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稍微有些不尽人意,不过好在聪明的张木还在商店买回了三十多串卤鸡爪卤豆腐一类的东西。
这些卤制品总算是没向盒饭那样那么让人失望,三人吃的也算是津津有味。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以及迟迟不停的雨刘泽不知怎地脑子里就想到了一些诗句。不过他现在可没不像诗人当时赞颂美景那样轻松愉快。
“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诗人看见下雨这种让人不悦的景都能写两句诗但刘泽此时脑子里只有初次拜访要说的词。
进食过后三人都吃的饱饱的,大雨所带来的阴冷感也在此时消散了不少。
“老板你看!”姜宽突然出声道:“那个准备进来的女的有点眼熟啊!”
刘泽转头看去发现了一个高挑纤瘦的女人站在休息区的入口处拍打这衣服上的雨珠,由于穿的是件黑色皮革外套所幸并没有被大雨淋透。稍稍拨弄了几下被雨打湿的头发后女人抬起头,刘泽这才看清她的脸。
“安莹?!”刘泽眉头微皱。“怎么在这碰见她了?”
这个安莹也不知是不怕冷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冷,这深冬腊月的居然就穿了一
个皮衣外套和一件毛衣,下半身则是一条单薄的紧身牛仔裤。脚上穿的一双平底的黑色皮短靴。
进入休息区的安莹一眼就看到了在厕所旁边坐着的刘泽三人当即莞尔一笑,大步走过去。
“真巧啊!我还说这下雨影响我的计划,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哎!”安莹一点也不拘谨地在刘泽身边坐下。
对于这个也算有点肌肤之亲的女人刘泽不知道该如何交流,磨磨唧唧半天终于蹦出一句:“你吃饭没?”
安莹好笑地看了刘泽一眼说道:“我不饿,早上起得晚刚吃过早饭。”
刘泽点点头,随即抛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怎么会在这?是打算去哪吗?”
“不知道,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想到处转转!”安莹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体曲线让姜宽和张木看得目瞪口呆。
“转转?”刘泽不解地问道。
“对啊,胡志勇那家伙被抓了,我自由了!”安莹笑着说道。不过刘泽能发现她眼神里那不易察觉地悲伤。
“等等等等,那家伙?”刘泽歪了歪头问道:“他不是你爱人吗?”
安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冷笑一声说道:“以前是,不过自打我知道他
只是单纯利用我之后就不是了。”虽然安莹说的很轻松但其内心还是伤心欲绝的,这次出行原本就是为了散散心,只是碰巧遇上了刘泽。
“你那朋友说我帮了大忙,所以我的惩罚不过是交了一笔罚款而已。这些年跟着胡志勇我可赚了不少钱,交个罚款什么的小意思。这些钱说难听点也够我这辈子用了,所以我没事做就出来了转转咯。”
“原本计划是逛逛江南三省,之后就往东,去荆楚。”安莹口若悬河地说着自己规划。
“好想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多去外面看看也不错。”刘泽称赞道。
安莹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也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还会一直骗自己。”
刘泽不明白这没由来的道谢到底是因为什么。
“当时我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名门,我从小过得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后来基金公司在那边发展市场,我们家作为第一批入资者吸引了无数当地群众参与,基金公司还给我们家按比例返点,那一年内赚了不少钱。”
“后来你也知道,基金公司也不过是个昙花一现的美梦罢了。伴随着他们的原地蒸发我们家背上了
被当地群众以及大小企业逼迫还钱的路上。”
“当地执法者也觉得该由我们安家承担这笔欠款,毕竟当时其他人投资我们可是拿了高额的返点,如果说和基金公司毫无瓜葛,谁会信?”
“就这样偿还欠款的过程中我们家本身的声音也遭到了当地上下一心的抵触,收入甚微还要往外掏钱。不过这些事我父亲从来不会告诉我,我也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还当自己是个大小姐。”
“有天晚上我带着一群朋友去酒吧玩到早上四五点才回到家。睡得正迷糊的时候我被一阵争吵惊醒。原来是几个基金受害者组团来我们家要钱。可是我家哪还能拿出钱,他们就开始搬东西,什么古玩家具还有我爸收藏的名贵酒都被一扫而空。”
“刚松了一口气,第二波人又来了。周而复始下我们家连个凳子都不剩下,地上的地毯也早就被人卷走。如果不是他们嫌麻烦,恐怕地板砖都会被抠起来拿走。”
安莹苦笑一声,抓着刘泽喝过的矿泉水灌了一口然后在刘泽三人诧异的眼光中继续诉说着过去。
“其实当时来要账的掺了不少浑水摸鱼的人,有些人领过赔偿还是上门
来闹,而有些根本就没投资的人也跟过来顺走一些东西。最后我爸被他们活活逼的上吊。”安莹的神色都黯淡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