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先生。当年你既有此图谋,不妨开诚布公,对本座明说即可。要知庆横天此子身上的炎黄血脉,极其浓郁,未尝不能让我二人共同分享。
你这些年何必装傻充愣,始终不肯谈及秘术,徒令大好机缘凭空流逝。
如今庆横天身犯重罪,一举一动都会惹得无数族人乃至大虞皇都各方势力的关注。
既便以本座的身份,再想悄然向他下手,只怕都困难无比,要承受极大风险了。”
恶狠狠地瞪着幽影先生好一会儿,忽然间,太上三祖汹涌沸腾的杀意平息了下去。
话语虽犹带责备,却已是大为和缓。
“沧怀兄,你这几年的确受累了。在下知道庆横天那小子桀骜不驯,无法无天。曾经闯下无数难以收场的祸事,但都被沧怀兄暗中一一化解。
可前些时候,他居然在庆氏宗族之内白日宣淫,犯下了大逆不赦之罪。此事甚至因为牵扯到了王氏宗族,从而轰动了整个大虞皇都。
最后还是沧怀兄东奔西走,拉下脸面求助几位太上之祖。这才以太上院之名传下一道谕令,堪堪阻止了执法堂的裁决,暂时保住庆横天的性命。”
提及庆横天,幽影先生也是连连摇头。
片刻,幽影先生皱眉叹息道“不瞒沧怀兄,在下何尝不想借助此子的血脉,早日改变你我的资质。
可在下当时深知庆氏始祖庆玄空与天刀血皇庆赤隐的通灵圣意皆未消散,若是对庆氏天才子弟下此毒手。
无论哪道圣意被惊动而出,咱们俩个都必将落得魂飞魄散,死无全尸的下场。”
“如此说来,幽影先生今日来本座这里,便是因为始祖大人与血皇的圣意尽皆消散。
接下来咱们再无顾忌,可以借助你那门秘术抽取庆横天的炎黄血脉,改变你我自身的武道资质了”
太上三祖双眸光茫闪闪。
他武道禀赋已尽,若无意外,今生今世在问天之路上再也无法寸进。
但如果能得到幽影先生的这门秘术,则不啻于是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对太上三祖而言,只要真能提升自身的资质禀赋。就算让他抛弃一切,甚至脱离庆氏大宗族都再所不惜。
至于牺牲庆横天这样一个天才子弟,那更不过是人尽其用,又算得了什么。
“沧怀兄,你只猜对了一半。”
幽影先生此刻脸上也毫不掩饰地显出了兴奋与贪婪之色。
“沧怀兄难道忘了,如今你们庆氏宗族,可不只有庆横天身负炎黄血脉。
让沧怀兄恨之入骨的那个赤隐少主庆忌,不是同样觉醒了这一血脉吗”
“赤隐少主庆忌哼哼,本座怎会将这小畜牲给忘掉不过他现在身份非凡。
就算血皇圣意消散,他只要躲藏在赤隐峰上不出,凭借赤隐之力,谁也奈何他不得。
而且初祖似乎对这小畜牲也颇为青睐,碍着初祖面子,咱们却不好下手。”
太上三祖听闻庆忌之名,顿时咬牙切齿。
若非庆忌,他又何以沦落到如今修为尽失、颜面尽丧的穷途绝境。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自然还是炎黄血脉。
起初太上三祖察知分家少年庆忌身负炎黄血脉的消息,心中却是十分的不屑与厌烦。
料想出身于僻野荒村的卑贱少年,就算走了狗屎运,觉醒了些许炎黄血气,定然万万不能和天赋异禀的嫡系骄子庆横天相提并论。
倘若因为这少年的到来,使得族内某些势力重新提议处决庆横天之事,那么即便以他的身份,也要应付维艰。
毕竟太上院虽然高高在上,但一再干涉宗族事务,待到族主庆沉渊出关。若要追究此事,却是不好交代。
所幸主持宗族事务的首席大长老庆凡爱惜人才,虽有身负炎黄血脉的分家族人出现。庆凡却还是驳回了赤霄脉长老庆雪凤的提议,仍欲保全庆横天一命。
太上三祖稍稍安心之余,不禁又对分家少年的血脉生出了念想。
要知炎黄血脉名列上古十大至强血脉,传说中便有同脉互噬之能。
如果将分家少年庆忌的血脉让庆横天吞噬了去,岂非可令庆横天的血脉之力越发精纯。
待到获得幽影先生的那门秘术,改变资质则必然又多出几分把握。
然而分家少年居然在虚空战台上一战扬威,大长老庆凡极为激动。竟要大开正门,迎其入内。
太上三祖自然绝不允许这等情况发生。他既图谋血脉,则必要极力阻止这分家少年出人头地。
庆横天自幼惊才绝艳、冠盖同辈,惹得万众瞩目,也就罢了。
可这叫做庆忌的分家少年若也成为宗族瞩目的天骄奇才,成为第二个庆横天。那他下手之时,又会多出许多麻烦与后患。
谁曾想到,他越欲贬低乃至折辱庆忌,结果却越是令他愤恨无比。
先有始祖大人的通灵圣意为庆忌大开正门,并奏响庆氏大宗族十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