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
惠娘瞧见,连忙过去搀扶。
“慢点、慢点…”
村长听着惠娘满是担忧的话,挤出一抹笑来,安抚道:“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惠娘抿着唇没回话。
村长本就年纪大了,再加上以前跟着老人们从渝州府逃难的时候受了不少罪,后来日子好起来了,但病根依旧留着。
平日好生过日子倒也无事,但这次受刺激晕倒,病根复发,王落成把脉后,已经告知惠娘,若是不好好养着,没几年就该准备后事…
村长那会昏睡着,自然不知道这事。
但人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大致是有数的,浑身没劲,好几处的骨头又酸又痛,喉咙也止不住的发痒,怎么都不像是无事的模样。
只是他不想让惠娘担心。
村长轻轻咳了几声,强行忍住喉咙的痒意,对着惠娘笑道:“今日着实是热,这趟久了,口干舌燥的,快帮我倒杯水喝喝。”
惠娘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出去是去拿水的。
她略显懊恼的皱眉,“瞧我这记性,水还在厨房呢,我这就去提来。”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村长无奈地摇摇头,目光一直落在惠娘的背影上,直到人离开,他才看向苏末。
“三个孩子可平安回来?”
苏末点头,把跟惠娘的说辞重复说给村长听。
村长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总算有个好消息,我这心里踏实了。”
李封在这会也走了进来,只是他没有听全,因此一进门,就问道:“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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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昨个儿一大早,方大人的人便把方掌柜给接走了,说是给方掌柜在在京城置办了铺子。
只是事发突然,方掌柜来不及跟您通个信,便交代我同您说一声。”
“无事就好。”
苏末松了口气,莞尔一笑。
惠娘正要去厨房打壶水给村长送进去,瞧见苏末来了,方向一转,大步走过去。
嘴巴微张,想问问孩子们可是平安无事,却瞧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当即按耐住心思。
惠娘本就是以夫为天的妇人,凡事首先考虑的,自然也是自家男人的利益。
她自然是盼着三个孩子平安无事的,只是这次的事着实严重了些。
若是三个孩子被王盈盈掳走的消息传出去,而孩子们又平安归来,这些人定是会多想。
这顾家没个男人撑着,到时候定会被他们欺负,且自家男人作为一村之长,在这事上,也不好处理。
理智点,帮着苏氏,可王氏一族平白无故没了那么多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这人一急眼,哪里还管得上思考自己曾经的过错,只会想着凭什么你家的人能平安归来,我家的人却凭空失踪。
而若是帮向王氏一族的,人苏氏也没做错什么。
因此这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惠娘不在看门外的人,对着苏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屋里走去。
“你可算是来了,你叔这一醒来就在问你啥时候过来呢,快进去吧!”
苏末了然,向李封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道了句:“我先进去了。”
李封自然是理解的,微微让开身,等苏末跟着惠娘朝屋里走去后,脸色顿时恢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犀利的眼神扫过四周,见王氏一族的族老们都围着村长儿子刁难时,手直接握住腰间大刀的刀柄,大刀金马地走过去,开口便将几个族老吓得闭了嘴。
“聊的这么起劲?不如跟本班头一块去衙门,也好让县令大人听听?”
“差爷说笑了…”
王族长脸色不太好看,干巴巴的回了句,却见李封神色不变,当即给旁边的人使眼色。
不过刹那间,族老们纷纷散去。
李封眸光扫过乌泱泱的门口,挑眉对着又道:“这么多人围在此处作甚,就算有消息,那最先知道的也是衙门里头。
若是实在担忧,倒不如去衙门里侯着。”
王族长脚步一顿,心里略有不满,但又不敢不听,转身喏喏的应了句,出门后便把所有人都给打发走。
没了那些哭泣声,四下安静不少,村长儿子,也就是陈靳渊松了口气,对着李封微微拱手。
“多谢差爷。”
李封神色缓和了些,摆摆手,不以为然。
“小事一桩,我还有些事需要过问令尊及顾夫人…”
话还没说完呢,陈靳渊立即明了,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辛苦差爷了。”
屋内。
苏末跟着惠娘一进门,就听见惠娘小声的发出一连串问题。
“昨夜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