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膛,长矛一抖,将惨叫的百夫长高高挑起甩了出去,战马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冲到两个看呆了的萨珊人之间,手中长矛左右一晃,两个萨珊人就像是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再也坐不稳马上,他们顾不上攻击那个年轻武士,手舞足蹈的想恢复平衡,还没等他们重新坐稳,两个骑士呼啸而过,锋利的战刀轻轻的一挥,就斩下了他们的首级,无头尸体从马上栽了下来,顺着沙丘往下滚,一股股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洒了一路。
这一百多骑士从沙丘上冲下来,打了萨珊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一个个骑术娴熟,武艺精湛,特别是那个为首的持矛武士更是骁勇无比,手下无一合之将,长矛如同死神一般,接二连三的夺去了五个萨珊骑士的性命。
在贝都因人和这些突然冲出来的武士夹击下,萨珊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最后只有十来个骑士冲出了包围,落荒而逃。
战场很快恢复了平静,手臂上被砍了一刀的一个贝都因大汉从驼背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那年轻武士马前,抚xiong行了一礼:“多谢勇士的帮忙,要不然今天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那武士哈哈一笑,横矛坐在马上,稍微欠了欠身,还了一礼:“我们是盟友,理当互相帮忙,你的伤没问题吧?”
“一点小伤,没事的。”那贝都因大汉不以为然的说道:“今天算我欠你们条顿人一个人情,以后如果你们有事,只要通知一声,我亚拉伯罕绝不犹豫,哪怕是千里之外也要去帮忙。”
“哈哈哈,那就多谢了。”那武士笑了笑,伸手从马背上摘下一个羊皮酒囊,扔给亚拉伯罕:“这是越人的美酒,浇一点在伤口上,会好得快一点。”
亚拉伯罕接在手中,用嘴咬开塞子,嗅了一口,笑道:“如此美酒用来洗伤口实在是làng费了,不如让我喝两口,这伤自然也就好了。”
众人大笑。
脸sè腊黄的阿尔达希尔斜躺在行军chuáng上,看着满脸血污的骑士,浓眉紧锁,过了片刻,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个死里逃生的骑士先下去休息,自己裹紧了外衣,喃喃的说道:“日尔曼人怎么会出现在埃及,难道是罗马人也在这里?”
条顿人是日尔曼人的一支,以战斗时特别容易ji动而著称,号为“条顿之怒”,他们一向在地中海北方活动,后来有一部分人作为雇佣军成为罗马军团的一部分,但是他们很少到地中海以南来,如果到地中海以南,他们要横跨地中海或者小亚细亚、叙利亚一带,因为他们凶残好杀,所到之处通常都要被他们涂毒,所以不管是萨珊人还是罗马人,轻易不会让他们进入腹地。现在这些人居然到了埃及,不由得阿尔达希尔生疑。
罗马人还在,他们刚刚解决了内luàn危机,应该还不会任由条顿人胡来,那么这些人是从萨珊境内过来的?抑或他们根本就是罗马人派来拖延他的行程的?或者说,连罗马人也在这里?可是,他们如果要进攻萨珊,应该去亚美尼亚,甚至直接攻击泰西封啊,跑到埃及来干什么?
阿尔达希尔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泰西封的情况一无所知,这段时间,他已经收不到泰西封传来的消息了,对泰西封的情况非常担心,现在听说条顿人突然出现在埃及,心里更加忐忑,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食不知味。
盟军军营,崔谦一甩手,扬长而去,诸葛直见了,连忙起身跟了出来,拉着崔谦的手臂道:“左将军息怒。”
“息什么怒?”崔谦没好气的说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书生嘛,他懂个屁的打仗?好好的大苦湖不呆着,非要撤到古德斯城(耶路撒冷)去,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水师参战嘛。”崔谦发了一通脾气,转过头来对诸葛直道:“季公,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的舰队还在地中海,这里也不是我的战场,我只是送人来的,大王也没安排我在这里作战。再说了,地中海那么大的地方,别的不说,巡逻一遍就要huā上年把的时间,我还真不想在这儿耗着。可是季公你就有些委屈了,难道大王给你的任务就是运送他们到这里来?”
诸葛直见崔谦语含挑拨之意,虽然心里有同感,但是他还是恳切的说道:“左将军,陆将军是大王委任的,就不说他是大王的姊夫这码子事,至少他现在是我们越国的总代表,罗马人、天竺人都在这里,如果我们内部不和,岂不是让人笑话?”
崔谦听诸葛直提到孙绍,脸上lu出犹豫的神情。他对孙绍这次任命陆逊为大将非常不满,他一直以为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孙绍手下第一战将,就连前将军苏粗tui打的仗都不如他多,这次他冒着危险远航到地中海,一战击杀了马克西穆斯,可谓是战功赫赫,当此之时,他应该是大将的最佳人选,也不枉他为了有仗打而无怨无悔的跟着孙绍这么多年。可是,孙绍居然任命了陆逊为大将,让他崔谦听从陆逊的指挥,这让他非常不爽。
然而他跟着孙绍这么多年,亲眼看着孙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对孙绍的心机佩服之极,他敢不把陆逊放在眼里,现在诸葛直抬出孙绍来,他却不得不三思而行。
诸葛直见他松了口气,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