整座戏院完美覆盖,此刻,通红烈焰直冲天际,炙热火光映照天空,连同整片湖水被印照为深红之色,很显然,照这样继续烧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座拥有几十年历史的古典戏院便会消失,被大火彻底抹除。
哗啦,哗啦
诚然火光震撼值得欣赏,可惜就目前而言现场却无人在意,无人在意戏院结局,无人理会火焰灼烧,有的只是翻涌自救,目前有两人正奋力游动着,在那整体赤红的冰冷湖水中奋力前游,朝距离不算太远的对岸挣扎前进着。
约莫1分钟后,二人成功抵达对岸,顺利游至岸边。
“呼呼呼”
接下来,是急促呼吸,是体能耗尽,随着爬上岸边接触陆地,詹米便如一条死狗般横躺岸边大口喘息,胸口上下起伏,冷汗多如泉涌,可以想象,经历如此之多恐怖变故,在加之湖水浸泡通体寒冷,种种刺激下,青年当场倒地,目前正呆滞茫然只顾喘息。
好在以上反应仅限詹米,赵平则从头到尾没有休息,男人依旧紧张,依旧胆寒,哪怕脱离戏院逃至岸边,但事实上眼镜男仍神经紧绷警惕异常,未曾放松哪怕一丝一毫,毋庸置疑,在男人看来危险并非结束,死亡阴影仍时刻围拢着现场两人,也正因心怀坎坷恐惧不安之故,所以很自然的,刚一抵达岸边,眼镜男便紧咬牙关挣扎移动,步履蹒跚强行移动,朝那辆最初停靠岸边的红色汽车踉跄跑去。
他的目的很简单,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发动汽车,然后带着詹米返回小镇。
可是
哒,哒,哒。
眼见距离越来越近,就在眼镜男即将靠近汽车拉开车门之际,笑声涌现,声音入耳,混合着阴风阵阵,一段近乎于来自地狱深层的诡异笑声却也此刻突兀响起,自赵平背后骤然响起
“呵呵呵,很好,很完美,堪称精彩的表演”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会在休息前想一些事情,所想内容很多,有现实过往,有任务过往有目前处境,,偶尔还会掺杂部分较有哲学性质的问题,比如人生,比如价值,又比如死亡。
提到死亡,脑海又总会下意识询问自己,你,怕死吗
标准答案是怕死,其实不单我怕死,世间之人乃至世间生物又有哪个不怕死呢排除少数迫不得已或因部分情况而万念俱灰者外,人们大多是怕死的,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什么感知不到了,尤其对于那些心中存有较深执念或目标之人而言,死不是不可以,但在完成目标前暂时不能轻易舍弃这具皮囊,至于我个人嘛,我的情况稍微复杂些,首先我可以肯定我怕死,毕竟怕死不需要理由,但是,在那在看似单纯的怕死里还隐隐掺杂着少许执念与目的,我好奇,好奇于我目前所待的空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试图寻找答案,可自打经历过一次次险死还生后我才恍然发现寻找答案是一个缓慢过程,由于谜团太多,我和我所在团队众人只能以抽丝剥茧的方式一点点收集线索一步步靠近真相,在那辆名为地狱列车的运送下穿行前进,像一名在浓雾中摸索出口的迷茫者那样亦步亦趋,以缓慢且正确的方式徐徐靠拢,或许有朝一日能彻底挣脱迷雾接触真相,不过
以上种种却存有一个基本前提,那就是活着
只有活着你才有继续探索的能力,只有活着你才有揭开真相的机会,同样只有活着,你才有接触终极答案的资格。
正因如此,我一直在坚持,在本身就怕死的前提下更加在乎置身安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活着我可以不择手段,乃至在做出一系列卑劣无耻举动后毫无负罪感,在生命面前,所谓的道义情意统统不值钱,面对危险我亦能做到绝对清醒,绝对理智,而这些便是我为何能坚持至今的最大因素,我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