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打不过我的!
话音萦绕耳旁。
沈凡霜听此身躯一震,愕然。
这句话,不正是叶空挑衅自己的时候说的吗?
难道说眼前这人是…
叶空见沈凡霜不动弹,以为是伤着她了,便马上起身,将她扶起来,嘴里嗫嚅着,“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点。”
“你,是叶空?”
“不是。”叶空摇头否决。
“既然姑娘已无大碍,那我便去解救下一个人了。”
沈凡霜眼神暗了暗,在叶空脸上快速闪过。只是一瞬间,沈凡霜起身,“无妨,谢过。”
叶空起身离开房间,身后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沈凡霜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叶空才和李凡将所有中毒的人全部解救过来,两人累瘫在门口,躺倒在地,一动不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当然,除了沈凡霜,没人知道自己是被叶空和李凡救起来的,还以为酒量不行,多睡了会。
叶空和李凡休息好了,马上去寻找一同前来的腾云宗的人,尤其是滕仁怀,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滕仁怀在延寿堂的密室里流连忘返,有种想要将其全部打包带走的冲动,碍于一旁的守卫紧紧跟随,
但还是装作不经意地在磨灵珠上揉搓三个来回。
这点寿命,应该够拿下那批人了!
等在前厅与叶空会合之后,滕仁怀便是一顿输出,“怎么这三天寿宴,你们一个个不见踪影,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可是去办大事了啊!”叶空张开手掌,露出在邀月铜炉下掬的一捧灰。
“这是?”滕仁怀大为不解。
“圣灵炉之所以经常骚动,是少了特殊灵土压制。为此,我们特地在邀月铜炉下取得这点灵土,可以压制圣灵炉足足一百年!”
“什么!”滕仁怀喜不自胜,这一趟真是赚翻了!
“不过,这一切延寿堂堂主毫不知情,我们得赶紧走,不然,被发现了就不好走了。”叶空在一旁故作玄虚。
“也好,快走吧。”滕仁怀马不停蹄召集腾云宗的弟子,以最快速度离开延寿堂。
等到李涑焱追出来之时,已是人去楼空。
好你个李凡,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涑焱一掌将腾云宗送来的寿礼打个稀碎。
越看越不顺眼,将沿途送来的寿礼也一并扔到地上。
一路上李凡乐得自在,手脚不甚安分,刚要摘花,就猝不及防打了三个喷嚏。
阿
嚏!
啊…阿嚏!
“怎么了?花粉过敏?”叶空走过来。
“可能是吧。”
李凡收回手来。
两人刚回到清凉苑,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啊?”叶空推开门,一个巨大的人影扑过来。
叶空当机立断,直接抓起眼前的人来了一个过肩摔。
在来人还有零点几米落地的时候,叶空突然警觉。等下,这手感,怎么软绵绵的?
叶空马上看过去。
不是吧,追人追到老家来了?
来人正是沈凡霜。
半晌。
沈凡霜一脸冷漠地坐在仅有的一把椅子上,叶空和李凡并排站在她面前,像是等待训话的入门弟子。
沈凡霜盯着叶空看了很久,“所以,延寿堂里我两次碰到的人都是你,为什么不承认?叶空?”
叶空无奈,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承认自己是叶空,和随身绑了一个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
但是叶空斟酌了下,而后开口,“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宜暴露在世。
若非有要事,我原本是不打算出腾云宗的。”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太初院,是吗?”沈凡霜站起来直视着叶空,“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你能重新回到太初院,做了多少努
力?”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叶空淡淡开口。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大家各得其所,各司其职,岂不正好?”
“你根本不懂!”沈凡霜气极,音调拔高两个度,“所以你才说出这样狠心的话!如果你知道大家都做了什么的话…”
“我知道大家做了很多事,但我不想知道。
大家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往前看,向前走。”
答非所问。
对牛弹琴。
沈凡霜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由欣喜变得失望,而且她还特地强调,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来,太初院的弟子都不会再来!
叶空点头,表示了然。
沈凡霜走后,叶空在院子里的歪脖子树下站了很久。
黄昏时刻。
李凡看着叶空的背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