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摇摇头:“我派人找了,可惜还没有消息,不过阿母放心,我委托张公在大汉公报上了消息,相信很快就人来的。只是从中原到这里路途遥远,阿母还是耐心些的好。”
大桥叹了一口气:“我有什么着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想必是没有人了。要不然,早就该来了。也罢,只是聊尽人事罢了。想当年我桥家也是淮阳一带的大族,没想到现在就剩下我们姊妹两人相信为命,真是命运无常啊。”
“阿母,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和小玉儿等人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关凤嗔道。
“是,都是。”大桥笑了笑,却有些勉强。
关凤见了,和夏侯徽等人交换了个眼神,笑道:“大王巡海归来,宫中顿时多了些喜气。阿母,你和大王说着话,我去安排一个家宴,晚上将长公主一起请来,陪阿母开开心,可好?”
大桥笑了,连连点头。关凤笑嘻嘻的拉着诸葛氏走了,临走时对周玉说道:“阿玉啊,瑜儿既然是我家的媳fu了,你便多辛苦些,一并教了吧。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周玉淡淡一笑:“王后有诏,焉敢不从。”也跟着走了出去,照看着在庭院中继续和泥玩的两个孩子,远远的看去,穿着淡薄衣衫的她有如一尊罗马塑像,凹凸有致,却又恬静自然。
大桥看着远处的周玉,好半天才转过头来看着孙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皱起眉头说道:“又黑了不少。”
“南海的阳光太烈,黑些也正常。”孙绍反握着大桥的手,笑道:“快到冬天了,阿母也要多晒晒阳光,虽说会晒得黑些,却对身体大有益处。”
大桥没吭声,过了一会又说:“中原安定了,你还要出去吗?”
孙绍咂了咂嘴:“可能会在特牧呆一段时间,但时间不会太长。掸国派使者来说,骠人新建了骠国,和朱罗颇有来往,经常欺压掸国,如果我们没有反应的话,其他的属国也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
“朱罗是不是天竺的一个小国?”
孙绍有些惊讶,大桥从来不问这些政事,她怎么还知道朱罗是天竺的一个国家?他笑了一声,“阿母也知道?”
“听阿玉说的。”大桥努了努嘴,嫣红满饱的嘴net撅了起来,别有一番艳丽。
孙绍皱了皱眉,含糊的应了一声。
“阿满,你不要嫌我烦。”大桥叹了一口气,非常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想让我受委屈,可是世家就是这样,他们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已的,公瑾又英年早逝,他们难免有些心急了些。其实话又说回来,就是我,那时也没想到你能有今天的。”
孙绍沉默不语。
“好了,我也不勉强你,用你的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大桥拍拍孙绍的手:“不过,阿玉已经写完了《新山海经》的南海篇,下一步可能要写婆罗篇和西海篇,你要方便,就带她一起走一圈。你放心好了,她不会打扰你的,你就把她当随行的士子就是了。”
孙绍为难的抬起眼皮,正迎着大桥央求的目光,心中一时不忍,涌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想了想道:“行,我考虑一下,有机会的话我就带上她。”
“那我就谢谢你了。”大桥笑了,抬起手亲昵的捏了一下孙绍的鼻子:“阿满,你虽然做了大王,还是跟以前一样听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修的福,居然能和你有母子之谊。”
孙绍笑笑,刚要说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汉朝这时已经产生了道教,但是道教一般不讲这些轮回的事情,这听起来倒更象是天竺的佛教或者婆罗门教。
“阿母,人还有几辈子吗?”孙绍试探的问道。
“是啊,天竺的浮屠不是说有轮回吗?”大桥诧异的看了一眼孙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呢,最近天竺城里来了不少比丘、比丘尼,他们到处募资,准备在城里建一个窣堵bo(佛塔)供奉舍利呢。他们还说,你赶走了婆罗门,帮了他们的忙,他们要修一座萃堵bo来为你祈福,让佛陀保佑你。”
“保佑我?”孙绍冷笑一声,脸sè顿时变了,杀气横生,握着大桥的手突然力。大桥吃痛,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阿满,你怎么了?”
孙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大桥的手,歉然道:“阿母,是我大意,捏痛你了吧?”
“没事。”大桥揉着手,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刚才那副样子好吓人。”
“阿母从哪儿知道佛陀的?”孙绍问道:“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好多人都在说,最近在城里传经的比丘、比丘尼不少,他们讲的经书和当年笮融所说颇有不同,我便请一个比丘尼来讲了一次,不过后来阿玉说这些都是邪道,我便听了她的劝,没再让她来。”
孙绍看了一眼外面的周玉,笑了一声:“阿玉到底是有见识的,知道这些是邪道,阿母,你多听听她的,不要再信这些什么比丘、比丘尼的,他们都是胡扯淡的,我过两日便让人把他们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