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这两天伤好了些,虽然还不能行动,但是他好象听到了些风声。我本想把他隔离开来,可是又怕引起怀疑。”
“哦。”孙绍想了想,知道了孙皎的意思。曹仁是现在俘虏中身份最贵重的,他如果看出了什么破绽,只要振臂一呼,可能就会引着降卒哗变,到了那个时候,不用徐晃攻,襄阳也完蛋了。亏得这年头没手机,曹仁和徐晃互不知晓情况,否则一个短信,襄阳城就不是孙绍的了。
“没事。”孙绍沉吟了片刻:“你去准备一席酒菜,我洗漱一下之后,就去俘虏营里和他叙谈叙谈。”
孙皎虽然有些疑惑,可是他见孙绍泰然自若的样子,丝毫不怀疑孙绍能否做到,立刻安排人去准备。孙绍洗漱之后,带着几个亲卫和庞德,一起来到了俘虏营。营里的俘虏一看到庞德,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情。有的人轻声的骂了起来,无非说庞德是吹牛说大话,说话不算数,以前说是要以死相报的,现在却还是投降了之类的。庞德非常尴尬,可是却只能忍着,默不作声的跟在孙绍后面。他做了孙绍的宾客之后,孙绍除了偶尔和他下下棋,说说话,从来没有要求他做过什么,今天请他一起来见曹仁,是孙绍第一次开口,他虽然觉得难堪,也不能当场发作。
曹仁躺在新鲜干爽的稻草中,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抬手示意牛金和儿子曹泰不要轻举妄动。孙绍双腿微微叉开,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过了片刻,这才笑了起来:“曹征南果然是曹公帐下第一勇将,虽然已成阶下之囚,却还是威风不减,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胆。”
曹仁歪了歪嘴,没有吭声,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孙绍。
“将军的伤可好些了?饮得酒,吃得肉吗?”孙绍一面让人把酒菜拿进来放好,自己坐了一席,伸手指着另一席笑道:“如果能吃得,不妨过来一饮。”
曹仁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昂起了身子。牛金连忙劝阻道:“将军不可。”
“不妨事。”曹仁淡淡的一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扶我过去。”
牛金听惯了他的命令,虽然不情愿,却也没有任何迟疑,将曹仁扶到案前坐下,牛金紧握双拳,站在曹仁身后,警惕的看着孙绍身后的丁奉和孙桓。
“请。”孙绍举起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笑道:“将军伤还没有好,不要饮得太急。”
曹仁一仰脖子,一口饮尽,亮了一下杯底,回了一句:“将军风尘仆仆,身体劳累,也不要太急。”
孙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随即夹了一口菜道:“将军明鉴,我用两天时间从襄城赶回襄阳,确实是有些累了。”
曹仁眉毛一颤:“你取了襄城?”
“不错。”孙绍又饮了一杯,遗憾的说道:“可惜严匡没有将军这样的战意,襄城一战,乏善可呈。”
曹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刚才他还有些不信,可是现在他信了。严匡现在是什么心态,为什么是这样的心态,他一清二楚。严匡是立了功的,去年太医令吉本等人谋反,刺伤了丞相长史王必,烧了他的大营,是严匡配合王必平定了叛乱。可是后来曹艹因为恼怒王必之死,居然忘了严匡的功劳,只是口头嘉奖了一下,没有实质姓的奖励。严匡为此一直心情不好,年初他在攻打宛城的时候,就听去襄城运粮的人说严匡现在酗酒。曹仁本来打算借机提醒一下曹艹的,没想到一从宛城回来就被关羽围住了,战事凶险,他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一疏忽,现在直接导致了襄城失守。
襄城失守,其危害姓不亚于樊城或者宛城的失守,现在正是秋收时节,襄城的失守就意味着关羽获得了一个大粮仓,而曹军在许县附近却没有粮食可供。这一增一减,无异于在曹军的心口捅了一刀,与这件事相比,天子就在许县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在路上得到消息,宛城也被攻破了,田国让(田豫)寡不敌众,弃城而走。”孙绍又喝了一杯,慢悠悠的说道。
曹仁一声不吭,他半信半疑,按说孙绍既然拿下了襄城,那么他拿下宛城也不是什么意外。只是他这速度似乎也太快了些,这才从樊城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拿下了宛城和襄城?襄城和宛城之间还隔着一千多里呢,就是行军,也得二十天吧。
“既然将军势如破竹,为什么又急匆匆的赶回来?”曹仁慢慢的呷着酒,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这两天从看守的士卒脸上看出了紧张的神色,分析来分析去,应该是曹艹的援兵到了。可是究竟是派谁来的,有多少人马,能不能有打破襄阳,他并没有底。如果援军能对留守的孙皎产生足够的压力,孙皎有可能就会杀俘,当真如此的话,曹仁可不想坐以待毙,他肯定要奋起一搏,纵使全部战死在襄阳城里,也要给城外的援军提供一点支援。
“平寇将军徐晃重夺了樊城。”孙绍淡淡一笑:“我岳丈说,徐公明用兵有方,所以让我回来和他对阵。”
曹仁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曹泰“噌”的一声跳了起来,随即被丁奉一把摁住了。牛金睁起了眼睛,怒吼一声就冲上来要和丁奉开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