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了。
程筱芸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说道,“二婶,怎么又哭了。”
心里却有些尴尬地想着,自己其实什么忙都没帮上啊。
不过说她辛苦倒也是没说错,毕竟为了这个事情,她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好吧,那是自愿的。
想了想,程筱芸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是二哈是我们老板来了,他帮忙搞定的。”
这时,一个做笔录的民警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老板是挺牛逼的,把人家公司的董事长打成那样,对方不但不敢报警,还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话去做。
不过你劝劝他,年轻人不能总这么冲动。这次我们不管,下次总会有人管的。他爬到这个位子不容易,别到时候又亲手毁掉。”
程筱芸张了张嘴,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秦艺打人,她是亲眼所见的——什么那人自己摔了一跤,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信?
不过短暂的愣神后,她还是说道,“他不是那种人。不过,我还是会转达你们的忠告的。”
“不是那种人?”那民警笑着摇了摇头,“那几个投案自首的小混混,在看守所提到他脸色都变了,你说他是哪种人?
总而言之,虽然他打的都是该打的,但你还是劝劝他,少惹这种麻烦。咱们华夏能出他这么一号人物不容易,别回头被脾气耽误了。”
另一个警察笑道,“对,来的路上我还听他的歌呢,要是进去了,以后就没他的新歌听了。”
程筱芸只好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会转告他的,谢谢两位警官。”
两位警官做完笔录就回去了。
二婶立即又惊讶道,“原来是你老板亲自来了?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秦艺?芸芸,你跟他的关系这么好吗?”
二叔难得的笑了笑,说道,“那肯定好了。你见过哪家老板,会为自己员工亲自跑来伸冤的?”
程筱芸蓦地又脸色微微一红。
心想,自己和秦艺的关系,确实应该算“很好”吧。
想到他在公交车站搂着哭泣的自己,又坚定而温柔的告诉自己,不要哭的时候,程筱芸就感觉浑身又暖融融的。
那种如同大冬天沐浴在温泉里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沉沦,而不想出来。
“所以,那些衣服,晚上要不要穿啊?”
“好烦人,明明是想拒绝的,可是又怕他会失望?”
“他怎么还有那种癖好呢?”
秦老狗打了个喷嚏。
咦,谁在背后偷偷骂我?
哦,肯定是严德厚那老小子,那算了。
饭局快结束了,一行人都喝了个微醺,刚刚好。
中建银行京州分行的汪行长,是个四十刚出头的金融学硕士,这个年纪就做行长,可以说是非常年轻了。
年轻,就意味着精力旺盛。
所以
吃完饭以后,同样微醺的他,一手拉着秦艺,一手拉着秦勤,然后面向众大佬说道,“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宾,今晚咱们不忙着回去!一会儿呢,我带你们去个僻静又好玩的地方,再好好聊会儿,行吧?”
不用说,肯定是去私人会所嗨皮了,至于什么项目,就要看京州这边顶级大佬玩什么了。
不过,既然人家提出邀请,又是第一次见面,有些面子该给还是要给。
尤其是廖恒生和秦艺,这次把严德厚叫过来,是秦艺托了廖恒生,廖恒生又托了这位汪行长才办成的。
于是廖恒生先点了点头。
接着秦艺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就随汪行长安排了。”
外边天很黑,已经十点多了。
程筱芸从医院出来后,去买了套新衣服,重新洗了个澡。
然后就一直坐在床上,等秦艺回来。
眼睛时不时地瞥一眼那个盒子。
她想好了,如果二哈再来找自己,那就如他所愿吧。
之前那次是自己主动的,这次是他主动的,这样的话大家就算扯平了。
谁也不欠谁的。
可是,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喂,买了这么多,你自己不会忘记了吧?
少女的心思泛滥,如窗外的霓虹一样,五颜六色。
可是,直到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都没有来敲门。
事情解决,自然要回滨海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汪行长派来的车子,就在楼下恭候秦艺和程筱芸。
程筱芸先出的房门,然后去按秦艺房间的门铃。
秦艺打开门,看到程筱芸手里多了个行李箱,也没多想,随口一问,“东西都拿好了,没忘什么吧?”
程筱芸给了他一个莫名嫌弃又半带羞涩的眼神,说道,“带啦,都带好了!”
为了带那个,自己还特地买了个行李箱呢!
有心想问问他昨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