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小畜生啊她竟敢让你们这些阉奴如此对本宫”
绪正眼眸霎时锐利,狠毒地盯着废淑妃。
“去,割了她的舌头。”他毫不犹豫地命令。
现在场的几个都是绪正的亲信,这些人没有任何疑问,立刻鞠躬应声。
穿白曳撒的厂卫当即抽了腰后的短刃,朝废淑妃走去
绪正厌恶地瞄了眼,懒得多看。
一个小太监对诸理耳语几句,诸理点点头,走到绪正旁边,俯身道“厂公,那两个您看怎么处理”
提起禄天厚和知芜,绪正脸上的厌恶更盛,杀意也更浓。
“剁碎了喂狗”绪正咬牙狠狠道“连着有关的那些人,都先断手割舌,该烤该焖该喂狗的,你看着办记得,弄干净用刑时,让宫里所有人都去看着尤其是那些公子”
听到这样的回答,诸理脸上毫无波澜的应了。
禄天厚让厂公丢大了脸,喂狗都是因这俩奸夫淫妇死了得了轻巧。否则
这俩人只会悔自己生在世上
诸理躬身退下,旁边有拎刀的厂卫迎过来,看衣着架势,大抵是个头头。
“理爷,厂公是什么个意思”那厂卫压着嗓子问。
诸理懒懒地扫他两眼,打了两个手势。厂卫头头看了也不怎么意外,在他们大多数人眼里,禄天厚这厮纯属活该
给厂公上眼药,那都不是活腻了那么简单的了
厂卫头头点下头,又问“这边倒还好说,掌印那边肯定会配合。外头”
他往诸理身边靠了靠,悄声问“还得劳您赐教,禄寺卿那边,用不用关照关照”
他此刻所说的关照,自然不再是正面的意义。
此刻诸理只消点点头,大抵用不了多少时日,禄家就要倒大霉。说不准明年这时候,京城里就不大能看到禄氏一族
诸理耷拉着眼皮往绪正那儿看了看,那边一个小太监恰好端着废淑妃被割下的舌头奉到绪正的面前。
“虽说祸不及家人但出了这种事,禄大人就算不知情,儿子让咱们这么处置了,梁子怎么着也算结下了,能轻易算了”诸理像是疲惫至极,懒懒地反问。
这些时日为了迎接中秋,他带着厂卫忙里忙外,又要照看宫里的治安,又要看外头。各地不断有事情呈报上来需要他筛选过滤,送到绪正面前。
另外还有廉政公署、演军等杂七杂八的各种政务,没完没了的送到他面前。
害得诸理连着十七八天没睡好觉,黑眼圈大的和让人给了两拳似的。只能用厚厚的脂粉敷在眼睛周围,勉强遮盖。
厂卫头头沉思一瞬,对诸理的话格外认可。
他对诸理拱拱手“幸亏有理爷您,要不小的们还真不好拿主意”
他顺着又恭维了好几句,然而诸理对这类话早已到了精神免疫的程度,根本不当回事。
只抱着绪正的斗篷,不大精神地敷衍着点几下头
光明宫里,花素律被多多伺候洗漱干净已躺上床休息。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其他人都被她撵出去,连同一直在她屋里值夜的无明,今儿也没被允许留下。
被子将花素律裹成个球,人蜷缩在床的最深处,头发胡乱披散着,两只眼露在被子外直视黑暗
房间的角落里穿来声极轻的不知名声响,花素律如被吓到的猫般耸起,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声音来处
屋里蜡烛都被熄了,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花素律胸腔里鼓噪声不停,在她的眼中,黑暗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某个瞬间,她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在地上蠕动,又好像是一个人影在地上痉挛般扭动着正在向她这边缓缓靠近
花素律瞬时联想禄天厚死时的景象,好像又被溅了一脸血。
“国安多多来人”
花素律惊恐地跳下床,往门口奔去。
国安多多都知道今儿不会是轻快的晚上,虽然皇上之前说了不用人伺候,但他俩不放心,谁都没离开。
一听见动静,守在门外话事的二人立刻如离弦之箭般跑进去
“皇上陛下”
国安的肚子和脸上的肉都颤巍着跑在前头,后面多多举着灯笼跟进来。
见到人,花素律反而没那么恐惧了,她冷静下来注视二人两眼,借着烛火光,向那个角落里瞄了一眼
不出所料。
那里干干净净,压根没什么蠕动扭曲的人或黑影。
花素律转过身,背对二人,眼神慌乱地转了好几圈。
“皇上”国安躬着身子,试探着问了句。
花素律回过神,回头看他一眼,道“啊,朕,床铺上不大舒坦。你们叫人换了重新铺。”
国安和多多听了,互相对视一眼,没拆穿她的借口。
应下后,叫人拿来新的枕头被褥,多多亲自上前,去给床上所有物件全换了新的。
等安置好,花素律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