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成继续往下看去,接下来是身上的伤。
苏末虽是长姐身份,但到底男女有别,这会要解开顾钦寒的衣裳,她便离开了房间。
王落成也是为病患着想,自个上手,准备帮顾钦寒解开衣裳,只是才伸手,一道去冰刃般的寒光便落在他身上,使得他顿时僵硬住。
随后耳边响起顾钦寒冷冽的声音:“我自己来。”
没有苏末在,顾钦寒就恢复成那个黑甲卫统领的模样。
身上散发着在血海里搏杀出来的杀伐之气,剑眉凌厉,双眸如墨,眼底深邃如海,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寒意。
王落成咽了咽口水,乖乖将手收了回去。
顾钦寒身上就穿着白色的里衣,解开腰间的绑带,掀开衣裳,露出宽厚的胸膛。
顾钦寒常年习武,身上肌肉自然紧致,宽肩窄腰,又因为常年穿着盔甲的缘故,肤色白皙,更莫说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
王落成低眸瞧了眼自己早已九九归一的肚子以及手腕处的斑点,竟是生出几分自卑。
果然年纪大了…
王落成微微叹口气,刚刚的紧张感消散不少。
顾钦寒没办法给自己拆绑着伤口的布条。
王落成也不敢擅自动手。
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是苏末的声音:“王大夫,可瞧好了?”
王落成难得眼尖的发现,在顾苏氏声音传来的时候,病患身上的气场渐渐平和下来。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王落成轻咳两声,端出平日的架势来,严肃的看向顾钦寒。
“你也不想让你长姐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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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说罢,也不给玉竹再次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进厨房,拿了十二个自家鸡生的蛋,感觉有些不够,又把挂着的猪肉取下,切了一半。
猪肉用油纸包着,放进篮子后,再把鸡蛋放进去。
李氏提起掂量一下,感觉重量差不多了,才满意的点头,提着走出去。
玉竹清楚李氏的性子,她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的。
因此见李氏干净利落的进去又提着篮子出来,腹中那些劝导的话全都憋的死死的。
苏末那边,还不知道玉竹她们都提着东西准备上门拜访。
她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王落成给顾杏年把脉。
良久,王落成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纸和炭笔,飞快这下一张药方。
“心胆气虚,需安神养气,我先将药方开好,过会你同我去拿药,煎服,一日一副,连服三日。”
“至于平安与锦年,平日食补即可。”
王落成将写好的药方收入药箱中,眸光扫过睡梦中的顾杏年,站起身,道:“你不是说还有个伤患,在何处?”
在迈入乡间小道后,苏末便将自己前两日寻到失散多年的家弟这个消息告知王落成,并表示今早去接人的时候,家弟被仇家追杀,头部和胸膛受了伤。
因当时情况紧急,就近找个赤脚大夫给看了看,人虽然醒过来,但却失忆了。
便寻思着让他也帮忙瞧瞧,能不能治好,同时还麻烦他帮忙先保密。
毕竟顾家这孤儿寡母的,突然多个男人,这说是弟弟,明着别人不会说什么,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到时候传来传去,也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苏末不怕别人说,但也不想添麻烦,毕竟顾钦寒的家弟身份是假的。
所以她寻思着,等顾钦寒身子好些,土质改善的事也开始操办的时候,大张旗鼓的在村里给顾钦寒办个接风宴。
到时候所有人重心都在土质改善上,自然没心思去琢磨顾钦寒。
王落成不去琢磨苏末的心思,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做不出嚼舌根这种事。
因此在听到苏末的请求时,他默默瞥了眼,道了句“我只管治病救人。”
王落成这人脾气不算好,有时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但他胜在有一颗赤诚之心,满心只想增进医术,治病救人。
苏末在当初给村长服用生骨水时,为应付王落成而编造出游医的消息,事后得知王落成次日便收拾行李起身去往湖州府时,就清楚这点了。
因此她才敢把顾钦寒的事告诉王落成。
再者,苏末也并不是担心顾钦寒身体的伤没有好,而是担心他失忆一事,会不会有被大夫治好的可能。
按住心思,苏末侧了侧身,打个手势,道:“这边…”
二人出了院子,苏末领着王落成走进左手边的第一间房,房门虚掩着,苏末没直接推门,而是轻轻敲了敲。
….“钦寒,我能进来吗?”
屋内很快传来悉索声,像是在下床,随后又是脚步声,很轻,若非四下本就安静,苏末怕是都会听不见。
门从里面被打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