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混不吝的(1 / 3)

栓着心的绳子还不一定结实呢,就敢飞天上去。

这哪天要是绳子折损,心吧唧一下的,摔个稀巴烂,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村长意味深长地瞥王族长和几个族老一眼,拂袖跟了出去。

屋里人就剩他们几个了。

王族长感受到村长的眼神,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他皱眉,暗道莫不是这村长猜到了什么…

王族长年纪大,辈分也大,这几个族老,有的跟他还是同辈,平日对外,他就像是没有话语权一般,但实际上,能做主的还是他。

几个族老也是年纪大,以为族长给他们面子,实际被送出去冲锋陷阵还不自知。

王族长掀起眼皮,看向几个族老,“都是族里的小辈,就这么折损了,谁也不好受。

虽说这丧葬费就五两银子,但咱也算是尽心尽力了,等人领回来,还麻烦叔父和兄长,让他们嘴都放干净点,专心操办好丧事。

毕竟再过几个月,就是乡试了,若是让旁人听到不该说的,耽误了王秀才的前程……”

王族长微顿,语气颇凉,“祠堂的列祖列宗们也都难受着,想来正是需要人安抚的时候,正好让他们去里面陪着,把列祖列宗们伺候舒坦了再出来。”

王族长虽是族长,又是长辈,可到底隔着好几层血缘关系,这要管事,还是得让他们自家的老祖宗来开口才有用。

且他这话说的很清楚了,要是有人多舌,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安抚列祖列宗们。

至于什么时候出来,呵!

这没的人都是自家一脉相传的孙辈及曾孙辈,族老们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可他们更清楚,人都没了,总不能为了死去的人,耽误王氏一族的前程。

“你就放心吧,我们待会回家里会仔细敲打小辈一番的。”

王族长满意地点头,又叹了口气,“今个儿这事,算是把这李班头给得罪了。

虽说县令大人换了,但这李班头到底也是个班头,日后还是收敛着些的好,等王秀才中举了,自会有的是人来巴结讨好咱们王氏一族。”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小小的县城,也是这般道理,没看那新任县令边上的衙役都不再是李班头了嘛。

要不是这般,他哪敢默默纵容那几个族老同李封开口,要十两银子。

族老们却是不以为然,还觉得王族长这是过于谨小慎微了。

不过一个不再重用的班头,得罪便得罪了,等日后王秀才中举,那县令大人都得开设宴席,请王秀才登门呢!

只是到底不是在自个的地盘,话不好多说,几个族老耷拉着眼皮,鼻间挤出一声“嗯”后,便不再作声。

王族长也不愿说那打击族亲的话,只当做他们是应下了。

微微摇头,正欲开口提离去,便听见外面忽的喧哗起来,像是有人在大声哭嚎。

….他还以为是那些个族亲得了准确的死讯而哭,眉头微皱,给旁的几个族老打个眼色,示意大家伙都出去好好安抚一番。

“都出去瞧瞧,这衙门的人都还没走远呢,就哭天喊地的,成何体统?”

几个族老耷拉着眼皮应声,拖着身子往外走,瞧着背影,是越发的老气沉沉了。

只是这出去,却见李封那几个衙役都没走,反倒是拉着脸站在门口,瞧着是动怒了。

王族长莫名有些心慌。

李封到底还是个班头呢,可千万别又是他们王氏族人在惹事。

可偏偏,这事没法如王族长的愿。

王沅他娘也是个混不吝的,不然也不可能纵养出王沅这个小混混来。

她扑在自个儿子身上,先是哭天喊地的,随后又恶狠狠的盯着边上的人,一副谁敢动她儿子她就能拿出泼妇骂足九条街的气势来跟那人干架。

王沅也跟寻着主心骨似的,哪怕被绑着像只猪,那脸上的神色可傲着呢,要不是他娘忘记给他拔掉口里的臭抹布,怕是早就叫嚣着让人给他松绑了。

陈岭南他娘也有些慌。

她们来的时候,本就是想着莫要引人注意,悄悄寻到村长,再去请王家的族老来。

人少,王沅又被堵着嘴,他们也好把这偷盗的罪名死死压在王沅身上。

等尘埃落定,这王沅受了责罚,日后定不敢再动不该有的心思。

可谁知道村长这里这么多人,还都是王家的,尤其是王沅他娘,一瞧见自个儿子被他们绑着,问都没问一句,便飞扑过来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要不是李班头正好出来,让衙役拦住王沅他娘,然后让他们进村长院里,还真可能被王沅他娘给坏事了。

想到这,陈岭南他娘又瞥了眼王沅他娘,见她依旧没想起来给王沅拿走嘴里的抹布,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人混不吝就算了,还是出了名的没脑子。

王沅他娘跟老母鸡似的护着儿子,忽的听见有人说族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