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抱歉了!今日却不能让你如愿所偿了!师父,你应知田忌赛马!”
宋缺原本心中充满战意,想要跟宁道奇这位当世大宗师一决高下,却不想到楚天秀开口之后,却是制止了他的打算,开口说道:
“田忌赛马,以上肆对中肆,中肆对下肆,下肆对中肆,便可三局胜二!故此请师父你去替下伏难陀师父,再由伏难陀来对付师妃暄!至于宁道奇,便交给我便好!”
宋缺有些惊愕的看了楚天秀片刻之后,却又抚须大笑:
“哈哈,好!吾徒有志气!不过你太过自谦了,如今的天下,又有谁能将你当成下肆马?不过,你放心!若只是区区一个杜伏威,收拾起来费不了多少工夫!你且等等便好!”
“道兄,何苦来哉!你今日得罪了我的弟子,日后怕是再难有清净日子了!我今日一见道兄,便知你已臻浑然忘我的境界,深得道门致虚守静之旨,却不知你今日为何如此不智?”
在一片寂静声中,忽然响了一个洪亮,霸气的声音,开口向宁道奇笑道,言语之间,隐隐有一抹指责之意。
在当今天下,有资格,有胆量跟宁道奇说话的人,自然不多,但毋庸置疑的是,楚天秀的师父,那位天下第一刀客,有着百战不败之刀称号的“天刀”宋缺,自是有这分量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忽视宋缺的威胁,纵然是位列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也同样不行!
“宋兄太抬举我哩!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更爱他入世而出世,顺应自然之道。否则今夜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宁道奇神色稍缓,慨然说道。
“既然如此,宁道长应当是晓得天命了,对吧?那么此番道长过来,乃是因为你欠慈航静斋的人情太大,不得不还,还是因为你也代表道门落子,已经在李世民身上下重注了”
楚天秀心里,唯有此事还有些疑惑,奇怪宁道奇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不管是沈法兴,师妃暄,杜伏威的出现,其实都不出楚天秀的意料之外,因为他们若是此时不参合一手,破掉楚天秀一统南方的大势力,那么他们日后定然再无机会。
李世民的出现纵然让楚天秀有些意外,但却也十分的合理,因为李阀必然不会坐看楚天秀安然在南方发展,若是在这里插上一手,却也不足为奇。
宁道奇的出现,却真的让楚天秀感到有些许奇怪,尽管他早早做了布置,甚至邀请了他的老师宋缺来此坐镇,但是楚天秀的目标,还真不是他宁道奇,因为按照道理来讲,宁道奇并没有来江都的理由和必要。
不过如果他来这里,乃是为了替天行道,拯救李世民。那么这个理由,倒是非常充分,非常合理了。
若是如此,那他的某些计划,怕是要稍稍改一点了!
宁道奇纵然面对宋缺这位当世第一刀客,其实还是能从容应对的,但是当他听到楚天秀的质疑之后,却是不由得感到一些头疼。
他倒不是怕危险,哪怕楚天秀手下的力量不弱,又有宋缺助阵,但是以他大宗师的势力,纵然没有匹敌万军,改变天下形式的能耐,但他若是想走,当今天下之中,几乎不会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困的住他。
他畏惧的,仅仅只是因果,只是麻烦而已——
宁道奇情知自己怕是已经一只脚踩进一个泥潭之中,使得他眉头皱的更深,苦笑道:
“我道门非是佛门,只修自身,不开方便之门。老朽有何德何能,能够代表我的那些尚还逍遥的道友?只不过老夫当年自觉功力深厚,已达天人之境,故而升起了狂妄之心,以至于见到一只年幼的真龙,便起了扶龙庭之心,以至胡乱给人批命,惹下了滔天因果,以至麻烦缠身。使得我这老朽虽然近些年有所醒悟,却也不得不在这尘世里面走上一遭罢了。”
此言一出,楚天秀倒是心下了然。
若是换了别人,可能不晓得这老道士云里雾气说了一大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楚天秀也身具望气之能,看得出李世民身上具有的那个“天子之相”,倒也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么老道士你应当就是认定了李世民,已经是真龙天子?那我不知你观我气象,又是如何?”楚天秀开口询问道。
“丞相你的气象,深而不漏,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几如当年的‘邪帝’向雨田。老朽可没那个本事,能洞观你的气象!”宁道奇意有所指的说道。
楚天秀心里微微一松,却又转头向师妃暄问道:
说话间,楚天秀的目光转向大明尊寺的方向,有些疑惑的问道:
“师妃暄,我在这里先问一句!不知方才将你替下来,此刻正跟光明尊寺里跟莎芳缠在一块,将她给打的,却是难为佛门禅师,竟有这般高深的佛门功夫?却不知他是嘉祥、道信、智慧、帝心等佛门四大圣僧?还是静念禅院的了空?亦或者那位传说中的沙门护法真言大师?”
在他开口询问的时候,稍稍注意了师妃暄的神色,发现当他提及真言大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