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天气好像凉快了不少。
又也许是之前与凤凰那场战斗的缘故,乌甲好像受了很大的暑气。
回来之后,整天嚷嚷着自己中暑了,说那些凤凰的火焰已经伤了他的内脏,每天都在向外散着热气。
于是总是拿着一袋子的冰块放在头上,在院子里哼哼唧唧的放风。
陈智体谅他的伤情,也没给他派什么任务。
这天到了夜里,陈智他们都进去睡觉了,院子里只剩下乌甲一个。
乌甲最近颇有风光,他身上的那套战甲是正经的好细甲,上面镶嵌着的也是纯金子。
陈智又将姜氏的旗帜赐予了他,平日里像模像样的背在背上,高高的悬于头顶,彰显姜氏的威严。
他将那包冰块放在额头上半天,只觉得心里的火还是往外窜,甚是心焦。
于是便拍拍手,用神将之间的召唤将虎乸叫了上来。
虎乸出来之后先是晃了晃脑袋上的泥土。
他依然是憨头憨脑的样子,前一段时间回老家去养伤了,现在才刚刚回来。
虎乸是最不善于表达的神将,但其实他在这次战斗中受伤最重,凤凰的火焰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浑身都被严重的烧伤了,回来的时候肉都被烧熟了。
现在他身上涂着他娘特别给他研制的膏药,又带着一张新人皮站在这里,看起来还是有点四不像。
“来来来,虎乸,你是吃苦了”,乌甲伸手去叫虎乸,
“我这里有新掐尖儿的茶叶,来,我们尝一尝,没有别人的份儿。”
乌甲与虎乸向来是非常亲近的,给他倒了一碗茶水,送到他面前。
虎乸向来肚子就没有底,见水就喝,见肉就吃,没有去端茶杯,而是咕咚咕咚的将那一壶茶水全都喝了。
这时候就听见乌甲挤眉弄眼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我说虎乸啊,现在的形势你可看出来了吗?”
“什么形势啊?”
虎乸憨头憨脑的,似乎没太听懂乌甲的话:
“你是说过段时间主人要去决战丰都女主的事吗?
我们早就知道啊!”
“嗨,那些大事是我们讨论的吗?”
,乌甲摇摇头,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那你说的是什么?”,
虎乸憨头憨脑的,将水壶放在桌子上去看桌子上放的那几块饼干。
“我说你就别光顾着吃了!”
乌甲拍了虎乸脑袋一下,继续挤眉弄眼的说:
“我说的是格局,格局懂吗?
就是势力格局啊。
现在的形势你还没看出来吗?
我现在老大的位置要保不住了,原来我是第一个投靠主人的,他们都排在我后面,那是二话都不敢跟我说的。
我是老大,你便是老二,简狄那丫头片子就是陪衬用的。
可现在呢?
他们一个个都得了神位,咱们这格局可就要变啦!!!
那寒猢便不说了,那灵石本是他亲爹留给他的,他进来的时候便是正神,平日里也恭敬,我也不去攀比他。
而那小丫头,就是简狄那小丫头,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凤凰,这可真是瞎了天老爷了。
人类有句俗语是麻雀摇身一变成凤凰,可那是麻雀呀!
玄鸟怎么也变了凤凰了?
可真是活的时间长了,什么都能看见?
真是老天瞎了眼。
她本来就受主人宠爱,现在变成了凤凰之后,简直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
你看我这次是拼了老命救了她,她跟我说一句谢谢了吗?
平日里就拿下巴尖看人,这只没见过世面的疯鸟,看他刚没了长辈,我也不与他计较了。
可就是那巫山的黑龙可恨,你说他原来算个什么呢?
无非就是个成不了龙的大蛟嘛,其实就是有年头的大长虫,得了主人的封赏,摇身一变成了龙神。
看把他牛气的,竟然这么久也不来拜见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看我现在的地位,简直是保不住了。”
“你不必多想!
想必他们还是尊敬的”,
虎乸将那几块饼干塞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你也不必太在乎这些。
主人曾经说过,众生皆平等,我们都是平等的。
要论起出身,我母亲不也就是兽人吗?
那寒猢也是,巫山的龙神也是,大家都是一样啊。”
“要不就说你这榆木脑袋单纯呢!”,
乌甲恨不得把这几个字儿圈起来给虎乸看了:
“什么众生平等,那都是他们唱的高调罢了。
他们三个现在是正位的神灵,以后主人当了神皇,他们就是正位大神,位同当年的古神。
下面的小神都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