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胆大包天,来顾府行刺,背后主使定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若是单单报官,真相及有可能被遮掩。
顾管事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结果的出现,于是他果断摇人。
木四来的很快,他穿着常服,身后还带着一队身着盔甲的黑甲卫。
单单是靠近了些,顾管事便感觉寒意逼人。
木四冷着脸,开门见山:“还活着的那几个刺客呢?”
居然有人敢去顾府行凶,这让木四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们黑甲卫最近行事太低调,以至于让那些人有种他们好欺负的错觉。
顾管事招手,四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被人压了过来。
“一共来了十六个刺客,有个九个被府里的侍卫杀了,剩下的见情况不利,当即打算咬碎藏在牙中的毒药自裁,侍卫们眼疾手快,但也只拦下了这四人……”
顾管事把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同时还没忘添油加醋的说几句,“二爷好不容易才寻回亲人,竟是就有人来府中行凶…”
木四听着,脸色越发阴沉,看向那几个刺客的眼神就跟猝了毒一样。
木四心里很清楚,顾苏氏在自家统领心里,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若是她出了事,自家统领得知后,会是何等反应?
木四不敢想。
他曾听说过,自家统领的父亲遇刺身亡后的那几日,统领不吃不喝,仿若失了魂魄一般…
“我到要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顾府出手!”
木四收回目光,抬手打了个手势。
“把人带走!”
顾管事微微侧身,看着木四身后的黑甲卫过来,将那四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刺客接手。
顾管事看向木四,道:“再过一会,官府那边的人也该来了。”
赶紧把刺客领走。
到时候官府的官差要人,他也好让他们去找黑甲卫要。
木四一听就明白了顾管事的意思。
不过他微微颔首,让其余黑甲卫带人先离开,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
木四跟着顾管事进了前厅坐着,喝了口热茶,身上的寒意散了些,脸色也缓和不少。
“顾叔,夫人还有大小姐那边可安好?”
顾管事摇摇头,脸上难得露了笑,“夫人遇事冷静,并未受惊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是个忠心的,把大小姐护得很好,都没被惊醒。”
木四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
若是有什么意外,他都不知该如何去跟远在晋州的顾钦寒交代。
两人就着刺客这件事聊了会,主要是猜测幕后主使会是何人。
但没有审问过刺客,这猜来猜去也是空口无凭。
京兆府那边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为首的还是京兆府尹,他身上衣裳都是乱的,头发也有些乱,明显是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收拾一下就过来了。
毕竟顾钦寒的身份摆在那里。
顾府的家眷遇刺,他哪里敢不重视。
顾管事亲自出门迎接,京兆府尹也不敢摆脸色,和和气气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
京兆府尹说是京城的地方长官,可实际上,却还不如那些小县城的父母官来的自在。
京城遍地是诸侯,若稍有不慎,头上这顶官帽便不保。
每次有人报官,京兆府尹心里都愁的一批,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京兆府尹先是过问了大致情况,又关心一番府里女眷,左扯右扯好半天,才问道:“本官听去报官的人说有几个刺客被当场抓获,不知…”
话还没说完呢,木四大刀金马地走了出来,手握着腰间那把长剑的剑柄。
京兆府尹的心当即就蹦到了嗓子眼。
他咽了口唾沫,听木四道:“刺客自然是被我的人压去了暗牢里,贺大人若想见,带人跟我走上一趟?”
京兆府尹姓贺,名随安。
贺随安抬手抹了把虚汗,讪讪一笑,婉拒了木四的“好意”。
木四挑眉,“黑甲卫的暗牢可不是谁都能去的,机会难得,贺大人当真不愿?”
神他娘的机会难得。
他胆子小,无福消受。
“木大人客气了,本官公务繁忙,着实不得空,说来还辛苦您那边帮忙审问刺客…”
被抢了人,还得舔着脸感谢人家,当官当的这么憋屈的,还真是……没办法呢。
贺随安扯了扯嘴角,笑的虚假极了。
木四哪里不知道贺随安的德行,他握着剑柄,脸上的笑在京兆府尹看来,充满了嚣张之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好不负贺大人若托,早些将刺杀一事审问个水落石出。”
木四大摇大摆地走了。
贺随安表面黑着脸,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他又不是傻子,这敢行刺顾钦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