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成一走,村长又看向了小刘氏一家,也不在劝,只是让他们自己考虑考虑。
小刘氏回去后就哭,对于发生的事实在难以启齿,要不是她爹娘的坚持下,她都不会说出实情。
小刘氏一家心里又气又恨,尤其是见王魁星没有追来,更是恼怒。
可这会他们被请过来,得知王魁星不是不去追回小刘氏,而是在家把弟弟打了一顿为小刘氏出气,甚至还为此提出分家,这对王魁星的怨气顿时就没了,反倒觉得王魁星有担当。
再者村长说的也有理,这事他们不知情,如何帮忙主持公道?
只是这事说出来到底不好听,小刘氏的爹娘和外祖父外祖母聚在一块嘀咕许久,最后由小刘氏的外祖父出面。
“此事也不是说不得,只是到底不好听,还希望村长行个好…
说罢,他看了眼王长兴。
村长了然,连忙对着王长兴摆摆手,“王大夫回去拿药,你去魁元那边看着,免得出啥事。”
王长兴也上道,点头应下后便要往外走。
小刘氏的外祖父却又开口,不是对村长,而是对小刘氏的弟弟妹妹,“你们两也出去。”
小刘氏的弟弟不太愿意。
他也想给阿姐撑腰,给阿姐讨回公道。
但在刘正元的眼神威胁下,他想到了柳条炒肉,他怂了,乖乖带着妹妹走了出去。
随着门重新关上,小刘氏的外祖父微微侧身,看向小刘氏,“湘儿,这事你是苦主,你来说,别怕,外祖父、外祖母和你爹娘都在。”
小刘氏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抿着唇,好半响,她缓缓取下帷幔,双眼已经哭肿,一边脸颊的红印尚未消褪,脖子上那道青紫色的掐痕甚是刺眼。
她哑着嗓子,把今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那时马上就要到午时了。
小刘氏正是忙的很,过年的时候,她养的猪都宰了,省了不少银钱。
这过完年,她自然把养猪排上了日程,早早就去寻人买了四只小猪崽,两公两母的,想着到时候靠它们下猪仔,就不用再去买了。
养猪可不是什么轻松事,得亏王魁星经过她的“洗脑”改变不少,会主动帮忙做些事就罢了,还开口让两个弟弟帮忙干活。
王魁首虽然不太情愿,但想到他的用度全靠小刘氏支撑,倒也不再跟以前一样,至少自己衣裳是自己洗了。
王魁元就不一样了,一说就翻脸,更是觉得小刘氏挑拨是非,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小刘氏看他阴晴不定,也不想闹太僵,哄着王魁星说算了,王魁星听是听了,但对王魁元是越发的厌烦。
毕竟以前可以说要读书科考,不干活也没关系,有老娘养着嘛。
可现在王魁元又不能科考,还啥也不干,还对他媳妇挑三拣四的,搞笑,他媳妇又不是老娘,凭什么要顺着你?
….小刘氏倒是不以为然,少了个读书的等于少了比不菲的开销,以前她都养了,不至于现在落井下石。
她心里也明清呢,自个相公出了孝期还是要继续下场的,得有个好名声。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王魁元已经疯了,旁人的话入他的耳都带着嘲讽的意味。
她像往常一样,给猪喂过吃食后便赶回家,洗漱掉身上的异味,开始忙活午饭。
因为今日还给猪圈打扫卫生,她赶回来的有些迟,王魁元沉着脸进厨房,质问午饭怎么还没好。
小刘氏这忙着炒菜呢,听见他催,连忙解释一二,又见水缸没水了,自个灶台边离不开人,便把木瓢递过去,拜托王魁元去向邻家讨勺水,她炒菜要用。
小刘氏本是想着,家里的水如今都是王魁星去挑,王魁元本就不愿意干活,让他去挑水来不及不说,他还会闹起来,倒不如去邻家讨些水。
毕竟小刘氏跟附近邻里邻居的关系还不错,不过一瓢水的事,人家也不会小气。
可偏偏王魁元就不觉得。
他本就厌恨小刘氏,因为午饭推迟,心里正带了怒气,这会听见小刘氏要他去讨水,只认为小刘氏是在贬低他。
他堂堂一个童生,她这个贱人居然让他去跟别人讨东西?
王魁元看着那个木瓢,只感觉屈辱涌上心头,怒火冲昏他的头脑,他夺过木瓢砸在地上,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小刘氏脸上。
“你个贱人,我堂堂一个童生,也是你能贬低的。”
小刘氏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握着锅铲楞在原地。
等她回过神,王魁元已经跟疯子一样掐着她的脖子,窒息感传来,小刘氏脸涨的通红,眼睛凸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魁元看着她这般模样,竟是露了笑,嘴里“贱人”的叫个不停。
小刘氏第一次体验到濒临死亡的感觉,那种恐惧和绝望将她淹没,她挣扎着,想要逃出王魁元的魔爪,她想要活下来。
求生欲是她冷静了些,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