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钱左右,可是一石酒精孙绍要了五千钱,还说是便宜他们了,简直是不要脸,为此木知秋气得偷偷的把那张画像拿出来捅了好几刀。
生气归生气,他们没地方去买这种酒精,只能由着孙绍讹诈。
木知秋没有细算过帐,但是这么一估计,严飞燕的话倒也不虚,这儿欠一点,那儿欠一点,这两千多亩地最后大部分是替孙绍种的。更严重的是,那些夷人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看到白虎寨发财了,到时候肯定会过来或借或抢,总之要沾点光。
“那……我们被夷人攻击,他不管吗?”
“他不管。”严飞燕阴了脸,恨恨的说道:“他说,我们只是邻居,又没有向他臣服,不是他的子民,所以他不管。”
严飞燕开始是做好了向孙绍低头的准备的,毕竟孙绍大兵压境,以劫后余生的白虎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但是她从心底里抑制这个想法,虽然孙绍用这块好地和她解了恩怨,但是她又怎么肯轻易的向仇人——哪怕是曾经的仇人低头?让她意外的是,孙绍并不要求她臣服,他表现出了极其宽容的一面,他同意白虎寨独立的存在,不需要向他称臣。严飞燕开始还感激涕零,现在才发现,这未必是件好事。孙绍说了,既然不是称臣,我就没有保护你的义务,夷人来了,我可以帮忙,但是帮忙是有代价的。严飞燕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代价肯定是让她不敢想象的。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逼白虎寨向他称臣,成为她的子民,只不过是换了一副方式而已。
严飞燕本来是抱着拖一天是一天的心理,可是看着全寨人欢欣鼓舞的日夜辛劳,最后却可能是一场空的时候,她还是恨得咬牙切齿。在梦里,她不知道多少次扼着孙绍的脖子,可是让她沮丧的是,即使是在梦里,孙绍好象也是扼不死的,任凭她怎么用劲了力气,孙绍那副奸商的嘴脸还是在她面前晃动,充满了那种小人得志的可恶。
“哼”严飞燕气恼的将碗里的水泼在田里,如镜一般的水面忽然扭动起来,恍惚之间,仿佛孙绍的笑脸又在其中闪现。严飞燕越发的气恼,抬起泥乎乎的脚丫子,使劲的向水里踩了几脚,踩得泥水四溅,木知秋猝不及防,一下子跳了起来,不满的叫道:“小姐,你弄脏了我的新坎肩,这可是柏姊姊送我的。”
“柏姊姊,柏姊姊,就送你一件漂亮衣服,你就忘了她曾经是个奸细了?”严飞燕斜睨了她一眼,却发现柏暧笑盈盈的站在远处,正好将她刚才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尴尬不已,想解释一下,却又不好意思,只好扭过头,佯作不快。
“寨主,还在记恨我?”柏暧慢慢的走过来,打量着田里正在忙碌的人们,一眼就发现了木老爹,便高声叫道:“老爹老爹”
木老爹抬起头看了一眼,笑道:“是柏君啊,有什么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王请你和寨主去议事。”
“是这样啊。”木老爹扭头看看身后剩下的一段田,犹豫了一会:“我把这几步插完行不行?”
“行啊。”柏暧笑着解下腰里的战刀,弯腰脱了战靴和雪白的足衣,卷起裤腿,大步走到木老爹的面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秧苗,笑道:“老爹上去歇歇,我来吧。”
“唉哟,这如何使得,你现在可是校尉大人了。”木老爹连忙伸手想抢回秧苗。
“什么校尉大人啊,我就是第五将军身边一个亲卫。”柏暧咯咯笑道:“我来吧,又不是没做过。”
木老爹笑了笑,没再坚持,木知秋走过来,搀着木老爹回到田埂上,帮他在水里洗了脚,穿上草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柏暧已经插完了那十几步远的秧,大步走了回来,手脚麻利的洗脚,穿上足衣和战靴。木知秋羡慕的看了一眼她那双绣着一朵小花的足衣:“姊姊,你这足衣是丝的吧?真漂亮。”
柏暧看了一眼,笑道:“是临淄的冰纨。”
“冰纨?是不是很凉快,要不然也不能穿战靴。”木知秋眼光一闪,好奇听问道。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柏暧把脚伸了过来。木知秋看了她一眼,连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小心的摸了一下,柔滑的手感凉凉的,和婴儿的皮肤一样细腻,她不禁惊叫起来:“真的唉,小姐,你摸摸,真是凉凉的,可滑了。”
“柏大校尉是什么身份?”严飞燕冷冷的横了一眼,起身就走,不屑的话远远的传来:“阿秋,别看了,你买不起的。”
“这很贵吗?”木知秋不等柏暧回答,又肯定的说道:“肯定很贵,从那么远的临淄运过来,没有三百钱大概买不到。”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就红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临淄在哪儿,同时也觉得这三百钱恐怕是猜低了,虽然在她来说,这已经是天价了。
“五百三十钱。”柏暧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临淄的新产品,第一批只有两百件,青州牧孙使君专门送给大王的,大王赏了我两双,第五将军赏了我一双。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双,另外再送一双给寨主,就说是我卖给你的,要不然她肯定不收。”
木知秋听说是越王赏柏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