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程度的试探,苏子墨自然是回应得滴水不漏,不仅没有让高城百合子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倒一直有意无意将话题往高城家引。
面对这种情况,高城百合子苦笑之余,也就只能转头安抚起了自己的女儿,顺便向众人介绍起了情况。
“灾难爆发的时候,壮一郎就感觉到了不对,迅速召集人手,将家中那些感染病毒的人,都处理干净之后,又成立了护卫队,沿着街区扫荡,尽可能的将那些幸存者集中起来……”
“沙耶酱,看来令尊所图甚大啊。”
听着高城百合子的介绍,苏子墨转头看向高城沙耶,忍不住道。
“哼!”
高城沙耶撇嘴,有些幽怨地看了百合子一眼:“所以,这就是你们将我弃之不管,甚至连救援都没有安排的原因?”
“这个……”
高城百合子语塞,有些歉意地看了高城沙耶一眼。
“那是我下的命令,你妈妈当时也是极力反对。”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众人也是惊觉,原来高城家已经赫然在目,而一名脸上带着一道伤疤,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在庄园前翘首以待。
说是庄园,实际上,高城家这座宅子,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堡垒。
至少,在苏子墨的感知下,还是注意到不少守卫,在来回巡视,并且这些人身上,各个都配有枪械,而且训练有素。
“欢迎诸位来到高城家。”
那名疑似是高城沙耶父亲的中年人,看向苏子墨的眼中,有欣赏,有审视,同时还有自认为掩饰得很好的自我优越感,以及一丝轻蔑。
而苏子墨,则古井无波,丝毫不为所动。
见此情形,高城壮一郎主动上前:“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高城壮一郎,乃是旧床主番的藩主,天道庄严流总帅,忧国一心会的会长,年轻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苏子墨。”
苏子墨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眼中满是莫名的意味。
显然,对方一上来便自报身份,目的是想在气势上压到自己等人,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动。
而高城壮一郎这个藩主身份,放在旧时代,就相当于西方那些领主。
可以想象,高城家到底在床主市拥有多大的地位。
“年轻人,听说,是你救了我的女儿,还带着他们来到这里,打算投奔我?”高城壮一郎道:“那么,看在沙耶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让你们……”
“高城先生,‘投奔’这个词,可不适合来形容在下。”
苏子墨淡笑,不由打断了高城壮一郎的话,正色道:“我们只不过是帮助沙耶酱,和她的家人取得联系而已。另外,顺便看一看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哦,这么说,苏君你是自信拥有和高城家对等的地位和实力?”高城壮一郎嗤笑道。
不止是他,在场其他护卫,也是纷纷暗笑不已。
至于高城沙耶、毒岛伢子,以及小室孝等人,也是担忧地看了苏子墨一眼,有些为难……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的场上,满是火药味的气息,仿佛一触即发。
而处于风浪中央的苏子墨,却是不住地摇头。
“太让我失望了,原来沙耶的父亲,也不过如此嘛。”
“小子,你说什么!”
忽然,一名护卫队队员忍不住喊了一声,拔出腰间配枪。
“不要拿这种东西指着我。”
话音落下,一道耀眼的剑光升起。
“呛啷。”
重物落地,伴随着某人痛苦的哀嚎。
“下一次,再用枪指着我,就不是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看着眼前那捂着自己断臂,不断打滚的中年人,苏子墨眼中没有半点怜悯之意,转头看向高城壮一郎,歉意一笑道:“抱歉,高城先生,本人不太习惯被人威胁。”
不待面色铁青的高城壮一郎说话,苏子墨又自顾自道。
“忧国一心会?也只是在床坐市才有一点影响力吧,甚至连一个议员的席位都拿不下来。”
“天道庄严流?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不过也仅仅限于名字而已。”
“至于说,旧床坐藩的藩主?
如果放在两百年前,我现在应该是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对你大礼参拜吧?你以为明治政府为什么要宣布四民平等,废藩置县啊?”
这番话说完,高城壮一郎的脸色,已经是无比得难看。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只怕此刻的苏子墨,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年轻人,你的依仗,就是你手中的剑?”
半晌,只见高城壮一郎神色冷峻,一只手按在腰间某处凸起位置,沉声道:“伤了我的手下,不留下点什么做交代,恐怕很难说得过去吧?”
“哦?”
心知高城壮一郎是打算动手,苏子墨幽幽道:“那就不妨试试,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