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当真是被毒死的?(1 / 2)

绪正怔怔地仰视花素律双目一阵,目中似有不解,但随即化为畅然的笑意。

天灾

这代表,可以做成失足落水的意外,也可做成被匪徒刺客杀死。

总而言之,怎么弄死镇关王皇上不在乎。只要明面上,不能是让人往皇上身上想的就可以。

“臣明白。”红润的唇边抿着笑意,他跪在地上,直起身抱礼“请皇上放心,臣必不辱使命。”

花素律看他眸中跃动的色彩,没有说话,只淡漠地转身离去。

绪正离开后不久,姜贺请旨而来。

花素律早知晓他儿子“意外身亡”的事,并不意外姜贺突然而来。

俩人在屋里垮着脸,互相瞪眼。

他俩早已撕破脸,私下里,实在没什么好装的

花素律看姜贺那一脸的褶子沟壑,似乎变得深邃不少。

好似短短几日间,苍老了十来岁。

花素律不是大善人,不如何同情姜贺。

若不是她怕自己力气不够,弄巧成拙。

她早就学某个皇帝,把姜贺叫进宫,一花瓶或一玉枕砸死丫省得他天天当个臭虫恶心人,搞事情。

姜贺碍于花素律还是个皇帝,简单扼要地讲下事情,直白地说自己要离开回岭南处理儿子的丧事。

他到了这个岁数体验丧子之痛,心里有多难过不言而喻。

说他不难受,绝对是假的,否则也不至于转瞬老了这么多

但他难受归难受,理智还没丧失

自从听到消息,姜贺严重怀疑这事是花素律派人所为害他儿子性命

但他现在没有丝毫证据。

花素律从姜贺目光中看到怨恨,大抵能猜到五六分所想。

在某种程度上,姜贺猜得也没错。

花素律确实想对姜家人做什么,只不过没来得及罢了如果绪正说的是真的话。

俩人面上谁都没太客气。

但到底花素律是君,姜贺是臣。姜贺就算再不给面子,该做的礼还是要做。

就如这次辞行。

依姜贺本心是不愿来的,但他早前是携兵来京,若是离开时半点招呼不打,任谁都要骂他心中无君

到时八字还没一撇,他先被按上反臣逆贼的名声

姜贺顾面子,花素律也顾。

虽然面对面时,花素律没给什么好脸,但外头该安排的都安排全了。明面上,总得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才行。

等姜贺离开,花素律松下表情。

暗自想今日一连串的事,又想,绪正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家伙,究竟能不能成事

连日的纷杂使得花素律头晕脑胀,然而还没等她把这些事想明白,下一件事接踵而至

绪正跪在地上“皇上,镇关王死了”

屋里只她两个,花素律也不装,合眸起来,放心般长长舒一口气。

“做得可够干净”她缓缓问。

绪正似有几分迟疑地回答“皇上,镇关王的事不是东厂做的。”

花素律愣怔意外地看了他几眼“什么意思”

绪正叩个头,向花素律膝行过去,对花素律低声解释前因后果。

花素律听完后,脸色倏地大变

话说姜贺从行宫回雍都后,与儿子姜家辉,以及跟随而来的亲兵离开。

从雍都往岭南,快路就那么几条,想堵住姜贺一行人并不难。

绪正事先派人在几个可能性大的路线上,选择了易埋伏的位置,想做成土匪截杀抢劫。

恐计划有失,绪正同时派了几队番子在另几条路驻守。

可他们等了许久,直到计算里姜贺应该出现的时间过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看见人。

有人怕出意外,就派了人顺着路往回查探。

结果发现,姜贺一行人竟然在半路上自己互相杀起来了

东厂人见这种情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领队的一想,为防姜贺做诈,他将人分成两队,一队上前探查,一队在后方隐蔽。

岭南兵早打了一阵,体力消耗不少。再加上此回东厂派的都是精锐,没费什么大力气,就将岭南兵众制服住。

这一把人都制住,东厂的众人发现件事

姜贺死了姜家辉不见了

“据当时审问,赶路途中姜贺突然坠马,下属检查后发现是中毒而亡。有人怀疑是姜家辉杀亲,意欲夺取王位。争吵后,双方冲突,亮了刀刃。”绪正跪在花素律腿边,低声絮语。

“几番交战后,姜家辉的亲信见势不妙,让姜家辉先逃去了。余下还活着的人,都被厂卫扣起来,正在审问。”

花素律垂眸思索一阵,声音深处有微不可查的颤抖“姜贺,当真是被毒死的”

绪正点头“臣不敢欺瞒皇上。姜贺唇色发绀、腔子内血液发乌、眼底发青出血,很明显是中毒。”

花素律听罢,一只手捂住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