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钉子户的原因这一带只是进行了拆迁并没有继续下一步,穿过一片断壁残垣后刘泽和姜宽终于是看到了不远处依然屹立的几栋民房。
“到了,老姜。等会儿装得像点啊,一定要真情流露不要被人家发现我们是演戏。”刘泽小声地交代道。
“放心吧老板!我会演戏!”姜宽自信地说道。
由于拆迁的缘故地上还是有些碎砖头的,刘泽险些翻车。
一把把把把正了后,刘泽说道:“待会你就说我是你表弟,咱俩来津门市区干活。”
姜宽心领神会,由于担心自己碰到碎石失去平衡的话这两破自行车说不定会当场去世所以姜宽不再说话,仔细地看着路。
对于演戏打入敌人内部刘泽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甚至感觉有些得心应手。
随着视线里的几栋民房越来越近,刘泽也逐渐放慢了车速。
“几位老乡,我听工友们说你们这有空房子出租?”姜宽把受苦受难的破自行车停好之后摘下头上有些脏的安全帽,对饭后正在晒太阳闲聊的几个中年人和老年人问道。
“你是谁?”一个留着寸头却是花白头发的高大老头声音洪亮地问道。
不知为什么光是听这个老头说话就能感觉到这老头年轻时候肯定不是个脾气好
的人。
“俺和表弟是北地过来干活的工人,需要找个住处,听到有些本地工友说你们这租房子就过来看看!”姜宽一改往日冷峻的模样,一脸憨厚地看着几栋民房说道:“哎呀!真没想到这都被拆成废墟里面还别有洞天啊!”
几个中年人老年人一听是来租房的并且看对方两人身上的旧衣服也沾了些水泥并且手上还带着已经发黑的白色棉手套顿时卸下了防备。
“租房是吧?跟我来吧!”一个中年男人把碗递给身边的女人冲两人一招手。
刘泽姜宽两人紧随其后,来到了一栋民房里。
按理说村民们盖的房子都会留一个小院子,但这些坐进城市里的村民摒弃了这个传统,一进大门刘泽和姜宽就被黑暗包围了。
由于没电,加上房子盖地和老式小区的居民楼一样所以没有一点光。
中年人掏出手电筒对两人说道:“五楼还有空房间,不过我这有一点就是没水没电。上厕所的话外面野地随便去,不过我建议还是挖个坑然后埋上,毕竟…算了,你们应该能明白。”
“还有就是来住的话自备一个手电筒,该死的施工单位把电停了,现在在这住的人都是自己带着手电筒。吃饭你们就得自己想办法了。”走到了五楼
,中年男人把手电筒夹在腋窝开始摸着钥匙。
打开屋门后终于是从窗户看到了自然光。
“这屋不小,你俩人住应该没问题,房租每个月收你们八十。”中年男人熄灭了手电筒,看着刘泽和姜宽问道:“咋样,住不住?”
“好!没问题。就是这价格能不能再低点,这没水没电不太方便啊。”姜宽搓着手,面露难堪之色。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五十块吧。看来你们是真来租房的工人。”
“那肯定是啊,要不然呢?”一直没说话的刘泽突然问道:“还有谁来租房子?”
“没,没谁。”中年男人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摆了摆手说道:“我叫王国华,你们叫我老王就行了。钥匙给你们放这了,等你们把被子啥的搬来后再交钱吧。还有就是被子尽量要厚的,这晚上可是有点冷的。”
道谢过后,两人跟随王国华的手电筒回到了楼外。
“老王,等我和表弟下了工之后就搬过来。”重新跨上破自行车,姜宽对着王国华说道:“你一整天都在吧?我要找不到你咋办?”
王国华想了想回屋拿了一张纸和笔,写下一个号码后递给姜宽说道:“要找不见我就给我打电话,从这往北五六里左右还有一片没开始拆
的商店街,那有公用电话。”
姜宽点点头,带着刘泽走了。
“你收多少钱把五楼给这俩人住了?”刚才声音洪亮的老头走到老王身边问道。原本坐在他旁边的老伴此时不见踪影,想必是和其他妇女结伴去河边刷碗刷锅了。
“给了五十一个月,看这俩小伙子也挺难的。外地人来我们津门讨生活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老王摸出一包“钻石”牌香烟给老头让了一支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啧啧,这三块一包的钻石等那些人妥协之后就要变成几十块一包的中华烟啦!”老头打趣道。
老王的脸色也挂上了笑容,他有一个孩子今年也是二十郎当岁,早早地不上学在社会上跟别人厮混,有个小女儿今年刚进入大学,不过学习成绩并不理想,读的大学也不算太好。
老王年轻时也包过小工程,赚过一些钱。要不然怎么能在村里盖起五层的楼?按他的存款就算不当这钉子户以后的生活也没有多大忧虑,但他所考虑的还是自己这对儿女。
妻子是个传统家庭妇女,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