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也聪明,她很快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脸红了,忸怩了一阵,这才轻声说道:“大王说,女儿还小,要……要待身子长成……才……不伤身体。”
“哪来的鬼话?”夏侯尚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他沉默了半晌,不敢相信的看着夏侯徽:“他真是这样想的?”
夏侯徽脸红得象似要滴血,她娇嗔的扭过身子:“阿翁,女儿还会骗你嘛,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夏侯尚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又有些庆幸的说道:“想不到你倒是个有福气的,能找到这么一个知道疼人的夫君,虽然不是正妻,倒也值了。”
夏侯徽诧异的看着夏侯尚,很快从夏侯尚那不加掩饰的高兴中知道了答案。她原本以为孙绍是敷衍她,所以才一直没有与她同房,可是她知道夏侯尚于此道颇为熟悉,他如果说确实有这么回事,那说明孙绍真是为她考虑才这么做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甜蜜,神态更显得羞答答的,自有一番犹带着些青涩的迷人风韵。
夏侯尚是风月中人,对女儿此刻的心思自然能猜出一二,他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特别是解释了这件事对曹丕的重要姓,希望夏侯徽能帮着说说好话。既然孙绍对她这么关爱,那她应该多少能帮点忙。
夏侯徽蛾眉一皱,一边给夏侯尚倒茶,一边问道:“子桓、子建两位叔叔还在争斗?”
夏侯尚苦笑了一声:“不分出个胜负来,又岂能结束?”
夏侯徽郑重的看着夏侯尚:“阿翁,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如果子桓叔叔成了魏王,他会如何处理子建叔叔?”
夏侯尚张了张嘴,可是一看到夏侯徽严肃的神色,又犹豫了一下,他端起茶杯,借着喝茶想了想道:“这是魏国的事,是曹家的事,你何必这么担心?再说了,我家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我担心的是阿翁你。”夏侯徽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大王一直对子桓叔印象不佳,你们这次来又摆明了是兄弟相争,大王肯定不喜,他对这种兄弟阋墙的事最反感了。如果说一定要帮,那也是帮子文叔更多一些。”
夏侯尚摆摆手,打断了夏侯徽的话:“我就是知道他和子文关系好,所以才特地进宫来找你的,难道你就不能帮我说说情?孩子,这可关系到我家的前途啊。”
“我知道,可是,我没把握说服他。”夏侯徽无奈的摇摇头:“他是个从善如流的人,但是他肯定不会支持子桓叔去对付子建叔,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从来就不希望自已人自相残杀,吴王欺侮他到那个地步,他也没有和他兵戎相见。”
夏侯尚沉下了脸,他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曹丕之所以让他来,就是因为有夏侯徽在越国,可是现在夏侯徽都不支持曹丕,更别提孙绍了。他阴着脸一声不吭,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夏侯徽十分为难,她在孙绍身边呆了两年多了,这几年经历了很多事,也听孙绍讲了很多事,眼界大开,无形之中已经超过了以前那种局限于一个家族的兴衰的境界,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孙绍那么反感曹丕,但是她也不赞成曹丕利用这种机会和曹植争斗,同样,她不希望曹植用这种方式和曹丕争斗,她希望她的父亲夏侯尚和曹家几兄弟和孙绍一样,把心思真正的放在对外征伐上,而不是用来对付自家人。
“阿翁,我说服不了他,我也不想说服他,可是你既然来了,想必是担着任务的,我不能不帮你。这样吧,我抽空替你约他见个面,你听听他自己是怎么说,如何?”
夏侯尚虽然很气恼,可是也舍不得向女儿发火,只得点了点头。夏侯徽言而有信,很快向孙绍言明,孙绍问了一些情况之后,知道杨修和夏侯尚来正是如他所猜,西征是假,兄弟相争是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让夏侯徽请夏侯尚进宫面谈。
一见面,孙绍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大鸿胪孔君和媛容已经把你的意思转达给我了,我不支持曹家兄弟相争。”
夏侯尚很尴尬,坐在那里面红耳赤。
“抛却这个因素,我也觉得你们魏国独自西征不太现实。”孙绍话锋一转,“如果曹子桓真心想立功的话,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打算的?他打算怎么解决粮草问题,他准备派谁为将,他准备使用什么方略,是打算速战速决,斩些首级报功,还是打算稳扎稳打,逐步推进,真正的占领西凉,并进一步占领西域?”
夏侯尚一愣,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孙绍。孙绍笑笑:“我不支持曹家兄弟争斗,不代表不赞成他们征伐凉州和西域。当然了,如果是曹子文要去驱逐鲜卑人,那我就更高兴了。”
夏侯尚灵机一动:“为什么一定要是子文去驱逐鲜卑人呢?我也可以的。”
孙绍打量着夏侯尚,过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说道:“我忘了,我忘了,将军的确也是可以征伐鲜卑的。对了,我听媛容说,当年魏王殿下远征柳城,你好象也在其中?”
夏侯尚一抚颌下的短须,露出几分自得之意:“殿下征柳城时,我为军司马,将骑千余,就是子文征乌丸那一次,我在军中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