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时,蓝季轩醒来,发现身处于自己的小院中,对于无法离开院子这一点,蓝季轩表现的波澜不惊。
他预料到了,倒也不惧。
没人说他这是软禁,只是说他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
醒来的当天。
蓝季轩见过仪灋公一次。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蓝季轩不可能服软,他要真相,他答应了水淼淼,同时他还要理由,仪灋公背离祖训,做这一切的理由。
可两个问题,仪灋公一个都不想回答。
“注意你的态度目无尊长”
蓝季轩真诚的发问,“您还值的我尊敬吗”
“不过一块石碑而已,对蓝家没有任何损失”仪灋公扬起手掌,可面前是自己最疼爱的重孙子,终是没下的了手。
“你以为谁都像你记忆那么好吗神魔界大观本就不是普通人都能看到的,或者说看全的,就算有知道的,差不多也都早死绝了,所以没有纰漏,我蓝家还是公道大明之辈”
“何况鲛人泪的奇效,若世人皆知,鲛人族恐不得安宁,毁了也好啊你就偏要因为真相闹的不得安宁吗”
“好。”蓝季轩愿意后退一步,蓝家糟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他不想管了,但水淼淼需要的他一定要问清楚。
“那您只需要告诉我,您是为谁而做的”
仪灋公不耐烦的回着,“你不用知道。”
“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只是想核实排除一下,或许那人与这件事无关,或许那人就是一颗赤子之心,喊您毁掉石碑,是为了鲛人族,可您这样隐瞒,又是为什么,是笃定那人不可告人吗”
“她曾是赤子之心”仪灋公吼回去,然后泄了气,“不要在问了,安心修养就是,还有进禁地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没发生过。”
蓝季轩心中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道,“您又要做什么”
“都毁掉过禁地里的石碑了,还有什么不能做,你那三个哥哥,没一个中用的,你是我培养的。”
培养出来用于面对蓝家傀怍的,仪灋公心中傀怍难消,又怎能让蓝季轩出事。
“我教的你太好了,或许当初让你拜正平仙尊是个错误,只知负负得正竟不知正正还可能得负。”
仪灋公振袖向屋外走去,“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荣耀,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而蓝家的盛名,也只不过是会动脑,将那些手段正当合理化了。”
停下脚步,仪灋公回过头,“你向来聪明,自是懂得,不要自欺欺人,不要自诩正义,神魔界里没有这些,而我也永远不会做伤害蓝家的事,那不过都是一些小的无伤大雅的事,最好忘记”
这也算是彻底摊牌了,虽然不是蓝季轩想要的,但只要蓝季轩肯认清现实,世界照样是好的。
怎么可能好的了
蓝季轩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生气的人喜欢砸东西了,无能的狂怒,能让人忘记一切。
放眼望去,蓝季轩的寝室是前所未有的的狼藉,
呆坐在废墟之中,蓝季轩的志气不想承认,但他的大脑已经接受了一切。
撕裂感折磨着蓝季轩,痛不欲生。
被瓷器碎片划破的手,鲜血直流,好怕蓝季轩就这样呆坐到,血流尽为止。
笃笃笃,笃笃笃。
是奇怪的声响。
失神的双眼慢慢聚焦,却还是迷茫,四处张望,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来源在何处
窗外一个小小一团的影子,啄着窗框。
蓝季轩歪了歪头。
外面影子也歪了歪,然后啄起了窗纱,一个口子被撕裂开来,蓝色的小身影挤了进来。
站在窗台上昂首高歌的似在庆祝,此等壮举。
“噗嗤”
蓝季轩笑了出来,发现自己被割破的手,用衣袖缠住,晃晃悠悠站起,向窗台走去。
“花兄是怎么把你放进来的”蓝季轩喃喃自语着,手指轻点着蓝耳毛茸茸的头顶。
蓝耳也不躲,还蹭了蹭蓝季轩伸过来的食指,然后歪着头,打量着蓝季轩受伤的手,叽叽喳喳的。
“好了,我不是花兄也不是淼淼,不可能知道你在说什么的,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来陪我。”
蓝季轩伸出手掌,蓝耳打量了几下,便蹦到手掌中,乖巧的任蓝季轩托起,回到床上。
蓝耳叼住蓝季轩一缕散落的头发,玩的不亦乐乎。
“花兄把你留下,放进来,因该不是为了啄我头发的吧。”蓝季轩笑了笑,被自己的话给逗着了,看着蓝耳玩,他渐渐冷静下来了,也接受了,但不代表赞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他才不会被几句话就打击到而放弃,若这般轻易就服输,也就不用在去见水淼淼花逸仙他们了。
其实在耀城听了圣元老祖一番话,蓝季轩就成长了不少,做了很多布置人手。
可惜谁也未曾发现,毕竟蓝季轩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