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说什么啊?你醉了!”
酒精麻痹了大脑也麻痹了舌头,含糊不清的声音,水淼淼竟然没有听清半个字,她试图推开宫格,却被宫格一把抓住手,那柔软的触感,一瞬膨胀的占有欲望换出几分清明但显然不多。
宫格双手包裹上水淼淼的手,竟还揉捏了一两下,在水淼淼诧异的眼神中,虔诚的头抵其上说道,“我知淼淼非凡者定将翱翔九天,而我所求亦不多,只愿与他们一样,当个一世情人也好……”
我靠靠靠!水淼淼瞪圆了双眼,怀疑莫不是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个,他们?情人?这都是些什么鬼话啊!好吧自己不该乱开伦理哏的玩笑,硬生生把宫格一个大好青年给带偏了。
“你,你,你先放开我。”震惊不已的水淼淼磕磕绊绊的道,试图夺回自己手的控制权。
“不要。”宫格拒绝的干净利落,摩挲着水淼淼的手,说着不容置疑的话,“你要答应我。”
由衷的不舒服令水淼淼汗毛直立,下意识手已经在运转灵气,可她不想在最后一晚上闹不愉快再次严肃的喝道,“宫格你醉了,放开我。”。
有个身影比水淼淼更快,从后面扑过来,矫健犹如一只猎豹,扳过宫格一拳就朝着他的脸轰了上去,“她喊你放开是没听见吗!”
宫格摔倒在地,震山响。
眼前鼻血划过,水淼淼心中咯噔一声,定睛再看,是穆苍,他已经压在宫格身上一拳一拳的揍着,毫不留情。
这个应该也是醉了的。
水淼淼试图上前将穆苍拉起,而被揍的宫格回过神一脚就踢开了穆苍。
“不是。”水淼淼来不及劝阻任何人,穆苍爬起起来再次扑向宫格,两人缠斗起来,幸而都醉了拳脚肉搏在地上翻滚来去,尽管不用术法也是拳拳带风,让水淼淼无处落脚无法靠近,只好跨过二人寻找外援。
“蓝,蓝季轩。”话音陡然封于嘴边,一脚跨出的水淼淼紧张的手扶门框,立在原地。
九重仇不知何时抽出了断肠时,锋利的剑刃正紧贴在蓝季轩的颈项,“蓝家人。”平淡无调的语气带着醉意的含糊,听起来却如惊涛拍岸之声沉闷的让人一惊,不知
水淼淼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而被剑指着的蓝季轩却是云淡风轻的坦然看着九重仇,“九重仇兄这是何意?我一直都是蓝家人。”
九重仇看起来也是醉得不轻,停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嘲的笑着喃喃道,“是啊一直都是,我竟然在跟蓝家人拼酒。”
水淼淼暗运术法悄无声息的靠近,蓝季轩却望了过来,示意不要插手,他也一直想弄清楚九重仇对自己有意无意的恨是何缘故。
拜托啊!水淼淼有些抓狂的瞪着蓝季轩,你是不是也喝大了,那架在你颈项上的可是开过刃的剑不是玩具啊!蓝季轩却执意如此。
水淼淼左顾右盼乱成一锅粥的场面,一时真想撒手不干,却又无法,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着九重仇生怕他一个不理智。
“你们蓝家厉害,一张嘴就能定人生死。”九重仇话中讽刺可谓恶意满满,蓝季轩却是无动于衷,这种话从小到大他听的多得去了。
蓝家记录一切,不分善恶,只是想为后人留下些记载。
只是有些大恶之徒,总爱弃整个苍生不顾,为祸人间至民不聊生,蓝家才会出声说一句公道话,而世人又总愚昧以为自己做的事可以天衣无缝被蓝家揭露后就开始恼羞成怒,但至今为止,可冤得他们了?
九重仇,这名字一听就不是真的,就因这与蓝家结怨?那也是他长辈自作的孽,蓝季轩有些失望,这平平无奇的理由让他没兴趣在听下去。
扇子压到长剑之上,蓝季轩冷冷的说道,“你既侥幸有这一命,拜得了贤彦仙尊为师又能与淼淼定下婚约,这可是常人求都求不来的,又何必在纠结过去,小心将自己搭进去,就算是贤彦仙尊也不可能让我蓝家颠倒黑白。”
“可笑,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
蓝季轩理直气壮的态度,让酒后的九重仇更觉气血上涌,怒声质问道,“蓝家就未曾错过吗!”
有一瞬的迟疑,蓝季轩握紧折扇,坚定的开口似像在对自己说,“未曾。”话出口间,蓝季轩一鼓作气的打飞九重仇手中的剑。
剑脱手,喝多了的九重仇并不意外,他歪歪斜斜倾着身子,藐视着蓝季轩露出嘲笑之意,醉后的九重仇似更能捕捉细节了,一瞬的迟疑也是迟疑,而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蓝季轩口口声声都是在维护蓝家,坚定不移的,内心却又百般纠结欲盖弥彰,蓝家果然都是群道貌岸然之辈!
“你也不用苦恼,蓝家不会道歉更也不奢望世人的道歉,血债理血偿,那有两全法。”说完九重仇就一头栽下地,彻底晕了过去。
今日这到底是何酒,劲如此之大。
水淼淼有些不是滋味,她竟不知九重仇心中竟然蕴藏着如此多的恨,她从未化解其一丝一毫,她压制的一直不过是刀罢了,而萱儿将一切铺开摆了出来,此事,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