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现在的想法非常扫兴。
本来呢,谢元把汉萨官员控制住,就是想让游骑兵小队一瞬间攻过来的接下来就可以把整个杀手锏小队被无害化然后丢下车。
可是自己戏做得太足,让那边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安娜马上就出面了。
那就不能继续接下来的戏了,毕竟老丈人可以被恶作剧,但毕竟不能被欺辱。
谢元也只有很坦然地告诉放下戒备的米勒和其他游骑兵同袍,今天这场蜜月旅行,自己是走定了,谁也挡不住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米勒和他的游骑兵小队也叛了
于是除了一个汉萨官员和两个原本出身于汉萨的支持者被丢下车以外,原本空旷的火车头一下子就挤进了8个人,变得特别拥挤。
但最让谢元不能接受的是,其中还有自己的岳父
玛德,这样有些姿势怎么去解锁啊安娜又怎么能放的开呢
可不这样也不行如果米勒今天不在场,那他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为由从中脱身,到时候继续做他的安乐公就成。
但没想到他竟然在当场
而且这里有一个汉萨官员作为监军,这下倒好了,如果米勒这边立场不坚定或者行事不彻底,那以后的仕途基本无亮。
但要是真的把偷车的人抓住,那结局对老米勒而言也不好安娜,阿尔乔姆和老工程师都会得到一个被枪毙的结局。
但问题是阿尔乔姆会心甘情愿地赴死吗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女儿被干掉
而且汉萨联盟要用多少人,多少力量才能跟彻底撕破脸的阿尔乔姆同归于尽
到那时,莫斯科地铁城还能存在吗
正是在这种尴尬情况下,米勒只能率领此刻还对他忠心耿耿的游骑兵战士加入了这辆“蜜月车”当然在米勒看来应该叫逃亡车。
5分钟后,空旷的莫斯科郊外轨道上,一列火车头正在“呜呜”行驶。
安娜和谢元此刻靠着驾驶室外的栏杆,一边观望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废墟景象,一边相互说些体己话。
“我很高兴小伙子们支持我们”安娜忧郁地看了一眼被伪装成“气象塔”的干扰桩,然后看向谢元,“关于这个,看来我的父亲也是对他们只字未提。”
是的,哪怕是紧随米勒其后的游骑兵精锐亲信,从上校口里得到的回答也只是用于“气相侦察”,丝毫没有透露“信号干扰”的真相。
一方面可见米勒的嘴特别紧,另一方面,他是生怕手下人知道真相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谎言一旦爆发,那轰动就不会减弱的。
米勒上校现在正在考虑怎么样安抚大家呢。
说到这里,安娜是越想越气,直接开始上头起来“我们在地铁待了二十年,以为世界其他地方都在战争中化为了灰烬”
谢元想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可已经上头的安娜直接挣脱开阿尔乔姆的手攒起拳头难掩愤怒“但他们却用干扰信号来保围莫斯科,而我们一直蒙在鼓里,他们想的真完美”
说完她又愤愤不平地靠着栏杆生闷气,但谢元除了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以外,还要准备敌人的反扑。
因为刚刚雷达显示,一列来自远处的列车正在往谢元这个火车头的方向上奔驰而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汉萨用来应对中等规模的军事抵抗力量的利器“巡航者”装甲列车。
除了车头和车尾,巡航者每节车厢都有一座顶层旋转炮塔,车厢内两侧均布设大有口径重机枪,而这些车厢外两侧有加装装甲活门,可以作为掩体暂时隐蔽来增加防御力。
不得不说在没有制空权概念的今天,这样一列装甲列车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战略武器
因为游骑兵小队并没有可以直接破坏该载具的重火力武器,加上此刻这列火车还有一段路的距离,又没有鸣笛声预警,所以也不必那么快通知车内的人。
太早通知除了徒增烦恼外没什么用,因为这节火车头的确不是军用类型的,没有一点反制手段还不如到时候随机应变呢
只是该做的准备工作也要做好谢元开始偷偷地从空间里准备了五个内部包裹着黄色物质的塑胶珠放到了配件包里。
对此谢元感到非常可惜,比较尖端的破甲武器因为不好解释来路的原因不能随意动用不然谢元直接用25的质量加速机炮就可以把这列一战时期的军列给突突了。
耳朵里依旧聆听着安娜的抱怨“你们在地表承受辐射的时候,我的父亲一直在撒谎”
看得出来,在得知自己被欺骗了二十年的那一刻,压抑的情感让她难以自己,她看着谢元愤怒地挥舞着双手“向你们撒谎向我撒谎向每个人撒谎这整个该死的世界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呜”面前的废墟内,一道冗长的汽笛声突然打断了安娜的感想。
“回车厢内去”谢元马上转头命令安娜,“汉萨出动了最后的杀手锏,躲好搞定这个他们就什么都阻拦不了我们了。”
安娜依言走进了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