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回应道“是的,他当然在,请进。”
“谢谢。”
道过谢的詹米径直在继母的引路下走进别墅,至于赵平
同样走了进去。
不管愿意费否,事到如今他都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脚尾随
走动期间,眼镜男开始祈祷,祈祷随后剧情会如原电影那样平安无事,他,害怕,害怕女螝会不按剧情突然发难害怕女螝会趁此机会现身屠戮,害怕詹米被杀,一旦詹米死亡,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死,所以哪怕他在害怕他仍要陪同詹米寸步不离目的是保护,必须保护詹米,于此同时这也是眼镜男首次真正意义上认真保护一人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这名以往除自己外向来拿旁人性命不当回事的眼镜男,有朝一日会为他人性命竭尽所能讽刺,还是讽刺啊。
途径着一楼客厅,维持着表面平静,眼镜男手心冒出汗水,边警惕打量边无声尾随,衣兜那紧握物品的手就此攥的更牢,更紧
暂且不说赵平如何,进入客厅,行走几步,就在几人即将踏上二楼楼梯之际,楼上传来声音,一段略显苍老的男人询问声“艾拉,有客人吗是谁和你在下面”
聆听着话语询问,顾不得回答,深知父子关系不睦的艾拉行走时不免稍加回头看向詹米,而后压低声音善意提醒道“关于你父亲,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艾拉出于好意试图提醒,不料对父亲极其厌恶的詹米却完全不理这茬,只是用生硬语气一边继续走一边随口回应道“他的事我并无兴趣,该知道的我已经都知道了。”
说罢,望了眼楼梯上方,青年就这样在甩下一句生硬回复后干脆直接登上楼梯,而现已被甩至身后的艾拉则毫不介意,转而以担忧语气适时加大音量,用极似担忧的语气仓促补充“听着詹米,你爸爸不会和你干架,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他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干架了。”
詹米仍头也不回继续行走着,当然,目睹着眼前这幕和原电影一般无二的交流剧情,一直沉默寡言吊于末尾的赵平其警惕心愈发提高,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场之人唯有他明白女人刚刚那句他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干架了的真实含义
可惜,他不能说
不单不能说,相反他还要尽可能装作毫不知情,尽可能演绎出一幅当局者迷姿态。
嗯,事态发展基本和原剧情相差无几,既然遵守剧情,那么就目前而言我和詹米应该是安全的,毕竟电影里的詹米首次进入庄园时末尾便是平安离开,所以算了,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不得不说这栋位于庄园正中的别墅的确豪华,虽为上世纪初所建,放到现在亦显过时,但那又如何这里终究是豪宅,是真正有钱人居住之所,进入二楼,就见走廊两侧装饰颇多,整体维持着当年风格,边走边看继续前行,穿过走廊,最终,詹米推开一扇房门,随即走进这处颇有古典韵味的昏暗房间。
受窗帘遮挡之故,阳光不算充足,典雅的房间稍显昏暗,透过微弱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男人体态佝偻靠坐轮椅,花白的头发证实着此人已不在年轻,念约五十余岁,穿着套虽过时但终归华贵公整黑色西装,其洁白的脖颈衣领亦额外扎着枚绅士蝴蝶结,整体较为庄重,只是看起来男人身体状况貌似不太好,除脸孔浮现出一种不健康苍白外,嘴巴竟还罩着枚输氧管,不错,苍老男人便是奥尔家族现任家主奥尔爱德华,正是詹米那位仇恨已久的亲生父亲。
诚然詹米同父亲关系恶劣已久,但是,时隔多年,当他再次见到这位许久未见的父亲时,尤其当发现对方竟变成这幅模样时,金发青年着实愣住了,他,双目微睁,神情骇然,似乎很难理解往日身体健康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幅模样
父子见面,相视不语,至于那紧随其后步入房间的艾拉则趁机近前匆匆准备,走到轮椅旁替詹米父亲摘下氧气罩,其后便站于男人背后不在移动,过程普普通通,举止安然淡定,所做意图无非置身一旁照顾男人,不过,如仔细观察,事实上仍能发现一丝细节,一丝极难引人注意的微小细节,那就是
当女人站在轮椅一侧,置身于男人背后时,女人的左手被男人和轮椅挡住了,右手则在不经意间轻轻拍了拍男人肩膀。
见此一幕,早已从电影中获知一切的赵平登时情不自禁打起冷颤,看的他面色微变,看得他毛骨悚然,他知道女人之所以站在男人背后原因是什么,原因原因赫然是操控唯有这样她才能遮掩男人那早已被掏空殆尽的后背脊梁,遮掩那根用来支撑身体的木质转轴,然后用那根转轴进行操控,操控着身前这具尸体傀儡
没有错,尸体,死人,也就是说自己与詹米此刻所面对的仅仅只是具尸体,苍老男人早已死亡,早已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凄惨尸体,可,诡异的是,男人明明死亡已久,尸体却硬是在继母艾拉的腹语术连同隐秘操控下得以复活,变得活灵活现仿若真人,既能说出任何声音又能做出各类表情乃至各种动作
随着氧气面罩脱离嘴巴,对面,男人动了,缓缓抬起脑袋,虽无法从轮椅起身但其面部表情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