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日常事务中,他们也非常相信巫的力量,扶南国的百姓如果可能犯了法而又不能确定的话,他们通常会采用请鳄神来裁决的办法,就是把怀疑有罪的人扔到鳄鱼池里,如果被咬死了,那就是该死,如果活着爬上来了,就是有再大的嫌疑,那也会被宣判无罪。
范金生开始看到越国医匠给他冶伤之前居然不念咒语,不跳舞请神的时候,非常怀疑他们是不是真心给他治病,不过后来他的伤口很快收口了,他这才放下了心。
一路上吃好喝好,休息好,除了因为精神压力大而有些憔悴之外,范金生总体看起来状态非常不错。站在孙绍面前的时候,他更是撑起了精神,昂首挺胸的站在孙绍面前,就是不肯下跪。
孙绍有些敬佩他,可是敬佩归敬佩,这威风还是要杀一杀的,他眼神一扫,涂虎就走到范金生的背后,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往范金生的肩上一压,范金生顿时觉得象是一座山压了下来,他咬着牙支撑了片刻,最后还是没顶住,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孙绍面前。这一下撞得狠了,两个膝盖撞得生疼。范金生咬着牙,任由汗珠直流,却是一声没吭。
“你是扶南太子?”孙绍淡淡的问道。站在旁边的秦赛立刻将他的话译了过去。范金生一呲牙,冷笑一声:“你想用我的命来勒索我的父王吗?想都别想我不是太子,我还有一个兄弟呢,他更受我父王的宠爱。”
虽然是为了让孙绍死心,可是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范金生还是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一直盯着他的孙绍敏感的意识到了,等秦赛把范金生的话译回来,他恍惚有些明白了,不禁暗叹一声,老子爱少儿,好象古今中外都一样啊。这范金生看来也是个苦孩子,打拼了很辛苦,却讨不到老子的欢心。
“那你是不是不值钱啊?”孙绍有些意兴阑珊,转过头对孙松说道:“告诉范寻,让他通知范蔓拿钱来赎人。唉,这小子估计也值不了多少钱,子乔啊,你说他能值几头象?”
孙松一本正经的想了想:“最多也就是三五头吧。”
“我看悬,说不定只值一头。我估计着,或许有人希望他永远也回不去呢。”
孙绍一边说,一边给秦赛使了个眼色。秦赛会意,即时的把他们的话译给了范金生。范金生明知他们是在戏弄他,还是气得脸通红,大吼一声道:“我堂堂的扶南王子,难道只值一头大象?我手下就有十头象兵呢。”
“这么多?”孙绍很意外,一挥手:“那就要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