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寒冷,现下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为妙。”花素律引开话题。
江若谷非常配合得没再纠结,低道句“您说得没错。”
他甩掉刀刃上的血,将长刀收入鞘内。
花素律瞥了一眼,见那刀的形制与刺客所持差不多,猜大概是江若谷从刺客那里夺来的。
原书中他因失眠出来散步,本就没携带什么东西,遭遇刺客等都是意外。
只有去救花云舒这件事是出于他本心真诚想做的
接下来,江若谷作为一名战将出身的官员,出色的展示了地理学得好,走遍天下都不怕
求生指数就是比花素律学文的要有用。
他带领花素律绕出林子,可这片山太大,他们就算走一夜也不可能走出去。
幸而摸到深夜,终于在山边找到一处洞穴可以容身避风。
江若谷在周围查看一圈,觉得无大碍才进到洞穴里。
然而花素律早被风吹够,早就钻了进去。
这个洞穴不算宽,也不算深,她将被风刮进的雪往外堆了堆,挡住外头吹进来的风。
江若谷进来时,洞穴口已经堆起半人高的雪墙,不厚也不结实,但却能挡住风
黑暗里,江若谷辨出花素律跪在雪墙前,边往手上哈气边拍雪上去。他张嘴想说什么,可嘴唇动了动还是合上,没有言语。
“江卿。”花素律觉得差不多,收回被雪冰僵的手,端着架子对江若谷道“朕听观主说,这山里有狼”
江若谷眼眸垂了垂“臣睡在外面守,您睡里面。”
“不必”花素律紧忙道。
她可不想再欠江若谷人情再说,这种环境避风都不一定能不能活,不避风在外头待一夜,肯定要冻死。
她指指边上靠近洞口雪墙的位置“还是睡里面吧,这种天要冻死人的。”
江若谷浅透的眸光在夜色里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视线,走到指的位置,面向她侧身抱刀躺下“臣不会睡熟,您安心休息。”
花素律点点头,也不管洞穴里这么黑江若谷能不能看见。
不管江若谷会不会睡熟,她对江若谷不放心。更不必说这家伙手里有刀,便面向着他躺下,私下里拼命在靴子里活动被冻得木僵的脚趾,不敢睡觉。
可惜她想得好,实际做不到。
一整日未吃什么东西,又经过大量运动的状态下身体极度疲倦。她强撑好一阵,直到外头天将明时,控制不住,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梦里她扛座大冰山在北冰洋里游泳,冻得要死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条嘴比人还大的鲨鱼对她张开血盆巨口。
快要被吞进嘴里的时候,骤然惊醒。
睁眼见对面的江若谷没了人影,花素律赶忙坐起,才见不远处燃起的火堆,江若谷抱刀站在洞穴口凝视向她。
在自己睡着期间,洞穴口被江若谷用雪挡住大半,雪墙被加到一人的高度,上面只剩半臂多的空余。
洞口处,也只留下一人宽的出口。
“您醒了”洞口的江若谷问道。
这句话勾起花素律刚穿来时算不上好的回忆,一时局促,随口嗯了一声。
江若谷没再说话,眼睛却还无神地紧盯着她。
花素律被看得心中发毛,隐觉得不妙,缓缓站起身,正考虑说什么打破这氛围,突然吭噹一声,江若谷抱着的刀掉在地上。
花素律瞄着地上那刀,怔了一瞬,抬眼再看江若谷,一缕阳光斜打在他脸上,立体的五官在脸上倒映出阴影。
这时花素律才注意到他面色潮红,胸腔起伏明显且快,口中哈出长长的白气
“江,江卿”察觉到他不对劲,花素律试探着喊他一声。
江若谷无神的双眼渐渐变得朦胧,他没有回声,却向花素律踏近两步,随后脚步一顿
花素律本是疑心他什么,但见江若谷突然两眼一闭,挺拔的身躯直挺挺的往前栽。一时间身体快过脑子,紧忙往前去迎扶他,怕他扎进火堆里。
可这家伙一米八多的身高,看着不胖实则一身腱子肉,沉得要死花素律那点力气,没扶住他不说,反被他带倒。
摔下时,江若谷有花素律垫着,他脑袋猛撞在花素律心口上,不止压得花素律胸痛,还差点撞得她心脏骤停,疼得气儿都喘不上
好不容易缓过来,花素律嘴上没好气的叫着“江若谷”,挣扎着要将身上压住她的人拽开。
胳膊拽着江若谷衣服推扯一阵,手不小心碰到江若谷的后背,察觉到江若谷的斗篷破了,手下意识顺着破口摸进去,指尖一片濡湿
花素律浑身一僵,她抽出手,见指尖一片殷红,不住倒吸凉气“江若谷江若谷”
她用力拍着江若谷的肩膀,拍向他脸颊时,惊觉他皮肤敷温度烫得惊人。
她拼命翻身,让江若谷平躺下去,跪在他身边,俯下身焦急地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叫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