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龙江大兴安岭一带,从古至今民风彪悍,山民荒蛮未开化。这儿的山民都有一个特点,玉皇大帝可以不怕,但是唯独对这狐狸村的活狐狸,心存敬畏,茶余饭后也不敢谈笑亵渎。
陈智听到这里,脑中想起过自己曾经在电脑上查过的资料。《山海经》中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就是说,九尾狐这种神灵,是爱吃人类的。由此说,如果当初白浅来过大兴安岭,在这里居住过,留下吃人的传说,倒也是合情合理。
陈智于是接着问老谷头儿道:“我听说那个活狐狸,有一千多岁了,他到底是男是女,长什么样的?你见过吗?”
“是呀!”老谷头点点头,满脸严肃的说道。“活狐狸也叫狐仙老母。是个一千多岁的老太太,一直都没死,是真正的活神仙。
“扯淡,我还说我一千多岁呢,吹牛又不上税,估计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老婆子。”胖威不屑的说道。
“可不敢乱说呀!”老谷头惶恐的去捂胖威的嘴,不停的说,罪过罪过。
“我亲眼见过狐仙老母,那时候我才七八岁,中了邪祟,发高烧40多度。那时候我们这里本来就闭塞不通,没什么好大夫,到处瞧不好,棺材板儿都预备下了。我老妈急得够呛,拼命求了一群人把我抬到了狐仙村,我老妈在狐仙老母的门口跪了一晚上,狐仙老母终于答应救我了。
我记得狐仙老母,当时让我躺在地上,用手摸着我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在我脸上吐了口气,我闻到了一股子甜味,当天晚上我就好了。我那时记得看到狐仙老母的样子,是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前几年,我进山里去送货,见过狐仙老母。她还是那个样子,你算算。我见到他时,他至少八十岁了,这都多少年了,也就是说她现在至少是130岁了。而且我的爸爸的爸爸,我爷爷的爷爷,都见过她,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没变过。我们山里人不会说谎的。”老谷头诚恳的说道,脸上闪现着东北人特有的朴实。
“真有这事儿啊?那这个狐仙老母,真是狐仙白浅的后代?这个白浅可真够风流的,到处沾花惹草。”胖威笑嘻嘻的说着,还是有些不信。
一提到白浅,陈智很忌讳,瞪了胖威一眼,继续问老谷头道:“老爷子,这个狐仙村怎么走啊?不瞒你说,我这朋友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陈智说完指了指胖威,”我们这次就是来求活狐狸救命的。老爷子您动动腿,带我们进去吧!费用好说。”
胖威在旁边气的直翻白眼,但是也不能反驳,只好应景咳嗽了两声。
老谷头怜悯的看了一眼胖威,叹口气说道:“这么年轻,可惜啦!”
接着转头对陈智说:“那狐仙村在深山里,太远啦!我这几年的腿脚不行啦!而且那村里的人非常封闭,不跟外面人来往,外面的人有时去了,也不能在村子里过夜。我们家这些年因为给狐仙村送货,常来常往的原因,村里的人多少给我们老谷家点面子,让我儿子小谷儿带你们去吧!这些年的货,都是他替我送进去的。”
老谷家,是当地出名的跑村生意人,兼顾送货的业务。因为这送货的活儿没人愿意干,钱不多,还要爬山越岭,走深山老林。所以老谷头一直都雇不到人,以前是自己跑,现在是儿子小谷跑。听说小谷原来是镇上出了名的好小伙儿,学习好上进,一直想考上大学,后来因为落榜疯了。所以周围村里的人都很同情小谷,小谷平时送货取钱,也没人因为他傻而糊弄他。
陈智的团队经过研究,决定让老筋斗留在镇上等豹爷,其他人第二天,就前往狐仙村。当晚,大家在老谷头家吃了饭,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和小谷儿一起向狐狸村出发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秦月阳也跟了来。陈智本来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会走不了山路,但是后来才发现,秦月阳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并不次于他,看的出来以前有过很多野外执行任务的经验。
就这样,由小谷儿带路,陈智几个人背着重重的户外行李包,向大兴安岭的深处走去。
在山上前进的过程中,陈智越来越发现,这个小谷儿很有意思,他看起来有些呆傻,话不多,倒还能沟通,眼睛发直但视觉很好。
陈智在他爸给他特训的那段日子里,已经养成了大量阅读各类文件和资料的习惯,尤其是人类精神心理方面的,陈智的老爸在心理学领域可谓是专家,他总是说,“看透一个人的思维,等于就是心理上控制了这个人”。
陈智记得在精神病学的资料中描述,由于受到外界刺激而变疯的精神病患者,大部分属于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最常见的病情是被迫害妄想症和严重的不安全感,拒绝与任何人接触,行为十分危险。而小谷儿现在的状态并不相符。
山里手机的信号不好,陈智试了几次后,还是打通了三子的电话,让他帮忙去调查一件事。
山里的路崎岖复杂又不好走,小谷儿也经常走错。就这样,陈智的团队,在山上艰难的跋涉了两天之后,