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在阵前击杀了三头战象,不仅战象后面的扶南士卒被吓得目瞪口呆,就连城墙上的崔谦等人都傻了。都知道摧锋营是精锐,可是没想到摧锋营强悍到这个地步,都知道孙绍的武艺好,可是这几年孙绍已经很久不上阵了,没想到他的武技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更加犀利。
片刻之间,射倒一头战象,击杀一头战象,半截长矛还打杀了一名扶南士卒,这样的攻击有谁能当得住?崔谦着着城下如入无人之境的孙绍和摧锋营将士,一股自豪从胸中涌起,让他禁不住举臂高呼:“大王威武——”
同样看呆了的崔艳、崔武也回过神来,举臂高呼:“大王威武——”
旁边的士卒也跟着高呼:“大王威武——”
吼声激了摧锋营将士的斗志,他们更加骁勇,在孙绍和周胤的带领下,如同两柄锋利的弯刀,时而并力向前,时而左右包抄,片刻之间,又击杀一头战象,同时将战象后面跟着的五十多个士卒斩杀一尽。
“给我射”崔谦兴奋得声音抖,四头战象被击杀在城下的小阵前,对孙绍他们来说,无异于多了一道肉屏障,就算有再多的战象冲过来也不能顺利的冲锋,它们要想绕开这些战象巨大的身体可不是一件易事,而孙绍等人在战象之间却是进退自如。他现在可以放心了,一心一意的射杀那些涌来的扶南人。
范蔓看不到城下的情况,他只知道士兵和战象象潮水一般一波的向孙绍涌去,喊杀声震天,战象的吼叫声不绝于耳,显然战况激烈。他随即下令其余的战象全部上阵,不给孙绍一点喘息的机会,务必要将他击杀在阵前。
七八千扶南士卒,近五十头战象挤在小小的王城前,成了强弩和霹雳车最好的靶子。城墙上的越国士卒打得酣畅淋流,肆意射杀,一块块石头飞入扶南人的阵中,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一个个利箭呼啸着,射杀一个又一个的扶南士卒。然而扶南人被生擒孙绍的念头蒙住了心神,他们呼喊着,冒着密集的箭雨和砲石,坚持不懈的向城下进攻。
城下很快就成了尸山血海。
孙绍在敖雷和涂虎的护卫下,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扶南人虽然来得多,可是他们却被一具具的战象尸体隔成散成的人群,根本无法挥人多的优势,反而被个人实力远于他们的摧锋营不断的蚕食着,人是不断的涌了过来,却根本不能给孙绍等人形成威肋,反而因为尸体越积越多,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然而这些情况范蔓却是一无所知,他只看到前方杀得难分难解,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有些不安起来。照理说,这么多人冲到了城下,孙绍就是铁打的,也该露出败相了,为什么一直是城头的士卒战意盎然的高喊“大王威武”,而听不到已方的士卒出欢呼?难道到现在,孙绍还占着优势不成?
范蔓站在战象的背上,手搭在眉梢上向远处观看,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城下早已经被十几头战象和人群堵住了,他能看到的,只是孙绍的战旗忽东忽西,一直没有倒下。
这个年轻的越王,难道真是不败的战神,居然能以血肉之身与战象抗衡?范蔓一阵阵心惊,刹那之间浑身冰冷,渐渐如火的烈日下,额头上沁出的却是冷汗。
“大王?”范如第一个现了范蔓的不安,连忙叫了一声。
范蔓怔怔的转过头来,看向范如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惊惧,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阿如,我们还有多少战象?”
范如愣了一下,范蔓打仗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什么时候要问他这些问题了?他扭过头看了看,大概估计了一下道:“除了大王坐的这一头,其他的都上去了。”
“总共带出来五十六头战象,攻打外城损失了十二头,四十四头战象全冲了上去,却没能解决一千摧锋营,这仗……怎么打啊。”范蔓抬起手,抚着额头,露出痛苦的神情。范如也愣住了,他们以前打仗时,战象一直是利器,不用说四十多头战象冲阵了,就是二十头战象冲阵就能解决问题。小规模的战事甚至几头战象也能扭转局势,范蔓之所以能无视越王的威胁,不愿意接受他那些条件,就是因为他手里有两三百头的战象,以他们以前的经验,有这些战象在手,他们几乎可以扶南这片土地。可是谁曾想,交战以来,他们处处受挫,先是水师损失殆尽,现在连最大的倚仗都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先是拥有一百头战象的范长被人打败了,现在孙绍连坑都不用挖,就凭着一千步卒和犀利和强弓硬弩,愣是抗住了四十多头战象的攻击。
难道扶南仗以横行多年的战象也要和水师一样,被越国人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
范如的脸色有些白,他抬起头看了范蔓一眼,范蔓的脸色更让他心惊,他的目光呆滞,嘴唇白,扶在栏杆上的两只大手青筋暴露,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从满是皱纹的脸颊下滚落。
“梵天大神抛弃了我们……梵天大神抛弃了我们……”范蔓喃喃自语,一向从容的面庞忽然之间充满了绝望。
“哦——”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范如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