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渔阳等附近几个郡太守都在,青州牧孙观居然也在。
“幼权,你来得可太好了。”曹彰大笑着迎了出来,“我这里事务繁多,把诸君都忙得够呛,正缺一个人统筹大局,你来就不要走了,帮我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事。”他看了一眼曹宇、曹睿等人,又笑道:“你们可知道大王让你们来干什么的?”
“知道。”曹宇抢先应道:“父王让我们跟随兄长来历练历练。”
“那好,你们都做书佐吧,先从最基本的开始熟悉起。”曹彰一挥手,不容分说的说道:“到了军中,第一件事就是熟悉军令,待会儿让军正给你们宣讲一下军令,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检查,能背得上来的,就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背不下来的,先去渔阳城呆着吧,那里可比军营舒服多了。”
曹宇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在路上想了一路,就是没想到曹彰会这么安排他们,在他们的心目中,曹彰应该先给他们一个隆重的接风宴,然后安排一些人保护他们,在军营里到处看看,了解一下情况也就是了,谁曾想曹彰真打算把他们当普通士子用了。
曹宇等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曹睿先躬身施了一礼:“谨遵车骑将军吩咐。”然后面sè平静的向站出来的军正走了过去,又是躬身一礼:“请多指教。”把军正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让过。
曹彰暗自点了点头,却装作没看见,拉着夏侯荣进了帐,把曹睿等人全扔在了帐外。进了帐,曹彰才露出诡异的笑容,站在帐mén后看着外面那些束手无策的子侄们,看着他们一个个神情各异的跟着军正走了,这才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把他们带出来历练一下还是对的,要不然的话,这些竖子大部分都会成为废物,就算有点本事,也都在嘴上。”
夏侯荣叹惜了一声:“将军,亏得大王和丞相都是经过苦难的人,知道不经磨练,难有真材,换了普通人,哪有这种忍xing。你是不知道,我把这些年轻人带出邺城的时候,送行的人中哭成一片,就象是送他们出征似的。找我跟你说情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呶,这都是书信,你一封封的看吧。”
曹彰接过厚厚的一叠书信,也不拆开,只是扫了一下封皮,最后诧异的说道:“居然没有大嫂的?”
“没有。”夏侯荣轻声笑道:“丞相夫妻二人这一次是心意相通。”
曹彰瞟了夏侯荣一眼,苦笑了一声,没说话。曹丕和甄氏面和心不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们亲近的人都知道,现在曹丕最宠信的nv人是郭nv王,而不是甄氏。
“xiao竖子,宫闱之中的事情,你也敢拿来说笑。”曹彰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喝道。
“嘿嘿,这也没什么。”夏侯荣摸了摸鼻子,看看外帐正在忙碌的众人,推了推曹彰说道:“先说公务吧,其他的事,我们晚上再细说,我有好多话要转告你呢。”
曹彰会意,把要夏侯荣处理的公务说了一下。夏侯荣在军中十多年了,对这些事情很熟悉,很快就进入了角sè,他坐在帐中,找了几个人过来问了一下情况,又以匪夷所思的度把积存下来的公文看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找相应的人处理问题。他那变态的记忆能力得到了充分的挥,那些被叫来询问的人现,初来乍到的夏侯荣对情况的熟悉远过他们的想象,对各种事务涉及的到许多数目,他居然比许多亲手办理的老吏还要熟悉,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半夜,忙了一整天的众人各自散去,曹彰和夏侯荣才有时间坐下来说话,曹彰取了一壶甘蔗酒,摆上两盘点心,又烤上一只羊,和夏侯荣相对而坐,一边喝着酒,吃着rou,一边听夏侯荣讲述他这一年多的见闻。夏侯荣说得很详细,不仅说了许多他看到的事情,还说了他自己的想法,最后说道:“大王把他手注的孙子兵法给了我。”
曹彰愣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下来,割了一片羊rou,用手指拈着送进嘴里,慢慢的嚼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淡淡的说道:“也只有传给你,才算是没有传错人。原本,这应该是传给仓舒的,可惜,唉——”
夏侯荣犹豫了片刻,有些担心的担心的说道:“我……我担心我负不起这样的责任。”
曹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按说,你本来确实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魏国如果没有一个能和孙绍匹敌的栋梁,只怕国祚难久。我们几个兄弟各有所长,如果能团结起来,未必不是孙绍的对手,但是,唉,人心难测啊,要想坦诚相见,谈何容易。”他默默的又割了一块rou,送到嘴边,张开嘴正准备吃,却突然说道:“幼权,我突然现,最了解我父王的,应该是那个越王孙绍。”
夏侯荣点了点头,他也有此同感。自从离开越国,他一路上都在想这些事情,渐渐的,他现这一切后面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力量在推动。现在的大局变化,追根溯源,其实全来自于曹cao那一年和孙绍的一次对话,正是因为那次对话,曹cao冒险分兵出兵,希望在有生之年统一全国,可惜后来随着孙绍从jiao州归来参战,一举突破中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