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他到底有没有持刀伤人?”
“没有,我听说的是,他们为了脱罪,故意搞的那些。”
“哪些?”
“就是趁他昏迷,让他握一把刀,然后说他企图带到行凶。”
严德厚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他很清楚,打人的是他手下,人又没死,无非都是进去判几年的事,他给点安家费就得了。
另外,这事儿真不是他亲自指挥的——这么点小事,还用不着他亲自下令。
所以论起来,这事儿他的罪也不大。
反倒是,听说那是程筱芸的亲戚之后,他很火大,早知道这样,他是绝对不会让手下动程家父子的——毕竟,不看程筱芸的面子,也得看秦艺的面子啊!
但是后来看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他也只好想办法善后了。
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秦艺竟然会亲自杀过来,而且还叫来了这
么多大佬老实讲,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跟顶尖大佬的差距了。
不过话说回来,程家父子被打,虽然不是他亲自下的令,但跟他也脱不开关系。
毕竟,“谁不服就打谁”,正是他自己一手打造的“企业文化”。
严德厚又补充道,“秦总,你放心,这事我会让他们去自首的!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个交代!”
秦艺总算对严德厚的态度,满意了一些。
但是还没完。
又问道,“县治安办那个姓赵的主任,我想让他去坐几年牢,你能安排?”
严德厚一愣,犹豫道,“这个”
这时,只听夏英明呵呵一笑,“严总看来很讲义气啊,我看还是让他去看医生吧,就不为难他了!”
这听上去善意满满的话,却是让严德厚心中猛地一凛。
这话的潜台词他还能听不懂吗?
就是不谈了,要弄他!
等夏英明这些人动手,他严德厚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破产,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对于奢侈惯了的人来说,破产就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甚至,可能比要他命更残酷——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在破产后选择跳楼?
严德厚咬了咬牙,露出一脸狠色,说道,“行,一周之内,我保证让你看到他被纪委约谈的消息!”
赵主任这种人,跟严德厚有没有利益往来,以及跟其他商人有没有利益往来,其实根本不用猜。
一个副县长不管是非曲直,帮着企业针对弱势群体,这种货色的身上,可能没有骚味吗?
另外,那赵主任常年负责截访的工作,又有多少人被他关押、殴打?
严德厚就是本地人,又跟赵主任过从甚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于是秦艺又说道,“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赵主任坑过多少上访者,你也去打听清楚,我希望罪名上有这一条。如果他量刑十年以上,咱俩的事情可以了,但是十年以下,我还会来找你的!”
严德厚说道,“够了!他打残的那个,就够他十年了!”
秦艺笑了笑,终于认可了严德厚的态度。
说道,“赶紧打电话给你的司机吧,你看你,不小心摔成那样。”
“是,我太不小心了。”严德厚说着,双手微颤地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司机就上了楼来,在一脸震惊中,将严德厚给架走了。
两人刚到门口,正好遇到刚从医院回来的程筱芸。
看着血人一般的严德厚,程筱芸吓得“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手里拎着的葡萄也差点掉到了地上。
她就是专门给秦艺来送葡萄的,因为知道他喜欢吃。
现在的程筱芸,已经不想那么多了,她只知道,秦艺对自己好,自己也应该对他好一点。
秦艺听到程筱芸的声音,连忙出去将她拉了进来。
程筱芸看着屋里坐了一圈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问道,“发生了什么?那个、那个人是谁?”
秦艺微微一笑,“那人就是京州置业的董事长严德厚,我找他来,主要是想打听下,事实到底是什么。”
程筱芸看着地上的血迹,心想你这是打听?
哦,边打边听对吗?
顿时就更紧张了,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打他了?为什么打成这个样子啊?这下糟糕了,这罪会很大的!你要坐牢了,秦艺你怎么那么傻啊,我又不是、不是很重要,你为我坐牢你、你这样”
我要怎么报答你?天天给你送牢饭吗?
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在眼眶滚动了。
秦艺忍不住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想多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嘛。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秦勤第一个点头,“对,确实是他摔倒了,你不用紧张。”
程筱芸星眸圆睁,不可思议道,“摔倒能摔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