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空间颤动,九名武士浮现而出。皆是身披金甲,手握金刀。
为首那名武士抢到近前,将那锋寒四she的阔刃金刀凭空一振,刀上环饰发出哗啷啷声响。
他正要开口喝斥几人束手就擒,忽然间嘴角不自禁地抽搐了几下。失声道“小公主,您、您怎会在这里的”
目光再一闪动,又是浑身一震,惊道“谢家小姐,王家小姐,你们二位也在这里”
另外八名武士随即也瞧清楚所要拘捕之人,不禁全都吓了一跳。
王素素哼了一声,正要说话。谢淼淼抢道“怎么,这大虞皇都的虚空战台,咱们女流之辈便来不得了
震山侯哥哥,才几ri不见,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呀。”
“嗯莫非是淼淼妹子吗”
炸雷般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诧再度响起。下一刻,砰得一声,一个身高体胖的锦衣大汉破空而至,重重落在众人面前。
这大汉少说也有七八百斤重。轰然降临,庆忌只觉脚下大地都在阵阵摇荡,不由凝神向四下瞧去。
这才发觉自己站立之处哪里是什么广场,却是一座面积足有千丈见方,而离地至少也在百丈之高的浮空平台之上。
这平台的材质非金非石,通体散发一种古朴深沉的青灰se光泽。平台的四个角上,各拴有一条拇指粗细的青se锁链。
这四条青se锁链亦不知是何材质铸成,看起来那般纤细,竟能将这座不知有多沉重的巨大平台拉扯得悬空浮起。
最不可思议的是,四条锁链尽皆长不可测。一端拴住平台,另一端则是斜斜地没入虚空深处,不见了踪影。
“这里是大虞皇都这座极为宏大的浮空之台,便名为虚空战台”
庆忌心念电转。先前在山谷之内,他已从王谢两女的言语对答中听到过“虚空战台”之名。
依着两女言下之意,所谓的虚空战台,应该是武者之间比试对决的所在。却不知谢淼淼将众人传送到此,是何用意。
这时便听那锦衣大汉叫道“咦,真是淼淼妹子呀啊哈,还有小公主和王家小姐”
锦衣大汉显然好生惊讶,摸了摸脑袋,讪讪笑道“刚才我察觉到这虚空战台之上波动有异,接着便多出一群人来。
我还道又是皇都哪帮不学无术的纨绔之辈,偷偷拿了家中的传送圣符胡玩耍。本想教训一番,先捉来关上几天再说的。怎知竟是淼淼妹子你们大驾光临。”
谢淼淼道“震山候哥哥,咱们好心好意前来看你,没成想刚一到此,便被喊打喊捉,真让我等姐妹好不伤心。”
“误会,误会。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呀”锦衣大汉连声分辨道“我先前哪里知晓是淼淼妹子你来了,否则就算借为兄一万个胆子,也绝计不敢这般卤莽的。
对了,淼淼妹子你们几位究竟因何缘故,怎会被传送到这虚空战台上来的”
锦衣大汉面露不解之se地询问道。便在这时,众人脚下忽然发出仿若蚊鸣般的一阵轻啸之声,整座浮空平台也随之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锦衣大汉脸se微变,皱眉道“哎呀不妙,不妙。虚空战台一旦有人登临,便即自行开启。
按我大虞律例,此刻必须要有武者依照战台规则出手对战。否则就以扰皇都治安之罪,从重论处登台之人。
为兄职责所在,亦不能公然违抗大虞律例,这可颇有些麻烦了。”
他说着眉头越发紧皱,背负双手来来回回踱了十七八步。忽地眼角一扫,瞧见了立于一旁的庆忌。
随之再瞧了瞧躺在那里昏迷未醒的贾管事,锦衣大汉眼前一亮,喜道“有了有了”
用手一指庆忌和贾管事道“这二人想来都是你们府内的仆役了。不妨便让他们二人战上一场,如此也算勉强执行了律例。
只是这位这位身体似乎有恙,不过躺在地上也不要紧。按照战台规则,我可命人燃香计时。只待时辰一至,便即算他输了。
至于开启战台所需交纳的源石费用,也就由为兄代为支付好了。淼淼妹子,小公主,王家小姐,不知你们三位意下如何”
锦衣大汉说话间又暗自瞥了贾管事一眼。以他的修为,自然一望便知贾管事受伤不轻。
尽管未明其中详情,但王谢两家数百年关系不睦,世所共知。
双方的恩怨纠缠,他做为局外之人还是装聋作哑,少掺和为妙。
瞧这眼下情形,多半是两家先前又发生了甚么冲突。而其中一方在使用传送圣符时不知遭遇了何种变故,从而令众人一起误入此处。
自己身为一方诸侯,又是呼延子弟,当然万万不可介入到这两大顶级家族的纠纷中去。
但在权限之内,倒可睁眼闭眼,将这误闯虚空战台之事搪塞过去,让她们速速离开也就是了。
当下锦衣大汉虽对自己承受无妄之灾,莫名其妙地便要破费好大一笔财富甚为心痛。但还是将手一挥,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爽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