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多卡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一片肉沼,因为恶臭味还有空气中的孢子颗粒变得越来越多了。在他胸口的吊坠一直在发着光,虽然他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不适感,但下意识里他感觉吊坠在从这些血肉模糊的血肉中保护着自己,因为除了时不时的因为空气里的孢子飘进他的鼻腔内产生的刺激导致他打几个喷嚏外,他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感。不过他身上又变得赤身裸体了,这样走下去只会让他的身体再一次冷起来,不过在这片肉沼中他感觉其实还挺暖和的。
“我离开了多久?”
“很久,4个月。你去了很久”
“我觉得我因该是冬眠了,在恢复体温和排除我身上的辐射前我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了。”
“无所谓,我不在意。”
“你看起来你也不是那么刻薄吗”
“疑问。”
“算了。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个巨像已经毁掉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追踪纳库鲁了。”
“纠正。还有其他办法,我们有客人了”
“客人?”
在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着,那个身影如同暗影幽灵一般游走着,以一种试探性的姿态打量着煞多卡。一双灰色的双瞳像是夜晚里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在他眼里看来,煞多卡就像是其他愚蠢的猎物一样好抓,毫无抵抗能力并且弱小无比。
煞多卡感觉到在阴影中的存在,他转过身看到了背后的黑暗里。如果那人不是刻意展现出身影,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发现他,除非经受特殊的感官训练或者改造。那个东西走出了阴影走入了煞多卡的视线中,他发现这个人是一个人类,虽然并不算是特别的高,但是仍然有2米高了。这个人的皮肤呈略黝黑,偏向地球泥土的颜色。他身上有很多像是纹身一样的条纹,它们像是暴起的血管在皮肤上露出的青筋,同时又像是蔓延至全身的毒液污染了的皮肤。
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以人类的标准来看应该还处于青年阶段,但又因为现代人类的基因改造科技达到了一种极端,在理论上现在人类的寿命可以超过1万岁。但这个人应该就是电脑说到的客人了。那人身上都是锁链,这些锁链紧紧的绑在在背后的一口3米高的石制棺材上。
“你是谁?”
“.........”对方说的话不同于所有煞多卡知道的语言,虽然长得像是人类,但是却不是说人类最流行的英语或者汉语。但考虑到人类曾经有过上万种不同的语言,一些在很久之前就死去,来到了这个地方的死人使用煞多卡不理解的语言这也情有可原。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谁”
“亚.....伯”他在话中夹杂着英语和他原本的语言说出了他的名字叫亚伯。
“你一定是这东西说的客人了。所以你知道那玩意在哪里?”
“把.....穿上”亚伯打断了对话,他伸出一只手指向了煞多卡
“你在说什么?”
“穿上,衣服。”
“可我已经没有可以穿的,我的衣服已经毁掉了。”他看向了在地上已经被那些肉块给完全覆盖了的金属衣。他可不想穿在那东西里面。
“用......这个。”亚伯从空间中划开了一道虚空,从中拿出了一块破亚麻布衣,尺寸对于煞多卡来说也差不多,除了没有一个可以让尾巴轻易伸出来的洞口外,用来保温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有什么可穿的至少比裸着要好得多,因此他接受了亚伯的提议。
亚伯的衣服尺寸无法调节,介于煞多卡要比他高了20厘米,这件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件遮羞布而已。不过他觉得亚伯应该只是把这些衣物当做最基本的衣物而已。他把衣服穿上了后试着伸展了下身体,让衣服能调节到合适的松紧程度。
“走”
“你这人话很少,是吗”
“.......”亚伯没有回复
煞多卡感觉这趟旅行会变得比前面几年要容易,因为这一次他有了同行。在红现实的经历让他感受到了虚无的可怕,这彻底摧毁了他对自己的信仰的最终归属的喜悦,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异教徒。如果国教发现了这一点,皇帝的兄弟审判官艾佛必定会在他能发觉之前就将自己所暗杀了。不知道自己回到原本的世界后,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皇帝是否会对自己这个异教徒好友另眼相待,将自己的权利一点一点剥削,最后让自己沦落巢都底层慢慢腐烂。
他们走出了大树的出口往外走了出去,在外面的情况和这里没有什么区别,被巨像烧成灰烬了后的那些肉块再一次的覆盖了整个区域。两个巨人的战斗的痕迹即便是在4个月后的现在依然是清晰可见,虽然那些大树被大量生物质所覆盖了,但是整体外形还是没有改变,所以外形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从原本炎魔出现的位置朝着煞多卡这边来,直径4公里的区域内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他不确定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