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作为苏子墨的贴身侍女,这些天来,无论是阿朱、还是阿碧,皆是目睹了自家公子,那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
不仅为人变得亲切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不苟言笑。
就连做事,也始终有种智珠在握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便产生一种信任感。
“这些时日,我也是发现了一点线索。”
苏子墨点头,淡笑道:“阿朱,可还记得,当初我慕容家收养你之时,襁褓之中那片金锁,还有肩膀之上,那个‘段’字印记?”
“公子说的,可是这个?”
说话间,阿朱便有些激动地从脖颈之上,解下了一只小巧的金锁片,上面还刻着一行细细的小字,正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正是此物。”
苏子墨微微点头,接过小锁仔细打量起来。
这枚小锁,倒是颇为精致,不仅上面的小字,乃是以极为精巧的雕工镌刻,就连小锁的整体结构,也是颇为用心,显然不是什么大路货。
“公子。”
而这时,伴随着一道低语。
却见阿朱羞红着脸,解开了衣襟,露出半片雪白的香肩,其上赫然有着一个“段”字。
“阿朱,你这是……”
见到这一幕,苏子墨也是不由苦笑,心中隐约知晓了对方的心思。
事实上,对于他身边这两个侍女,若说没有半点感情,自然是不可能的。
换做是谁,也不会无视了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
不过,眼下他身上所背负的感情债,实在太多。
别的不说,单是倚天世界,便有杨念昔和小昭二人,而学园默示录之中,还有毒岛伢子,以及宫本丽,现实世界,还有一位名正言顺的女友林宛瑜。
这些人之中,常人但凡能够得到其中任何一人,已经是三生有幸,更何况是他这般情形……
“公子。”
而阿朱,这时也是注意到了苏子墨嘴角那一抹苦笑,顿时眼神一黯。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感觉到周围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苏子墨连忙将话题引开,继续道:“其实阿朱你的生父,便是与这个‘段’字有关,至于这枚金锁,上面乃是你母亲名字之中的一个字。”
“公子,你是说……我的父亲姓段?”阿朱道。
苏子墨点头:“不错,实不相瞒,你的父亲,便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啊!”
听到这话,阿碧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岂不是说,阿朱姐姐她……和那位段公子,乃是亲兄妹?”
先前段誉也曾自报家门,是以二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这……这怎么可能?”
乍闻自己身世之谜,阿朱不由摇头,不敢相信道:“若真是如公子所说,那我父亲他……为何要将我抛弃?”
言语之中,不乏有着几分幽怨之意。
“那是因为,阿朱你的母亲,与段正淳并未成亲。”
说到这,苏子墨不由泛起一丝冷笑,幽幽道:“说起来,这位段王爷,年轻之时,倒也是个花心之人,四处拈花惹草,无意之间,与你母亲相恋之后,却又忽然离去。”
“而此时,你母亲却已经珠胎暗结,却因家门之故,不得不将你们姐妹二人送出,不过为了日后能够相认,却是分别给你们姐妹二人,留下了一枚金锁片,又在你们肩头,刻下一个‘段’字。”
“姐妹……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一个妹妹?”阿朱道。
“正是如此,你妹妹身上那枚金锁片,上面刻着‘湖边竹,绿盈盈,报平安,多喜乐’,这两句诗,合在一起,正是你母亲的名字……”
说到这,苏子墨转头,看着阿朱,道:“阮星竹!”
“竟然……竟然是这样?”
得知这一切的真相之后,阿朱不禁摇头,惨笑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的爹爹,竟然是大理镇南王,而我的娘亲,竟然一生下我,便将我送走。”
说着,便是疯了一般,跑出了屋子。
“阿朱姐姐!”
见此情形,阿碧不由一急,连忙看向苏子墨:“公子,你快去劝一劝阿朱姐姐吧。”
“放心。”
苏子墨点头,二话不说的走了出去。
毕竟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先挑出来的,自然是要负责照顾好对方的情绪。
“阿朱!”
凭着苏子墨的武功,想要找到一个习武不满一月的小丫头,实在是轻而易举。
很快,他便在一座靠江的亭子内,看到了一道淡粉色的身影。
此刻的阿朱,凭栏斜眺,眼中满是哀伤之色,像极了某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兽,让人不自觉便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眼见如此,苏子墨连忙上前,也不顾对方反对,将之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