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通敌叛国之事,早已让苏子墨在心中,为佛门判下了死刑。
凭借对原著的了解,以及对佛门现状的分析,苏子墨这才以身犯险,亲自现身扬州,诱骗帝心尊者等人出手。
作为补天阁阁主,石之轩的暗杀本领,在大唐世界之中,几乎无人能及。
而刚才也正是由他出手,才令四大圣僧的阵势瞬间告破,以至于道信身死,余下三人更是难以自持。
“哎!”
忽然,就在帝心尊者三人岌岌可危之时,半空中传来了一道叹气之声。
众人转头。
却见一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得多,整个人立于树梢之上,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原来是‘散人’宁道奇。”
见到这位忽然现身的老人,苏子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幽幽道:“道门致虚守静之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真人为何躲在树梢之上,莫不是欲做那树上的鸟儿?”
“老道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扮作鸟儿藏身于树枝之上,借助自然的风景隐匿,几位在此相斗多时,还请看在老道的面子上,就此罢手吧,”宁道奇淡笑道。
“哦?”
苏子墨淡笑,毫不客气道:“原来真人所求的,是泯视生死寿夭、成败得失、是非毁誉,超脱一切欲好,视天地万物与己为一体,不知有我或非我的‘至人’。
端得是逍遥自在,已臻浑然忘我,可为何又要出来趟这趟浑水呢?”
这句话看似恭维,事实上却指出宁道奇今次卷人纷争,胸存机心,有违庄周超脱一切之旨。只要宁道奇道心不够坚定,由此对自己生疑,此心灵和精神上的破绽,可令他必败无疑!
二人的交锋,其实在见面的一刹那,便已经开始了。
“老子主无为,庄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创造求成,否则何来老子五千精妙、庄周寓言?只是创造却不占有,成功而不自居,王上以为然否?”
宁道奇淡笑,五缕长须随风轻拂,峨冠博带,身披锦袍,隐带与世无争的天真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瞧着苏子墨,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的存在。
“哼。”
对此,苏子墨仅是冷笑,幽幽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宁道奇,你身为道门宗师,却与佛门纠葛颇深,任其驱策,名为道人,实为道贼!今日这三个老秃驴,朕无论如何也要取他们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