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砂纸在观察刘泽,张木开口说道:“噢,这是我老板大东。”现场编出的诨名也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
“大东哥!幸会。我是砂纸。”砂纸伸出右手说道。
刘泽虽然不知道大东这个名字是张木怎么想出来的,但还是极具江湖气息的伸出手并且豪爽地笑道:“不必客气,这地方黑灯瞎火确实适合做生意!”
砂纸跟着哈哈一笑,一旁的文拯也露了极具商业性的赔笑。
“别站着了,我给各位带路。”砂纸做了个请的手势边率先朝着破楼走。
“这地方近十年都没什么常驻人口,基本上都是些农民工图个房租便宜来这赞助。”砂纸拍了两下手,楼道的声控灯似乎是聋了一样没有反应。“草他奶奶,又不亮了!”
文拯见灯听不见呼唤便拿出了手电筒打开。
“现如今快过年了,农民工大多也都停工回家了。这楼里现在就我们这几个活人咯。”砂纸继续介绍道。
“就我们几个?”刘泽疑惑道:“货呢?”
砂纸停下脚步转过头,文拯也随之停住将手电筒的光线转过来。由于砂纸站的位置比刘泽他们高了几个台阶,此时灯光从上洒下竟把砂纸衬得有些高大了。
“先别急,做生意讲究个诚心,
等进了屋再谈。货肯定没问题!”砂纸说完就扭头继续带路。
抵达四层之后,在一扇破门前砂纸停下了脚步开始掏钥匙。
从门口那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春联不难看出这个地方确实如砂纸所说真的很久没有活人了。
进入房子后,满屋的老灰尘让杨心雨不住的咳嗽,刘泽有些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
“大东哥还真是异于常人,出来做生意还带着女人。”砂纸笑着调侃道。
张木结果话头,说道:“兄弟可别小看大嫂。虽然大东哥和大嫂年纪轻轻但可是早早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在我们当地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绝对的年少有为。”
看张木的神态和语气不像是说谎,砂纸脸上的疑惑也稍微减轻了一些。一开始看到刘泽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带了个女人,砂纸不禁怀疑这次交易的真实性了。
不过进了屋开了灯,砂纸清晰的看到了姜宽提了俩黑箱子后对这次的交易增加了不少信心。
“这箱子也得值不少钱呢吧!”砂纸心中想道。
“各位别客气,坐吧!咱最后确定一下价格,然后我兄弟文拯把钱带过去后把货接过来,而我就一直在这陪着大家。”砂纸指着布满灰尘的老沙发说道。
对于这
表面有厚厚一层灰的沙发,杨心雨和刘泽实在没勇气坐上去。
看出了“大东哥”的为难,砂纸连忙让文拯去拿来一块抹布。
反复擦拭了沙发上的灰之后总算是看着干净了一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地方一般不来人,上次做这种生意已经是两年前了。”砂纸一边赔笑一边解释道。
刘泽坐上破沙发,招呼杨心雨也坐下。
一番思想斗争后杨心雨总算是把屁股沾了一点破沙发坐了下来。
“谈条件吧。”张木和姜宽走到刘泽身后立定站好后,刘泽对着砂纸说道。
“嗯,昨天这兄弟说你们资金充足能要下很多货,我们这边目前是有二十个,其中有些是完美的,有些还没有缺陷。”砂纸顿了顿说道:“这样吧,每个收你们八千块。”
虽然砂纸这话听着有很大语病,不过事实却是如他所说。所谓“完美”的是那些已经有了残障的孩子,而没有缺陷自然指的是还正常的孩子们。
“就二十个?!”刘泽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副不满的神情。
他当然不是嫌少,他是惊讶这货坏人居然害了二十个无辜小孩!
“呃…其实吧一共是三十个,不过我们大哥说要留下十个。毕竟杀鸡取卵是做生意的大忌
嘛,总要留点。”砂纸搓搓手,笑着说道。
刘泽现在也进入演绎大东哥这个角色的状态了。
只见刘泽冷笑一声,冲着张木勾了勾手。
张木随之弯腰把脸凑了过来。
“你就这样跟人家沟通的?咱缺钱吗?缺吗?啊?”刘泽一边拍打着张木的脸一边厉声问道。
“大东哥,我们不缺钱。”张木的语气充满惶恐,连连解释道。
“那人家为什么不卖给我们?是不是你觉得我大东消化不了这么多?”刘泽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砂纸见状连忙劝说道:“大东哥大东哥,别着急。这剩下的十个是我们新补的货,还没经过打磨呢。”
刘泽闻言眉头一挑,问道:“你是觉得我们没本事训练?”
看刘泽的表情大有要掀桌子的感觉,好在这破屋里沙发前并没有桌子。
“不不不,不是那意思……”砂纸准备解释些什么只见刘泽又勾了勾手。
姜宽收到指示直接走上前蹲在地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