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走出后冯真因为今天听见了花靖的声音而稍稍有了些精神,一边扛抱着食物和两箱啤酒往家走一边回忆着第一次的见面。
那次是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自己的租客被那群人骚扰的没法做生意而从自己这里拿走租金和押金,那天租客走后,刚从工地上干完一天活的冯真重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浇灭的一点温度不剩。
在面无表情的看了半天自己和王鹏的合照后冯真准备效仿老友一死了之。
正站在凳子上系绳子打算上吊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吗可以帮帮我们吗”花靖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也许是冯真生来善良,他打算先帮助别人后再自杀。
一开门映入冯真眼帘的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漂亮女人,不过片刻后冯真发现她的手上微微有些皱纹,想必没想象中那么年轻。
女人的身后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能是初中生。“抱歉打扰了,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花靖露出一丝笑容诚诚恳地说道。
在到隔壁帮花靖换完灯泡后冯真拿着花靖自己做的几个小包子回到自己这边。
这一刻冯真想死的心似乎没那么强烈了,他把上吊绳收起来之后难得地吃了一次美味食物。
回忆到此结束,冯真回到家里拆开啤酒和食物,借着屋外不太亮的灯光夹杂着月光再次开始饮酒。
一夜过去,刘泽和姜宽张木吃完早饭后打算四处到市场上的老板的几个冯真朋友的住址打听一下冯真的消息。
直到中午刘泽也没打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些所谓的冯真朋友大多称自己不认识冯真,还有一个最离谱,得知刘泽打听冯真之后直接说冯真还欠他好几万。
“唉,他妈的”刘泽坐在车里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
揉了揉有些湿的眼角,冯真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一看桌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半有些懊恼的哼了一声继续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看来今天冯真不打算联系工地去干活了,因为现在赶去工地恐怕到那里也赶上下工了。
冯真这多年来一直睡不好,隔三差五地就会梦见老友王鹏上吊的样子还有那些曾跟着自己打拼的员工们被那群人处处刁难的样子。
越想越难以入睡,冯真索性起床摸到桌子边拿起昨晚还剩下半瓶的啤酒灌进嘴里。
虽然放了一晚啤酒的味道已经有些不言而喻,但冯真还是皱着眉喝了下去。
冯真所住的房子时一家本村原住民自家房子改造而成的公寓,每间都不大,每层有四五间。此时楼里应该只剩下一些年龄大的租户,因为年轻的租户要上班养家糊口。
“小朋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一个戴着墨镜梳着背头的男人拿着一张照片对一个正在楼下玩沙子的五岁男孩问道。
见小孩摇了摇头男人有些失望地收起了照片后四处张望着。
村里的一个老大爷此时正在外面晒太阳,在男人发现老大爷后面露喜色的走过来拿出照片问道“大爷,你见过这个人吗”
“什么”大爷似乎耳朵不好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栋楼,我说那栋楼。你在那栋楼见过这个人吗”男人加大了生意指着照片再次说道。
看着男人手中的照片,大爷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说道“冯真老板他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我是他以前的手下,我听说他住在这所以来打听一下您见过他吗”男人一听老大爷认识冯真瞬间有些激动地问道。
“没见过,不过那楼里住了一个男的跟冯真老板长得有点像,我也只见过几次,他好像不怎么出门。”老大爷若有所思的指着那栋楼说道。
“好嘞大爷,谢谢您啊。我再打听打听。”向大爷道完谢后,男人看着那栋五层的楼露出了阴险之色。
今天花靖六点就下班,在和女儿去庆祝了发薪日之后两人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
母女俩有说有笑地走道楼下时被一个满脸笑容的背头男子拦住。
“妹子啊,问一下。你是住这栋楼吗”男人和善地问道。
作为单身女子带个女儿生活的花靖瞬间警惕起来,在和前夫离婚后他就一直很警惕梳着背头的男人。
“你们是谁”花靖将女儿拉到身后盯着男人问道。
“噢,我想打听个事。你看着人你见过吗”男人边说边拿出了冯真的照片。
花靖借着路灯看了看照片上意气风发的冯真后有些疑惑地说道“这照片上的人跟我邻居挺像,但是我邻居是个独居男人年龄要比照片上的这个看上去大不少,并且他似乎每天都很颓废,可能只是长得像吧。”
男人听完之后眼里掠过一丝喜意,但避免打草惊蛇装出一副略微失望的表情说道“唉,也许只是长得像的人吧谢谢你啊妹子”
男人说完消失在黑暗的街道,而花靖对今天打听冯真的事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在她心里冯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打零工的工人并且酗酒,无论如何跟照片上那个穿着漂亮西服的人也联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