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俞朝和大俞的皇帝连连表示歉意,并立刻决定,捉拿袭击熙宁的罪魁且派遣使臣出使大俞,言两国之好。
终于朝里对此事的心,安下一大半。
但朝里并没有因此安静……
文臣们嘲讽武将如惊弓之鸟,武将说文臣是马后炮,这回倒是没人去挑花素律和绪正有什么不是。
吵架也不是一日两日,花素律也由他们吵,反正这回不是吵她,干脆当耳边风随他们去刮。
再说,她现在也没条件吵……
前几天她也不知道从哪儿着了邪风,又发烧了!
早上起来烧是退了,嗓子倒了,人虚的厉害。
她问太医,身子都练壮好多,怎么还是风一吹就倒?
章闻道这小胖老头儿对她身上新长的肌肉不以为然,说她是里子虚,外头瞧着再健壮也是假的。想和普通人似的?再养两年看看吧!
大臣在下头拌嘴,花素律坐在上头自己翻折子,翻了几个,看见有个提要紧的。
草原使臣即将来京。月底出发,约行一月左右,也就是下月月末抵达雍都,到时雍都已是深冬,供使臣停留的驿馆、伺候往来的人员、供应物品以及赏赐,还有这次袭击熙宁草原要给多少赔偿……
花素律翻看完,觉得此人很靠谱,翻回前头一看……是孙平写的折子。
按说使臣的驿馆算和他们工部有关……
花素律坐那儿对太监摇摇折子,太监忙小步过去,问她:“皇上,是要把折子给那位大人吗?”
花素律摇头,指指折子又指指他,最后指下嘴和大臣们。
太监了然:“是要念给各位大人听?”
花素律点头,摆下手要他去念。
“静!”太监先高唱一声,下头的大臣闻声停下来,他便开始打开折子大声读。
等他念完,下头不知是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终于说个正事了……”
声音不大不小,好些人都听见,搞的这群大人们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花素律现在是半个哑巴,压根儿说不了什么。要不是因为老大人回信草原使臣来京的事还没说个明白,她都不会上朝。
她起身从太监手里拿回折子,对着大臣们举下手里的折子,又指大臣们,最后晃晃手好像是要他们走。
绪正在下头瞧着,解读道:“皇上的意思,是叫咱们回去就这事议出个结果?”
花素律闻言,回桌子前放下折子,站着写了几个字,让旁边的太监又帮着给念了……
“知朕者,绪卿也。退朝!”
花素律一走,这群人也乌泱泱的往外退。人群里,也不知道谁又说了句:“皇上真不容易,病成这样还上朝……”
本来切切嘈嘈议论的一帮子人,又因为这不知何人所言顿时鸦雀无声。好些人脸色又开始跑马灯似的变颜色,不少人四处打量就想把这个嘴欠的揪出来。
可一群人都在一处,刚才好些人又都在说话,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到底是谁说的……
外头一个大臣走到江若谷身边:“王爷,这回草原的事,是让皇上赌着了。”
“哼。”江若谷冷声说句:“晚间到我府上。”便阔步走开,和这大臣拉开距离。
是夜,摄政王府书房内,坐了一班大臣。
“皇上现在,是谁的话都不听。总是自作主张。”大臣甲如此说道。
“也不尽然如此。”大臣乙蔑笑:“东厂那班太监的话皇上是听得很!”
“皇上想省点钱咱们不是不懂,但一边省着一边又搞什么学校,没头没脑搞了一年也没见出什么成效。”
“大头是从皇上的私库出,谁敢说什么?”
“私库?狗屁私库!私库的钱从哪儿来?”
“这是以前的事便不说了,就说眼下……草原来袭,皇上先就派一万兵?”
“哼!小女儿之见!后头出派使臣之事我看就是绪正那太监替皇上找补的!”
“这回是叫她们赌着了!不若然现在……边城早已没几座了!”
“赌一次赢,次次都能赌赢吗?江山是叫她这么赌着玩的?一天疯魔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咱们……”
“牢骚发够了?”江若谷坐在上方合眸,缓缓开口。
在场的几位大臣纷纷起立俯首,此刻书房俨然像个小朝廷。
“都坐。”江若谷靠在椅子上。
“王爷!国道不正,需要有人匡扶啊!”一名大臣先道。
“皇上现在为了打压异己,放了东厂权。只要他们想拿谁,一个夜之间就能攒出个人证,咬得你扎扎实实。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王爷!”
“现在又建廉政公署,在东厂的帮助下弄了一群贩夫皂隶之辈聚在一起,这分明是想再建一个东厂啊!下官有消息,他们现在暗查户部,往后不知又要兴起多少冤狱。”
江若谷抬下手,示意他们止住言行:“不久之后,草原使臣会来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