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坐在一起聊天的小辈们并不知道被爷爷叫走的钮承在屋里和爷爷聊着什么,他们只是旁敲侧击地告诉钮泽要让钮承收敛收敛。
然而屋里的钮承也真对得起堂兄弟们的劝告,面对着钮玄的怒喝钮承反而来劲了。
“爷爷!那崔老三再不济也帮着咱们钮家做了不少事!他这样死得蹊跷您难道就不想搞清楚吗!”
“我让你坐下!”钮玄一拍桌子,门外的贴身保镖推开了门走进来等待着钮玄的下令。
这个保镖看上去年纪不小了,按理说找保镖都是要年轻力壮的。钮玄这个保镖得有个三十五六了。
在钮玄的眼神示意下保镖瞪了一眼钮承后退出了房间。
而钮承也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沙发上。
“你刚才说崔老三帮我们钮家做了不少事?到底是帮你做的事还是帮钮家?”钮玄虽然还是很生气但他却压着火用相对柔和的语气和孙子沟通。
“我也是钮家人啊,帮我不就是帮钮家吗!”钮承嘟囔了一句。
“钮承,你是不是觉得若干年后我的位置你坐定了?”钮玄不再和善,冷冷地问道。
“不然呢?您不是一直夸我有个性吗!”钮承不以为意地说道。
像这样被叫进屋里单独谈话不是
一次两次了。钮玄每次气势很足但到最后都是以原谅钮承的过错而告终。在钮承心里这次和以往并没什么区别。
钮玄终于是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培养钮承了。
“算了你出去吧,最近可能会有无聊的记者采访你,要是问到你和崔老三的关系你就否认或者干脆别接受采访了。”钮玄摆摆手,打断了准备说话的钮承后站起身率先出门了。
把“持抢不法分子崔老三”和钮承撇清关系钮家有的是办法,崔老三的去世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浪。不过被爷爷训斥了两句的钮承可完全不服,他派人调查当晚的情况准备揪出这个搞死了自己得力手下的凶手。
……
津门一处比较知名的洗浴中心的包间里,正大公司华夏负责人“素攀”正和刘泽一边喝茶一边笑着聊天。
“老板说没想到刘先生居然这么年轻,去年刘先生不到半年的销售量就远超同时入行的其他人了。”老板的翻译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略显精明的男人。
当时的大学生和后世网络上盛传连初中课本上的知识都说不明白的大学生简直是天差地别,所以刘泽也是会英语的,不过用作商务交谈还是略显捉襟见肘了。
思索半天后,刘泽发现自
己的英语水平并不能达到完美翻译自己的话,于是借助翻译告诉了这位来自暹罗国的素攀“华夏有句古话叫有志不在年高。”
素攀听玩冲刘泽竖起大拇指,然后用很蹩脚生硬的中文说道:“刘,希望今年能再接再厉!”
刘泽昂首挺胸地说道:“今年我要做到去年的两到三倍。”
素攀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豪言壮语一点也不觉得是在说大话,甚至他的脑海里已经补全下次和刘泽见面刘泽在说明年销售量继续增长的场景了。
“老板说今年公司有新政策,你现在把今年的销售目标定下然后就按现在的价格给你拿货。但你今年必须要拿够你所定下的数量。如果拿不够的话那就要补差价了。”翻译在和素攀耳语过后对刘泽说道。
陪着刘泽一起来的冯真眼前一亮,近几天是鸡苗和饲料价格低的时候,如果能现在定下的话那肯定稳赚。
要知道这些东西随着季节更替价格也会不同的。
做甩手掌柜的刘泽并不知道价格的含义,但好在刘泽不是那种有点成绩就目空一切的人,他发现了冯真脸上的变化于是问道:“冯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直接订了,津门能消化的量可不少,你在
京都那边的厂应该也不错。”冯真停顿了片刻后说道:“就是不知道我们超出所订货物的部分价格怎么算,还能不能按照现在的价格走了。”
对于这个问题素攀的翻译直接就向刘泽二人解释了。
“这要看刘老板所订的货物数量。如果你们订的少,那超出的货就按照当时的价格来算,可如果订的多…”翻译笑了,不再说下去。
刘泽点点头,随即看向冯真说道:“那咱们定个量吧?津门要多少京都那边就要多少。”
最终,冯真给出了一个让翻译都有些惊讶的量。要知道他们不过是去年下半年才开始的经销商却在今年年初就定下了那些老经销商都不敢定的量。
素攀放出这样的策略为的就是把经销商们绑在自己这边,现在市面上又出现不少饲料厂家在竞争,其中不乏有实力的厂家,这些经销商如果不在自己这里拿到实惠恐怕会顺便接别的厂家的货,到那时可就有点麻烦了。
“刘,我希望我们以后也能这样合作。”素攀伸出右手,依然说着生意的中文。
“那是当然,我也希望以后也能拿到低价。”刘泽微微一笑,和素攀握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