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红,低下了头,声音低得和蚊子叫一样:“尚未拜堂,还算不得夫妻。”
“可是……”孙绍也压低了声音,凑到关凤面前,闻了闻关凤头上的发油香味,伸手拨了拨关凤头上晃晃悠悠的金步摇:“我在成都无一日不思念夫人,如今总算见了面,却又如何舍得离开夫人半步?”
关凤的耳垂都红了,既觉得孙绍孟浪,心里又甜滋滋的,十分受用。
“再说了,事急从权,我们这本来就是急事急办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那些俗人的眼光。”孙绍伸出手指挑着关凤的下巴,将她红得能滴出血的俏脸抬了起来,挤了挤眼睛,坏笑道:“夫人,你就从了我吧。”
“夫君请自重。”关凤又羞又恼,伸手拨开了他的手指,将头偏了过去,沉下了脸。孙绍却顺手抓住她的手,然后挪了过来,依着她坐着,将她的手抬到鼻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满意的赞道:“果然还是那个味道。”
“什么味道?”关凤不解的看着他。
“还是那天晚上的味道。”孙绍一副很心醉神迷的样子,放松了身体靠在舱壁上,轻轻的将关凤拉了过去,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惬意的说道:“我在成都那些天,每天夜里都梦到你,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能闻到这样的香味。夫人啊,你有没有想我?”
关凤虽然比平常女子豪爽得多,也被他说得害羞不已,想要起身离他远一点,偏偏又被他搂得紧紧的,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听着他那些羞人的话语,关凤挣扎了片刻,便放弃了抵抗,伏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却不肯说话。
孙绍双手搂着关凤的纤腰,将脸贴着关凤的脖子,轻声说道:“我做了一首诗,你想听么?”
关凤侧过脸,如波的眼神瞟了一下孙绍,期待的点点头。孙绍微微一笑,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关凤眼波流转,羞意更甚,却又说道:“是夫君的真心话吗?”
“当然是。”孙绍指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亟之,天……”
关凤伸出手,轻轻的掩住孙绍的嘴,悠悠的叹息了一声,放松了身子,象一只猫也似的蜷缩在孙绍怀中,半天才喃喃说道:“妾生也幸,得遇夫君,愿将此生托付。至于家国事,非我女子所宜问,一切全听夫君安排。”
一肚子委屈的关小青听得舱内没了声息,生怕关凤吃了亏,很想进来看一看,可是一想孙绍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有些胆怯。桥月见她心神不定,眼神总不住的往船舱里看,忍不住吃吃的笑道:“姊姊莫要担心,我家少主惯是会心疼人的,一定不会欺负夫人。”
“这可难说。”关小青见桥月聪明可爱,也不忍恶语相向,再说了,她跟着关凤进了孙家的门,就和桥月一样是妾的备选,论资历,她要还比桥月浅一些,这个时候得罪桥月显然不是适宜的。她眼珠一转,眼神便有些调笑的味道:“我看少主是个不老实的人呢,妹妹可曾……”
桥月一愣,忙不迭的摇头,又掩着嘴笑道:“我家少主不喜欢我这样年纪的,姊姊这样的才合他的心意,依我看,姊姊倒是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