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敢让别人知道。
再者他们也给上面传了信,只要有肖靳求助的折子,都会给拦下,这断了他的路,自然也就不用再担心。
谁知道这肖靳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写家书给抱怨,最后通过肖妃的口,让景雍帝知道了这件事。
景雍帝把握朝政,看重能力不看重家世,这导致那些有女在后宫为妃的,皆低调谨慎的、攒足了劲办差事,生怕落个靠裙带关系的名声,在景雍帝那边落了面子。
这肖靳倒好,靠女人求助,真是一点脸面也不顾了。
他们心里这个气啊,可偏偏又没办法。
这事肖靳又没插手,人家写信给自个爹,却被娘给看见了,然后他娘心疼儿子,自作主张寻得肖妃。
这让京城那些想拿肖靳靠裙带关系说事都没法说,人老娘心疼儿子,说什么?怎么说?
肖靳不知道这些县令的想法,马车到底比不得床,睡了一天,浑身酸痛的,这会总算能坐着歇会了。
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位置,直接就过去一屁股坐下,然后闭目养神,静待苏逸的到来。
他这般行事,倒是让那些县令眉头微皱。
这沿海县的新任县令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如此下他面子都沉得住气。
其他县令们相互交换眼神,看来他们得改变政策了。
上面有人想要肖靳吃苦头,他们愿意应下,前提是不涉及自身利益。
但谁知道这肖靳不是好惹的,圣上旨意在那里,革职还是升迁,这选什么还要想吗?
(本章完)
肖靳一开始还有些懵,半睁着眼,见四处昏暗,以为自己才睡了一会就醒了。
守在边上的师爷在自个主子醒来就看了过去,见他神色茫然,他幽幽地开口,吓了肖靳一跳。
“主子,您已经睡了一整天,再过一个时辰,马车就要到峣州府了。”
肖靳还在拍胸脯的动作愣住了,几秒过后,他猛的坐起来,抬手揉了揉眉心。
正欲开口,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伴随着而来的则是难以忽略的饥饿感。
师爷也听到了,他悄悄揉了揉自己饿得发扁的肚子,目光越发幽森,“主子可是饿了?
属下记得前面有个驿站,您看是歇会还是先吃点干粮垫垫,等到了峣州府再说?”
肖靳脑子还有些晕,摆摆手,直接表示在前面驿站歇会。
他腹中空空,吃干粮难免不克化,而去了峣州府可不能随心所欲的先去吃东西。
他得先去知府衙门,把正事办一办,等夜深些,知府大人便会提出先去酒楼给苏大人接风洗尘,剩下的事次日再细说…
这都早就成固定流程了,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
师爷得令,急忙开口让蛮一到驿站就停下来。
他可不跟外头那个铁人一样,一整天了,也就早上提前让衙门的厨娘备了早点,吃了个好饭,剩下的时辰除了解手和在驿站买馍馍的时候歇了会,他就在马车上没下来过。
而且那馍馍还硬邦邦的,泡水软化才得以下咽,他有心想吃口热饭,可偏偏自家主子没醒,他做不得主。
没过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这处的驿站并非官驿,吃喝都是要出钱的,师爷也没抠搜,紧着好的点了三菜一汤。
温汤下肚,师爷舒坦不已,内心的幽怨彻底抚平。
吃饱喝足,两人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
至于蛮一,他不重口腹之欲,吃什么都是吃,这会依旧面无表情,上了辕座便赶马车朝着峣州府而去。
等到峣州府,已是酉时末刻,进了城门后,蛮一直奔知府衙门,肖靳和师爷则是在其中略略整理自身形象,带马车停下后,缓缓下去。
知府安排了人在门口侯着,见肖靳来了,连忙迎过去,邀请三人进去,至于马车,自有人会牵走。
沿海县并非离峣州府最远的县城,但肖靳却是最晚到的。
无他,偏远的那几处县城的县令早就把县衙大小事宜暂时交给县丞负责,自个则是坐着马车来了峣州府。
来了后先去拜访知府,然后就在峣州府的客栈开个房间住着,这不昨日知府派人传信后,他们便直接赶了过去。
只不过去了也是吃了个闭门羹,苏逸歇了会,等知府一来,就直言有事等人齐了再说,他需要休息一会。
所以除了知府,那些县令还都没见到过苏逸一面。
这会肖靳到了,先给知府行礼,在同其他县令打声招呼,便直接坐到剩下的空位去。
位置排的有些意思,剩下的椅子竟然右一排的末尾,这是没把肖靳放在眼里。
所有县令明面上看着在相互聊天,实则注意着肖靳,想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县令是个什么货色。
谁让这肖靳不如方仕那般名声在外。
想当年的方仕被钦点为状元,大殿之上手持证据,与探花郎前后脚状告宰相以权谋私,贪污灾银等足足数十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