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白虎寨,黑岸是肯定不能退的,不管是谁,都丢不起被女人击败这个脸,至于这些女人有多强悍,别人才不会理会呢。
如果没有发现这条隐蔽的山路,瓦安相信,他和黑岸的下场一定很惨,要么把实力全部赌出去,要么就灰头灰脸的离开,从此成为人们的笑柄,这一战之后,那些观望的部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投入越王的怀抱,反过来攻击他们向越王献媚。
“休息一下。”瓦安转过身吩咐道:“派人通知黑岸头人,就说我们会在半夜时发起攻击,请他做好接应准备,一旦寨中火起,立刻来接应我们。”
一个瘦瘦的士卒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消失在树林中。瓦安带着人退到了一个有水的地方,掏出带来的士粮,喝几口水,养精蓄锐,假寐片刻,准备到半夜的时候偷袭。月亮从东方升起来的时候,送信的士卒回来了,黑岸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他向瓦安许诺,如果这次能攻破白虎寨,瓦安是头功,他优先挑选战利品。
瓦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半夜,月亮隐入了云层之中,天色之间暗了下来,瓦安一跃而起,带着三百多亲信穿过树林,飞快的向白虎寨接近。白虎寨静谧得如熟睡的婴儿,一天的恶战让他们也累到了极点,除了几个举着火把退逻和寨墙上当值的守卒,看不到一个人影。
“太好了。”瓦安强自按捺着兴奋的心情,一边招呼手下跟上,一边向前飞奔,转过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空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瓦安有些奇怪,这片地方空荡荡的,而且非常平整,好象特别修整过,可是为什么在这里整出一片地来?难道是练武场?
瓦安低下头,扫了一眼地面,他看到了一道线,一道红色的线,这是干什么的?瓦安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天上的月亮被云遮住了,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地上的线?他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寨墙上的火把似乎太多了一些。
“停——”瓦安大叫一声,由于巨大的恐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被寨子里的财物和女人诱惑得有些亢奋的夷人们听到瓦安的大叫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往前冲去,最快的已经冲到了寨墙前,瓦安正准备再叫了一声,忽然寨墙上冒出一排人来,一阵鼓响,一片箭雨射到,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射倒在地。
瓦安眼急手快,挥起手中的铜刀将一只射到眼前的箭劈飞,看着寨墙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如树林一般的弓弩,他惊骇莫名。
“射!”严飞燕兴奋的大叫道,手指一松,又是一支箭射向瓦安。她太高兴了,倚仗着飞虎营犀利的军械,她们牢牢的守住了前寨,把黑岸死死的挡在寨前寸步难进,而晚上又把瓦安偷袭的人马堵个正着,这一通急射把瓦安的士气摧毁了,他们乱成一团,根本没有章法,而柏暧和盖娅已经带着人堵死了他们回去的路,孙尚香带着人已经包抄过去,顺利的将瓦安这三百多人围了起来。
鼓声咚咚,弦声嗡嗡,五百多具弓弩对着瓦安等人乱射,不过盏茶的功夫,场中就只剩下了举着木盾仓惶四顾的瓦安和十几个手下,他们把木盾举在头顶上,拼命的蜷缩着身体,紧紧的挤成一团,那个曾经嚣张无比的瓦安就在最中间,他一手举着木盾盖在头顶,一手紧紧的捏着一柄铜刀,神经质的挥动着。
“让他投降!”孙尚香手一挥,盖娅提着战刀,大步走过去,在瓦安等人面前五步的地方站定,举刀指着瓦安,大喝一声:“投降吧,饶你不死!”
刹那之间,严飞燕对盖娅的恶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甚至有些羡慕,如果现在是自己站在那里该有多好啊。
瓦安见四面停止了射箭,紧张的心情慢慢松驰了一些,他看看四周,推开护在他四周的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跨了一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里嘟囔了几句。盖娅似乎没听懂,伸出手招了招:“近前来,慢慢说。”
瓦安又向前走了两步,严飞燕忽然瞟见了他藏在身后的铜刀,心头一紧,脱口大声叫道:“盖娅小心。”语音未落,瓦安忽然狂叫一声,举手铜刀就扑了上去。严飞燕目瞪口呆,刚要再喊,却见站在那里的盖娅忽然长啸一声,向前猛冲,手中的长刀一闪,和瓦安一错而过。两人冲过三步,一齐站住了,盖娅一甩手中的刀,指向离她不到三步远的十几个夷人,冷笑一声:“还有谁要来?”
在她的身后,瓦安慢慢的转过身,睁圆了眼睛看着手中的半截铜刀,左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向后踉跄了几步,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地,鲜血象泉水一样从他的脖子边射出来。
那十几夷人被眼前的这一切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穿着精致皮甲的人究竟是个女人,还是个战神,居然能在一个照面斩杀瓦安。他们不知道,瓦安的武艺实际在盖娅之上,只是他的刀和盖娅相比差得太远了,一碰之下,铜刀被截为两段,盖娅毫发无伤,瓦安却被盖娅割断了脖子。
在片刻的犹豫之下,肝胆俱裂的十几个夷人跪倒在地,向盖娅请降。盖娅收起刀,大步走到寨墙上,对上面还没会过神来的严飞寨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