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江上的优势,要做过这点,我们难度不小。”
虞翻会意,孙绍说的难度不小一方面是指青徐水师也很强大,臧霸、吴敦手中大概有八千多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船上也装了霹雳车,孙绍的优势并不明显。而另外一个方面是,震旦水师不能损失太大,否则的话,就会丧失对孙权的威慑,沦落到任人处置的地步。
“我觉得要想重创甚至全歼青徐水师的话,不能全交给我们,诸将手中的战船也必须参战。”虞翻谨慎的说道:“只有这样,我们的实力才会远远超过青徐水师,才能占据优势,一举成功。”
“先生说得有理。”孙绍郑重的点点头,他明白了虞翻的意思,要打,就拖着江东的水师一起打,不能让他们在旁边看戏,不然的话,他打赢了,损失不小,而胜利的果实却是别人的。
他不是那种替人火中取栗的傻猫。
“公纪回家呆了几天,怎么还没来?”虞翻忽然问道。
孙绍眼珠一转,立刻会过意来。“他大概和顾公说得开心,忘了还有正事了,我去请他一下。”
“应该的。”虞翻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然后笑了。
孙绍也不耽搁,立刻带着人离开水寨,赶到顾府,送上名刺之后不久,顾谭迎了出来,一见面就恭恭敬敬的给孙绍行了一礼:“阿舅。”
顾谭生于建安七年,比孙绍只小三岁,综合了顾家的儒雅和孙家的俊朗,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比孙绍小半个头,另外多了几分稚气。
“子默啊,你阿母在吗?”孙绍一边向里走,一边问道。虽然只大三岁,可是毕竟辈份在,他的官职也足够的高,顾谭在他面前有些拘谨:“正在里面陪着大母说话,阿舅进去就能见到了。”
孙绍笑了笑,真是不容易啊,大姊孙元英能陪陆老夫人说话了。他以前在顾家没少呆,从来没有看过这婆媳俩坐在一起聊天的。他随着顾谭进了陆老夫人住的侧院,一进门,就看到陆老夫人面向东坐在堂上,陆绩坐在北面,孙元英和陆氏坐在东面,都用微笑的眼神看着他。
“奉先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陆老夫人朗声笑道:“元英,你觉得呢。”
她说的大将之风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他有大将军的风度,二是他和他的父亲孙策很像,孙策在世的时候,大家就称为他大将。孙元英微笑着抿了抿嘴:“阿母可别夸他,他是个不经夸的人。”
“呵呵呵……”陆老夫人连声笑道:“夸得夸得,二十一岁做后将军,就是大将当年也没有这种成就。上次病了一场,竟真的是脱胎换骨了呢。”
“夫人过奖了。”孙绍客客气气的给陆老夫人行了一礼。
“奉先啦,坐,坐,我们正听公纪说到你呢,他嘴笨,说起来没意思,你给我们说说,这南海的战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陆老夫人热情的招呼孙绍入座,顾谭奉上茶,顾承坐在他母亲陆小夫人身边,才几岁的顾裕之子顾荣坐在祖母身边,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孙绍。
孙绍笑笑,将南海的战事说了一遍,听得众人感叹不已。陆老夫人道:“俗话说得好,鸷鸟累百,不如一鹗,奉先就是那只鹗啊。”
“岂止是鹗。”陆绩笑道:“奉先有一艘战船号为鹰扬,他是翱翔在周郊的那只雄鹰。”
“雄鹰,雄鹰,是啊,是一只雄鹰。”陆老夫人连连点头,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顾谭:“子默,你也不小了,该出去历练历练了,依大母看,你有这么好的阿舅,就不要再想别的门路了,跟着你阿舅身边做些杂事吧。”
顾谭笑着拱了拱手:“只怕孙儿才能低劣,阿舅看不上眼呢。”
孙绍扑哧一声笑了,用手指点着顾谭道:“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看到了军中我怎么收拾你。”
“这我倒不怕,总不会有娘舅饿死了外甥的。”顾谭应声答道。
众人忍俊不禁,哄堂大笑。
陆老夫人安排了午饭招待孙绍,饭后,陆绩对孙绍说,他不参与战事,准备回吴县和家人团聚一下,自从他去郁林,有近十年没和家人团聚过了。原先由陆珊负责的会计工作交给顾谭,陆珊对孙绍说,顾谭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心算能力很强,人也聪明,她已经把相关的知识传给了他,相信他到军中之后很快便能上手。孙绍便也应了,然后把陆绩拉到一边,把来意说了一下,陆绩心领神会:“这个和家姊说了没用,司马向来不在府中谈论公务的,将军安心的去准备,我来说便是了。”
既然陆绩主动承揽任务,他便放了心,陆老夫人把顾谭安排在自己身边,总不能看着自己吃亏的。他又和孙元英说了一会话,带着顾谭赶往军营。虞翻见陆绩没有回来,却跟着来了一个年轻人,有些好奇,听说顾谭善心算,他便试了一下,结果发现顾谭虽然心算能力不如陆珊那么变态,但也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处理营中的帐务绰绰有余,倒也放心了。
陆绩的工作做得很到位,两天后的军议上,顾雍提出为了尽快获得最大的战果,由江东现在的水师配合震旦水师作战,并由他们担任诱敌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