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泽拉图得知的预言也可能来自于另一个人。
埃蒙。
萨尔那加预言也可能是埃蒙留下的,他预言群星必将毁灭的命运,宇宙终将被黑暗笼罩。而埃蒙,就是把这个预言变成现实的人。
埃蒙像真正的神那样戏弄众生,他也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在那些黑暗的、遥远的世界上,我穿梭在无数个纪元不朽的神庙与曾光辉万丈的奇观间。见证过黑太阳的升起,目睹萨尔那加凤凰在废墟之上诞生,飞向虫洞后的另一个世界。”他说:
“湮灭降至,黑暗必将吞没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在萨尔那加的计划中,有一个人的存在不可或缺。”
他对奥古斯都说:“过去,我以为这个人是你。”
“预言是这么说的?”雷诺很好奇。命运这种东西其实很玄,毕竟你永远没法保证自己胯下的秃鹫摩托会不会突然爆炸。
如果真有预言和命运这种东西,那雷诺只想抱着八号威士忌飙车,做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牛仔。等他结了婚,家庭才被置于一切之上。
“不,预言说,奥古斯都·蒙斯克将带来改变。”泽拉图说:“在无尽黑暗的未来,他将扭转命运之轮。”
这其实是个中性的说法,你永远不知道奥古斯都是点燃希望之火的那个人,还是这火本来就是他掐灭的。
“......我从不知道预言还可以指名道姓。”雷诺摊了摊手:“如果萨尔那加真能预言未来,还要我们干什么。”
“但你现在不是那么确定了,对吗?”奥古斯都认为他并非什么命定之子,但肯定搅乱的萨尔那加奥鲁斯的救世计划。当然,他也干扰了埃蒙和纳鲁德。
可是黑暗圣堂武士们信这一套,所以愿意保护他这个宇宙最后的希望。
“在我前往泽鲁斯以前,我才得知莎拉·凯瑞甘才是命定的救世主。”泽拉图说。
“看起来我也不像是个能捏碎皇宫的角色。”奥古斯都笑了笑:“但我们怎么才能拯救世界?我这个人最大的能耐,也在人类的范畴以内。”
“我们弄不明白,当然也永远不可能弄明白萨尔那加的真正的意图。”泽拉图最大的智慧在于,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一个。泽拉图最可贵的地方在于,他相信他人的力量。
“我只是做应该做的事情。”
“泽拉图,谁说救世主只有一个。”雷诺伸出手揽住奥古斯都的肩膀:“也许救世主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
“你说的很对,吉米。”奥古斯都称赞他说:“我向来都认为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不是泰凯斯?”雷诺说:“你对所有人都这么说,你甚至还跟汉克说他最聪明。”
“我不记得这事了。”奥古斯都说:“让它过去吧。”
“得了吧。”雷诺气乐了,某种意义上奥古斯都·蒙斯克才是真正的渣男。
“......你们的生命已近末日,向绝望低头吧!”这时候,奥古斯都等人都听到了自脑海中响起的邪恶声音,那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恶心与恐惧。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有些秘密必须被深埋!”
“湮灭已至!无人能挡!”
“停止愚蠢的挣扎,希望早已不在!”
“你们难道还心存希望?”
“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让他闭嘴!”雷诺意识到这些挥之不去的声音已经在脑海里扎了根。
如果你能想到一个复读机在你的脑海里没完没了地哔哔作响,那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是混合体玛尔!”泽拉图说:“他正在亲自率领这支被腐化的星灵军队!”
“让我来会会他。”雷诺说。
“让我们齐心杀敌吧!entaroadun!”塔兰达尔说。
就在扎库尔午间阴沉暗澹的日光下,战役在暮光堡垒以西约20英里处打响。这意味着这座城市都处于泰伦帝国大地碎裂炮的长程火力打击范围内,而附带神经毒素弹头的辐射打击攻势足以将整片区域都化为炼狱,大片的土地都笼罩在灼热的尘埃和浓烟中。
茂密的幽暗森林曾算是一道能够阻挡步兵前进的天然屏障,但那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和汹涌的烈焰付之一炬。
在战火中坍塌的古代遗迹和熊熊燃烧的奇异植物实在令人惋惜,可惜泰伦人的攻势不留任何怜悯,绝不姑息。在星际间战斗的经验告诉泰伦人类,他们必须像异虫一样冷酷,像星灵一样高效。
从越过战场的女妖轰炸机群向下看,泰伦帝国的钢铁军团只是一道汇聚而成的铁灰色洪流,但在面对他们的敌人看来,那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高墙,滚滚战车碾碎一切。
构筑这道钢铁洪流是数万的战狼、恶蝠和歌利亚机甲,由磁轨炮、机炮和导弹组成的勐烈弹幕随着他们的移动不断地向前延伸、向前推进。而无与伦比的奥丁机甲就如同君王般坐镇中心,当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