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的记忆,逐渐被这些苏醒的鲜活记忆取代。可是,比起那些强者之间的较量,我更在意的是
为什么她能这么快就从悲伤中走出来我迫切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为什么”我起身问,“他是你重要之人吧为什么你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放下所有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庇佑着你,而当你失去了这一切的时候,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地露出笑容”
她在我不断的询问中,逐渐由疑问变成了无奈。
“就算你这么问,我也只能说,他一定不想要看到我弱小的样子。我想要像他一样,成为荒川之主,守护着荒川。总有一天,他一定还会拍着我的头说,对我说一句不愧是荒川之主。”
金鱼姬抬头看我“小哑巴,那个时候他命我带着族人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带着大家离开这里。可是,荒川还有大家,都是是我珍爱的东西。我回想到了那一天,你的那次点头,我也终于明白了他说的强者的力量是用来守护的含义。所有的这些都让我有了决心挡在大家面前,保护他们。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虽然不能完全解决,但至少大家都会帮你。”
黑夜早已来临,而我心中也说不出是何感受,唯有一直以来的孤独陪着我。她从来就不曾迷茫,困惑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不用。”
她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我还在挣扎。荒川之主没有告诉她去做什么,但荒川之主用行动告诉了她所有,以及那从未被说出口的守护。而这守护,连带着守护荒川的心愿,一同被她接收到了。这大概是,玉藻前所谓的“爱”的形式吧。
“小哑巴,你要去哪这附近很危险的海妖随时会来”我才走几步,金鱼姬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那又怎么样”
“那样的话,你会受伤就像你离开的那天一样”
“我受不受伤,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荒川的子民,也并非你的亲人。”
“你是我的朋友难道朋友受伤了我不应该担心吗”金鱼姬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也不会让你随意离开这里的。所以,我也不会”
朋友么
我转过头来看她“你错了。只有你把我当朋友,我从没有将你当作朋友。”Πboγg
“可那个时候还有刚刚,那又算什么”金鱼姬任性地反驳着我,好像在我面前,她变回了小时候的她。
我伸出另一只手,扳开她的手“你就当作是同情吧。同情那个时候的你,和我以前一样。”
在我的手得到一瞬间的自由时,一个结界将她和我隔了开来。
“怎么会你明明那么渴望别人接触你,为什么要这样拒绝”金鱼姬用手拍打着结界,十分不甘心说,“那个时候,也只有你和他不会嘲笑我,这样的你,应该和他一样”
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的焦急模样,一颗心逐渐沉静下来“荒川之主是荒川的英雄,他想要守护荒川的心愿,现在已经交给你了。你也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无论如何都相信他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这是你们的事情,也是你们的羁绊。可是,我和你终究不一样。我不过是个旅人,停留了一会终究也会离开。我要走上,是一条和你完全不一样的道路。明白了吗”
因为焦急而握紧的拳头,在此时也逐渐松开了,她慢慢地低下了头,好一会才问“你也要走了吗”
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我没有回答,然后想要转身时,听见她急迫地说“那来做个约定吧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他,你也要答应我,在你走完那条道路后,回来荒川看一看,就算是旅人,也应该回来看看吧”
“抱歉,我不会再和其他人约定了。”
不知道金鱼姬有没有听到了我说的这句话,但是海风变大了,她后来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按理来说,如果大岳丸入侵荒川,那么我一定能够察觉到他,但现在不行阿夕的结界,不仅仅是设在了铃鹿山,还设在了鬼船上但是,他怎么知道大岳丸一定会来入侵荒川八俣远告诉他的吗阿夕的阴阳术占卜吗
不,应该是两者同时造成的。这么看来,八岐大蛇和铃鹿山的异变脱不了关系。问题在于,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还有那个结界不对,结界不在铃鹿山上,而是在我的身上。这个结界究竟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布下的
这样一来,事情的突破口就只有两个了。日轮之城的阿夕和不知其踪的八岐大蛇。不过找到了八俣远,也就不难找到八岐大蛇。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日轮之城了。
我并不是很想去日轮之城,甚至内心有些抗拒。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日轮之城,或许到晴明的阴阳寮去看看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京都的街上依旧繁华,走在人群中,正想着去晴明阴阳寮的路,却撞上了一个人。而就是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目光被人识破了所有的伪装的感觉。
我抬头望去,一个黑色长发的阴阳师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手中的琵琶十分怪异。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