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孙将军的座船上去,让他随大队后撤,免得被海盗误伤了。”越海面色铁青,紧紧的握着拳头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是经历过不少战事,可是今天来了这么多海盗,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取胜,只能让孙绍他们先退往岸边,他知道那里有一条水道,可以容得下不少船进去暂避,实在不行的话,他退回去把路口一封,这仗也好打一些。
李浓不敢怠慢,跳上一艘走马,赶到孙绍的座船旁。
孙绍早就发现了海盗,他也接到了越海传来的旗语,正在指挥座船随商船慢慢的后撤,他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几乎所有的商船都抢在他前面。不过,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看到李浓的时候,他甚至笑着打了个招呼。
李浓却没有笑的心情,他那一双八字眉耷拉着,快哭出来了。
“将军,越将军请你速速后撤,我这就带你去。”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孙绍打趣道:“难道你们侯官船厂的水师看到海盗都是这样的?”
“将军不要顽笑了,这次来的海盗太多了。越将军说,大概东海的海盗都来了。”李浓哭丧着脸,连连拱手:“请将军快走,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不就是几个海盗吗?没什么了不起。”孙绍轻松写意的说道,一边挥手对匆匆从他的楼船旁经过的商船挥手:“你们先行,不要急,有越将军在,不会有事的。”转身又对李浓说道:“请校尉派人引商船暂避吧,让他们不要乱,海盗还远着呢,有足够的时间。”
李浓看着孙绍,一时有些恍惚,难道他在交州几个月见惯了大场面,不把这些海盗放在眼里了?他一时没会过意来,下意识的听孙绍指挥,带着人进去指挥商船往岸边暂避。商人们本来就对海盗习以为常,现在又有水师在一旁保护,在经过初时的慌乱之后,倒是很快镇定下来,在水师官兵的指挥下,急而不乱的向岸边驶去。
等海盗船逼近水师布下的防线三百步时,他们停了下来,侯官水师的出现使他们有些犹豫,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可是面对官兵,纵使是周群那样的能人,也有三分怯意。
周群停住了,其他人也收住了脚步,面对严阵以待的侯官水师,他们被贪婪点燃的热血终于有了一些冷静。可是这点冷静是有限的,要想他们就此退去,显然也不太现实。
他们都把目光看向了领头羊周群,有的派来了人,有的干脆自己来到周群面前问计。片刻之间,七嘴八舌的就把周群吵得晕头转向。
“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侯官水师虽然船大,军械精良,可是他们只有七八十条船,我们有多少?我们有两千多,三十倍于他,难道三十条船对付他一个,还打不赢吗?趁着这次人多,把越海那竖子给干掉,以后这一片海就是我们的天下。”周群声色俱厉,几句话就把有些慌乱的海盗们说得又兴奋起来,不仅如此,就连他自己都恢复了些信心。他转过头,对明显有些兴灾乐祸的魏平说道:“烦请你去见一下孙将军,请他安份些,否则我们要是误伤了他,可不好向苏将军交待。”
魏平撇撇嘴,没吭声。他下了一条小船,自己摇着向水师驶去。经过水师的防线时,越海特地问了一下,得知是找孙绍的,他皱了皱眉,没有吭声。他知道孙绍和苏粗腿有些交情,也希望孙绍能够利用这个交情,免了这场战事。海盗来得太多,真要打起来,他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实在撑不住的话,到时候保护着孙绍跑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人,由他们自生自灭吧,反正自己又没有接到孙权要他保护商船的命令,打赢了,是功劳,跑了,那也没事。
魏平来到孙绍的座船上,而对大马金刀的坐在船上的孙绍,他躬身下拜,将来意说明。
孙绍笑了,他指了指桅杆顶,淡淡的说道:“你看到没有,我没有挂苏将军的战旗。”
魏平抬头一看,果然没有看到苏粗腿的战旗,他又向后瞟了一眼,也没有看到谁手上捧着,一时倒有些疑虑了:“将军?”
“呵呵,我没有看到苏将军的船,想必苏将军一定没有来。”孙绍示意人捧上一杯酒给魏平,神态自若的说道:“这些人敢舍了苏将军到这里来打劫,自然是没把苏将军放在眼里。纵使我挂了苏将军的旗,只怕他们也不肯放过,届时反而坏了苏将军的名声,与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魏平十分感激,他磕了个头:“将军,我家将军已经下过命令了,将军的船,算是我家将军的份子,只要将军挂上我家将军的战旗,他们就不能动,否则便是与我家将军过不去。为安全起见,还是请将军挂上战旗吧。水师虽然厉害,可是今天来的人太多,所谓蚂蚁多了啃死牛,这么多海盗一拥而上,水师撑不了多久的。”
孙绍哈哈一笑,他看了看远处,指着和大批海盗保持了一段距离的几十条船,因为太远,看起来只是一条不规则的黑线:“那是你家将军吗?”
“正是。”魏平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我家将军就是怕他们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另一套,坏了将军的性命,特地赶来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