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后,当即让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也使得一股又阴又冷,好似毒蛇的毒液一般的真气顺着禅杖逆流而上,朝着帝心尊者“咬”了过去,便让他在心中大骇的同时,也骤然意识到,那看上去好似血光的东西,竟然是一道雄浑到近乎可怕的赤色刀气,而若非了空和尚见机不妙,当即将他那充作兵器的铜钟整个囫囵的扔过来,用以攻守的方式,暂时避开了楚天秀,否则光只这一下,了空和尚就得吃大亏。
“有意思!”
帝尊尊者,了空和尚惊骇于他们两个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依旧能占据上风,险些将他们重创,但楚天秀也惊讶于这两个老和尚联手之后,竟然配合的那般密切,在没付出多少代价的情况下,便接住了他的一刀“长江”。
如此一来,楚天秀对这几个老和尚的重视程度,登时加了几倍,不再完全是最初的那种玩闹的心态,而是将他们当成了真正的生死敌人,而他身上的杀气,自然也好似实质一般的冒了出来,朝着五个大和尚的身上一同涌了过去。
“杀!”
在楚天秀口中发出一声爆喝之后,一道雄浑而又浓厚的真气从他手上的霸刀的刀刃上卷起来,编织成一条足足有十丈长的真气巨兽,在虚空中摇头摆尾了一下之后,便好似泰山压顶一般向着五个和尚一同压了过去。
佛门来人!
这事,倒算不上奇怪,甚至若非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带头倒戈,使得佛门纵不至于群龙无首,但却也是少了一个居中调和之人,那么佛门怕是早就对楚天秀出手了。
哪怕这些时日以来,楚天秀没有写过“灭佛论”的篇章,也没有下达过“灭魔令”,但是他抑佛的态度,却早已宣布出来,而他当初杀上帝踏峰,威逼慈航静斋的做法,更是直接将他的心中所想,昭然若是。
在当今天下,佛门的势力可并不算小,甚至如果将佛门当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看待的话,那么佛门的势力之强,甚至要超过四大门阀。只不过就像楚天秀纵然早就对佛门不满,却也因为佛门的庞大影响力,而有些投鼠忌器的话,那么佛门碍于楚天秀手中的权力和势力,也同样得小心翼翼,非得等到有万全把握的时候,方才敢断然下手。
“阿弥陀佛!贫僧说的是,这里的确是小僧的确着像了。贫僧此来乃是劝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本应示之以诚意,而我此刻不张口,却是老僧我惫懒惯了,无意间唐突了施主。”
在楚天秀有些嗤笑的喝问之下,了空平静的回答道,他的声音虽不高亢,但却有种深沉的力量,使人生出一股愿意遵从的感觉,足可看出他身后的佛道造诣。
了空此刻说出的一句话,意味着他修炼了数十年的闭口禅功就此告破,半生辛苦付之东流,但是看他那平静的面容,浑不在意的姿态,倒是显露出这老和尚的几分本色。
在当世的武学之中,佛门武功应当是最讲究心性和苦行的一类功夫,而所谓的“闭口禅”,便是相当于在自家身上设定了一条最严重的“戒律”,以此来辅助自家的修行。
若是了空和尚一直不开口,这般把持心性的修行下去,那么恐怕多则十余年,少则数载,只要了空心性达到水准,那么他至少也能成就傅采林,宁道奇一流的大宗师,而他现在的所为,则是相当于主动废掉了自家数十年的苦修。
这样的辛苦,这样的付出,若是换成寇仲,徐子陵在此,恐怕非得因此而心怀不忍,愧疚不已,但楚天秀眼见得了空的这个态度,却颇有些嗤之以鼻,以一种极度轻佻的语气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效彷佛祖割肉喂鹰,让我看看的决心?”
但是楚天秀这一话说的随意放肆,心酸刻薄,好似一个小混混骂街一样,但是落到了空的耳朵里面之后,却宛若晨钟暮鼓一般,让他心中勐地一阵,下意识的便在心中想到:
“不错,道安法师曾言,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若是能够劝说这位楚国主信我大法,迷途知返,那么纵然让我五马分尸,粉身碎骨,那也在所不辞。既然国主想看割肉喂鹰,那我便照做就是,岂能因为一具臭皮囊而惹得国主不悦。”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了空便下意识的在身上找刀子,这打算就此来一个割肉喂鹰,不过在他搜遍了全身,却发现自己除了手中的铜钟之外,并无锋利趁手的兵刃之后,竟直接撸开自己僧衣袖子之后,伸手成爪,从他的胳膊上面硬生生扯下一大块血肉之后,将其掷在地上。
这血淋淋的一幕落在楚天秀的眼里之后,让他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一点微笑,就好似他看到了一场大型喜剧一样,但这一幕落在寺庙外的某些人的眼睛里面之后,却将他们骇的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佛门的脸皮,当今便有四个卖相比了空更上一筹的老和尚跃进这破屋之中。
这四个老和尚眼见得了空和尚的状态,以及他眼底的一抹若隐若现的血色之后,登时便知这位静念禅院的掌门,隐隐为北方佛门魁首的老和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着了楚天秀的道,连忙四人相视一眼之后,同时开口,大喝了一声,念诵了一句在佛门中最被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