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大半个他的身体了,下半身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了,不知道是因为压麻了还是那部分的神经已经坏死了。当他用余光看向了他的左侧,他发现了他的左胳膊整个都不见了。
“不,不。。不”
他想要尖叫,但发不出声音来,他想要哭,但没有眼泪还可以流出来,他想要怒吼,可被悲伤盖过了。悲伤还有疼痛交加着在他的心里还有脑子里钻腾着。ue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他感觉十分的累,很想睡觉,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睡了过去就再也不能醒过来了。他用余光看了看身体的左方,从断掉的部分还在涌出更多的血液,染的地面上全都是。或许已经有10升的血液流出了他的身体里,这已经超过了能够威胁到拜托尔人生命的出血标准了。
他心想为什么湮灭号还没有来救他,但头顶上的天气回答了他的问题。只见巨大的黑云已经开始笼罩了天空,日蚀中的晚霞已经变成了照片里的美好回忆,因为那道晚霞不过是在从黑云之间的细小缝隙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绝望之光。紫色的闪电在黑铁一样的黑云里打着,雷声在不久之后就传来了,不过它们非常的低沉就像是巨大的重低音音响弄得ue更加的痛苦了起来。突破了云层的紫色闪电劈产生的闪光把他致盲了一下子,还没等他恢复完全,又是一道雷电劈了下来,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想要恢复模糊的眼睛是不可能办到的。闪电震撼着大地,不知道这是变异后的赛兰尔原本的天气就是如此还是因为这些海珀尼斯所作所为的。
现在他几乎连最后的感官都彻底丧失了,他的耳朵几乎要被试图开天辟地的雷声震聋了。他那模糊的眼睛隐约的还是能看清远方的大地,他看到了一大片黑色草原在蠢蠢欲动着。几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出现在了他的周围,不是雷声,像是说话的声音。有人在黑暗中高声嘶吼一样的声音,丝毫不想要窃窃私语。说话的声音如同幻影,他移动了移动眼睛看见了几个模糊的人形身影正在站他的周围,有的正坐在地上,有的是站着。它们没有五官,身体是一团黑烟一样的物质构成的,它门的面孔甚至让ue感到了惊悚,那些人没有面孔,而是一张看起来和身体用一样的物质构造成的虚幻的烟雾面孔,两个像是光球的东西似乎就是它们的眼睛,就飘在着那样的头上。
ue想要问这些人是谁,但它们只是在互相自己聊自己的。他数了一下,一共有9个这样的实体在他的身旁。这些实体一直在用ue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完全没有意图来帮助他或者对他施加更多的伤害。它们似乎是在讨论ue,由于他们的整个眼睛就是一整个光球,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在看着自己还是互相盯着。几分钟后,那几个实体便消失了,只留下了ue在远处继续躺着。
狂风声呼啸着像是恶魔的大笑声,嘲笑着现在这个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弱小存在。不可一世的拜托尔皇帝,湮灭的先行官,1000个世界的征服者,收割者们的催化剂,现今居然落得如此的下场。地面震动了起来,是海珀尼斯大军再次的涌了过来,黑色的草原疯狂的涌了过来。
他在心中呼唤着先驱者,希望它能来救自己。然而先驱者没有来。ue也已经认定了他的命运,然而他不打算坐以待毙,而是战死至最后的一刻。他集中起了精神,用着自己的能力触碰了万用设备,装甲终于解除了锁定。止血措施立刻启动了,阿尔法胶从装甲上注入到了他的伤口部分停止了血液的喷涌,随着装甲的变形他断了手臂的那一侧身体被装甲临时制作的保护罩包裹着。
在他感觉身体最终解放了后,ue颤抖着站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无法感觉到下半身了,因为他的双腿早就已经脱臼了,从腰部往下的身体因为骨折的原因已经被装甲内的注射设备注入了麻醉剂让他可以不用再感到更多的痛苦。装甲的腿部现在完全靠他的神经操控着。他脱下了头盔,将它丢到了地上,拿起了在旁边的一台已经死亡的根除者身上的武器,一把能量战戟,两把步枪,一把重型步枪还有一些热能弹夹和奇点手榴弹。
他狂吼着,以全速冲向了巨大的异形之潮。(算了,现在写第三人称的时候就叫他们异形算了。海珀尼斯锁起来不押韵)
他扛起了所有的枪械朝着异形们无差别的射击,当那些长着头冠的异形还有无数普通异形太接近ue的时候,他丢出了奇点手榴弹制造出了一个微型黑洞,把它们吸了进去,但每个黑洞也在几秒内就蒸发掉了,手榴弹不出一会就连同热能弹夹全都用完了。异形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他毫不在乎它们。他头部左侧的外延伸骨被一只禁卫军撕扯了下来,然而疼痛不再困扰他了,他已经变得无所畏惧。转过身对着那只禁卫军异形挥动了战戟,把它斩成了碎片。
更多的异形源源不断地冲了过来,一波又一波的虫海。战歌是为了强勇之人而撰写的,在一位战士即将面对自己的终焉时必将有人会为其高声吟唱送行的挽歌。
对他而言信念已死了,这一刻他抛弃了自己的信仰,他做了自己,最后的拜托尔人。不论结果如何,他是战死沙场还是得以逃出升天,最终所有斩杀这些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