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言词切切,满口嘲讽,不料他那满是嘲讽的试探询问竟直接获得了詹米认可男人刚一言罢,詹米便情绪激动走至近前,走到探长面前点头认可道“对,没错,是玛丽肖的螝魂干的我之前甚至都曾在墓地里亲眼见过”
无视了詹米的激动认真,撇了撇嘴,吉姆探长耸肩回答道“很遗憾,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这混蛋”
终于,面对男人的死不相信,听着对方的满口嘲讽,怒气值至此攀升顶点,忍无可忍之下,詹米瞬间爆发,在骂了句脏话后果断伸手抓住对方,一把抓住对方衣领,一边情绪激动一边口吐芬芳,至于吉姆探长
果不其然,眼见青年似要动手,顿感不妙的他立即起身,先是用力甩拖詹米拉扯,旋即后退伸手出言警告道“喂喂喂詹米你冷静点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希望在你的应有罪名后边在额外添加一条袭警罪”
说句题外话,当了这么些年警查,吉姆探长确实经验丰富,他不单接手过众多不同类型案子,对于案件侦破亦向来有一套独有办法,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但凡他接手的案子几乎就没有破不了的,只是,最近他接手的这个案子倒当真有些怪异乃至不同寻常了,按照以往侦查手法居然查无所获这没理由啊如今都好几天过去了最不济也应该找到些许蛛丝马迹才对,可,结果呢结果是啥都没有,任凭他走访询问跟踪尾随,直至今日仍未曾找到任何有利于案件进展的价值线索,除了他个人虽严重怀疑可又因毫无证据从而无法抓捕的詹米外,旁人皆无嫌疑。
不否认他一直围绕着詹米这一重点嫌疑人展开调查,更不否认詹米近期的举止行为也确实古怪诡异值得调查,但,古怪的是无论是当初身在警局还是目前置身小镇,面前这名青年却频繁强调螝魂作祟,一直认为是螝魂杀死了自己妻子
原本的他当然不会相信,不过,此时此刻,当目睹过詹米那不似作伪的激动情绪后,一时间,中年探长隐隐动摇了,倒也着实在心里逐渐狐疑,逐渐疑惑。
难道说当真是螝魂作祟有只名叫玛丽肖的恶灵在残害无辜不,不可能的,有螝开什么玩笑
“好吧,你先冷静下,我要走了。”
怀揣着犹豫狐疑,见詹米仍在激动,感觉已无法详谈下去的吉姆探长果断终止谈话,表示告辞,顺便朝对面卧室大喊道“何飞探员,我想你是该暂时结束那令你感兴趣的灵异调查了,喂,我们该走了”
通知过助手,吉姆探长并未如预想中那样转身就走,而是稍稍一愣再次回头,回头看向茶几,接着便摆出幅差点忘了某一重要物品般越过詹米走向正中,重新拿起人偶,而后侧头对詹米道“我想你不介意我将此重要物证带回去研究吧”
许是唯恐对方不同意,说到物证二字时,男人额外加重语气。
“你要带它去哪”
“隔壁。”
听罢此言,詹米不由一怔,吉姆探长则嘴角一扬微笑解释道“yes,我和我的助手就住在你隔壁客房,从现在起咱们是邻居了。”
时间重回5分钟前,卧室内。
基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逻辑,在听过何飞的论证决策后,赵平开始心里打鼓,继而显露出一副比何飞思考时还要难看的复杂表情。
聪明是好事,但有时太过聪明反倒不见得是啥好事,正如此刻的眼镜男那样,由于理解能力太强,打从恢复清起,他便在短短数分钟内梳理并整合了事件因果,最后得出了同何飞相差无几的分析结论,比如傀儡人偶事关生路,比如摧毁人偶势在必行,又比如除此之外似乎已没有其他解决办法等等,以上这些固然正确,正确到无法反驳,但他同样考虑过后果,而导致他脸色难看的唯一原因则恰恰是女螝,不,不对,女螝强大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他目前缺乏工具,缺乏某种能顺手使用的有效资源。
之前说过,和关键时刻敢打敢拼甚至敢拿命赌博的何飞不太一样,眼镜男为人慎重,处事冷静,所谓的感情用事在他身上几乎就没发生过,他,爱惜生命,除非被规则逼迫到毫无回旋余地,否则他往往会采用某种比较稳妥方式处理问题,在自身不予涉险的情况下诱导他人代替自己,自己则躲于后方静观其变,是的,他习惯了,已经习惯了这种往常屡试不爽的安全处理方式,可惜这次不一样,受限于任务规则,在所有执行者皆需饰演角色行动受限的强制规则下,附近现已没有资源,没有能随手使用的棋子工具。
没有了棋子工具,眼镜男彻底抓瞎,而如今他所面临的亦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学何飞等人那样以身涉险主动出击,要么顾忌安全继续龟缩。
两条路吗不,我不这么认为
此时此刻,面容难看赵平就这样同何飞互相对视着,期间沉默不语,双方任谁都没有说话,非是不想说,而是规则限制下这种大伙儿皆心知肚明的话没必要说出口,何赵二人互相对视,位于左右两侧的程樱和陈逍遥也同样选择默不作声,一时间,现场沉寂,久无声息,足足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终于,赵平才在深呼一口气后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