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外早已赶来的柔,早已泪流满面。
不久前,她与府医说完,便出了门先去找了王嬷嬷。
她卖惨装柔弱,将顾墨寒的事情说的很严重,王嬷嬷一时心疼,更担忧顾墨寒的情况,这才让她来溪风院,说是出了事情,王嬷嬷会一力承担。
她满心欢喜地赶来,却没想到,到了院子就只听到顾墨寒对南晚烟表明心意。
他对南晚烟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动人,甚至有些许的卑微,想留南晚烟在身边。
那一刻,她的心如这冰冷的天一般,如坠冰窖。
她没有走,就在门外一直等着,听着,早就心碎了一地。
屋内的动静 越来越大,柔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浑身都在晚风里瑟瑟发抖,窒息感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恨、嫉妒、更不甘痛苦。
明明这些年,一直是她陪在顾墨寒身边,为何事到如今,顾墨寒爱的人,却是南晚烟
凭什么
南晚烟她凭什么可以得到顾墨寒的喜欢
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下了。
顾墨寒已经沉沉睡去,而南晚烟的穴道已经到时解开了,她的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被顾墨寒折腾的很惨,她咬牙撑着床起身,恶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又气不过,用力的往顾墨寒的身上砸了很多拳。
“王八蛋,禽兽”
但她的拳头像是棉花一样,根本用不上劲。
南晚烟气死了,感觉和五年前一样,差点死在他手里,她扶着床边,尽力去够自己的衣裳。
捡起来,穿好,南晚烟的眼神始终含着火,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对顾墨寒的怨气,感觉她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他们都要分开了,居然这么对她,而且还总之十分的过分,这样的男人,活该注孤生。
南晚烟慢吞吞地走到门边,她感觉自己肯定受伤了,咬牙切齿的推开了门,要回去上药。
门外,柔的眼睛都哭肿了,刚想离开的她,却听到南晚烟的骂声,紧接着,她听到推门的声音,连忙躲了起来。
柔偷偷地看着,就看见南晚烟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南晚烟竟然就这样走了她不等王爷的怜爱吗
柔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嫉恨,还有疑惑,最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屋,走到顾墨寒的床边。
屋内的床上是如此的凌乱不堪。
而顾墨寒好看的侧脸上,十分显眼的红色巴掌印,还有他后颈处,被指甲划伤的痕迹。
顿时,柔觉得气血上涌,脸色白的像个死人,脑袋发懵没站住脚,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柔痛的不行,更痛的,是她十分清楚,顾墨寒竟然是主导的人,他真的很喜欢南晚烟。
过了好一会,柔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全都是骇人的神色,紧接着,她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裙扔到地上,然后俯身,伸手
霎时间,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手,柔无声地落泪,却笑得撕心裂肺。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破的身,没和顾墨寒圆房,而是她自己弄破的。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看昏睡的顾墨寒,她径直爬上了床,躺到他身边,抓着顾墨寒的手,狠狠地在自己未痊愈的伤口上抓的血肉模糊。
疼痛让她差点昏过去,惨白的唇死死咬住,柔的眼底略过一抹狠色。
南晚烟不要顾墨寒,她要
她不管明日醒来南晚烟会不会跟她争,但今晚,她要以假乱真,让顾墨寒相信,昨晚他就是和她圆房了
翌日,顾墨寒从梦中惊醒。
他幽深冷邃的凤眸陡然睁开,发觉身上的异样后,长眉瞬间拧紧。
他没死
那昨夜,他和南晚烟真的
忽然,柔虚弱且娇柔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王爷,您,您醒了”
这声音是
柔
顾墨寒的瞳孔狠狠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朝身侧看去。
只见柔面色苍白地坐在床头,明显有些不自然,她用被褥挡住了一丝不挂的身体,粉面含羞地咬唇看看他。
瞬间,顾墨寒一个翻身坐起,扯过被褥盖在了柔的头上,再将他的衣袍套在身上,可他却看到了床上那刺眼的一抹红色。
顾墨寒的心陡然一凉。
昨夜他和柔难道
不可能
顾墨寒周身的气息变得骇人冷冽,他板着脸,声音低沉,“你怎么在这儿”
柔扯下盖在头上的被子,一下变得有些委屈,小鹿眼湿漉漉的望着他,“王爷您难道不记得了,昨夜您和柔儿”
“您昨夜不知道为何,对柔儿毫不怜惜,这伤口都是您抓的,王爷难道就不管柔儿了吗”
“柔儿现在真真正正是您的人了,王爷”
“闭嘴”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